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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3:45 作者: 流星海
「沒想到你居然暈船。」袁縱剛從外邊下來,經過楚白的身邊過去,卻突然頓住身來。
「別動。」袁縱傾身捏住他的下巴,這個動作侵犯意味如此強烈楚白條件反she就要一腳把袁縱踢回去。
袁縱卻沒讓他有這個機會,他伸出粗糙的手掌在楚白脖子和後頸上飛快的轉了一圈,楚白立刻覺得火辣辣的疼起來。
本能的往後一縮,含混道,「疼。」
袁縱動作稍微一滯,含義不明的鬆了捏著下巴的手,退回身去,「沒用防曬霜?」
楚白搖搖頭,他從來沒用過那個。袁縱像個真正的父親那樣又上前捏著他的胳膊看了一圈,
「海面上太陽毒,你沒穿衣服,被曬傷了。」楚白後知後覺的拿手去蹭後頸,摸了半天覺得有東西,拿回手一看居然是一層脫落的皮。他有點嚇愣了。
「吃完飯給你冰敷一下,一周就消了。」袁縱說的不在意其實心裡緊的很,好不容易捂了這幾年把那層黑皮給掉了,再曬回去就不能看了。
楚白愣愣的坐在那裡,等著袁縱給他端上燕麥片和柳橙汁,之前的時候沒注意,現在覺得哪個地方都癢,那勺子喝燕麥片的時候都恨不得騰出一隻手來去抓後背。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袁縱看他除了□□在外邊的地方癢也不住的抓自己的後背,「你掀開衣服我看看。」
楚白臉色有點難看,但是架不住身上癢,被袁縱一把掀起後背來,楚白皮薄,隔著一層布料後背也被曬得通紅,像剛出蒸鍋的螃蟹。
楚白的臉皮自來就薄,自以為是大人的年紀被袁縱一個生人沒皮沒臉的拔了上衣,怎麼都覺得難受,袁縱還不死心的捋了一把他的後背。楚白剛從暈船里恢復元氣,當場就要炸毛了,好在袁縱即使收了手,「稍微去沖一下涼水,別用浴液,出來我給你冰敷。」
「我自己來。」楚白僵硬著身體。
「後背你自己可以?」
楚白頭也不回的去浴室,袁縱隔著一層玻璃看浴簾裡面人影浮動,「出來直接去臥室,沙發你趴著不方便。」
楚白直接換好了長衣出來,袁縱在臥室里等著他,楚白極少與人在密閉空間相處,更何況是時刻帶著一股侵略意味的袁縱,他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難受,卻不得不聽話趴到床上來。
「脫了。」袁縱在一旁看著他嚴實的上衣就有點心猿意馬,卻還是假裝正經。楚白萬般無奈,只得脫了上衣。
他極少逗留在外邊的時候都是帶著帽子,臉上還輕一點,脖子尤其是後頸卻遭了癢,袁縱把搭在冰牛奶里的毛巾擰了一把,鋪在他後頸擦拭起來,剛一碰到,楚白就叫起來,「疼。」
後頸那地方被曬掉了一層皮,連癢都感覺不到了,只有火辣辣的疼,剛剛沖水的時候水他直接就是避過去的,著來這麼一下,簡直就像活魚直接扔到了煮沸的油鍋里,直接把他疼的身體都彎了。
此刻楚白直接趴在床面上,沒有機會看到袁縱的臉色,如果看清,說不定會當場跳起來逃走,袁縱的眼底深沉的就像一牆之隔外幽深的海,但凡經歷過青春期之後就明白,那是深沉的欲望。
楚白看不清,只是在袁縱堪為粗暴的擦拭下壓不住疼痛不時的泄出一聲說不清道不明低弱的呻』吟。
袁縱在他的後頸上用毛巾擦拭過之後拿另一塊毛巾裹了碎冰塊直接敷上,疼的楚白忍不住叫停,可袁縱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手法粗~暴的來回擦拭他燙紅的背,胳膊上早就搭上了涼毛巾,楚白像剝了一半皮的小綿羊被束縛在床上,被袁縱堪稱蹂~躪的擦拭,後背曬傷最輕,最先降下溫度來,袁縱把軟膏擠在手心裡,揉開了,直接附上楚白嬌嫩的背,袁縱毛糙的手碰上楚白的背的時候楚白已經被涼的沒有知覺,袁縱的手在他背後來回遊走,從肩膀到腰窩,手法變了楚白都沒感覺到。
袁縱的手貪戀得沿著還沒有發育成熟的脊背蛇一樣遊走,拂過凹陷的腰窩,有意無意的往小腹延伸,他的眼底像是積沉著整個雨季的黑雲,稍有不慎就是狂風暴雨。而狂風暴雨肆虐的對象,此刻卻在他的掌力下似有似無的睡過去了。
袁縱沉默的為他的脖子和臉上塗上了軟膏,手臂和後頸上多塗了厚厚的一層,楚白整個人處在似睡非睡的狀態里,眼睛留著一道fèng隙,外界情況他都能朦朧的感覺到,可就是醒不過來,就連袁縱一直的擺弄也沒能讓他醒過來。
後來朦朧中袁縱離開了,他迷糊了很久都沒等到袁縱回來,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徹底昏睡過去之前,他的心裡瀰漫起一股罪惡的溫情來。
袁縱在外面散了好一會兒氣,才回浴室沖了個澡回去,這個遊艇就只有一間稍大的臥室,袁縱盯著□□上身側臥的楚白盯了好一會兒才在他旁邊躺過去,楚白雙眼的那道fèng隙也已經闔上了,他是真的睡了。
袁縱關上燈,黑暗中眼裡的火像是要撕裂眼眶跳出來。
夜半無人寂靜的海上,一艘遊艇漂浮在海面上,內里傳出一聲短促的嬰寧。
第9章第九章
楚白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想時間毫無保留的倒回去,袁縱□□的上半身近在咫尺,寬厚的肩膀和強有力的大臂就橫陳在他的近視眼面前,更加糟糕的是他自己也是□□著上半身,未著寸縷。空調一直吹著,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刺激激了一身的冷汗,他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感冒了。
袁縱是平躺的,被他驚醒了,沒等楚白興師問罪,袁縱就把身子側過去了,只留給他一個寬厚的布滿傷痕的背。
楚白隱約的覺得有點不一樣了。
這種感覺一直瀰漫到收拾好之後吃早飯,袁縱的目光在一個晚上倒回了兩年前,直接錯開他,好似他成了一團空氣。
阿慶下來問他繼續怎麼走,袁縱頭也沒抬的說直接回港,楚白難得的有點詫異,昨天清晨的時候不是說要待幾天麼?他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一眼袁縱,猝不及防的撞上了袁縱的目光,袁縱的眼底一片血紅。
楚白沒敢再問,只是盤算這是要熬夜多久才能把一個人的眼底逼成這樣的顏色。
回程出人意料的順利,楚白沒再暈船,阿慶說大概是吃魚的緣故,有人暈船什麼的就是因為吃的食物。陸上的時候感覺不出來。
袁縱一反常態的直接把自己關在了臥室里,直到上岸屬下過來接他才從裡面出來,楚白靠岸後連袁縱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安排好的車一路拉回大宅去。
吳非畢恭畢敬的迎接最後從船艙里出來的袁縱,袁縱的眼底依舊血紅。
「安排去馬來的專機已經安排好了,你要直接過去麼?」
「近期的文件都收拾好了麼?」
「已經把兩個月以內的所以文件都帶上了。」
「那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吳非一低頭,「對不起袁總,這就請您上飛機。」
袁縱憑空消失了兩,個月,楚白毫無察覺,他最近往錢教授家裡跑的比較勤,袁家的兒子似乎在學習上都有非常的天分,袁鴻十六歲的時候出國本碩連讀,無意間透露出他拿的是全額獎學金,不過大概不夠他泡妞一晚上花的。楚白不出意外的話明年春天也可以出國,他倒不是和袁鴻一樣智商和情商都處在一個非人類的境界上,他只是多看一點罷了。
出國的事情楚白沒和袁家的任何一個人說,只有一直負責給他打掃衛生的僕人可能在收拾廢紙簍的時候有點察覺。所有的手續和注意事項都是諮詢的錢教授,錢教授還給他寫了推薦信,他很喜歡這個善良謙虛肯努力的孩子,有他的推薦,楚白的申請應該過的毫無懸念。
一切在按照楚白的計劃毫無差錯的進行,他會出國,去醫學院,做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輾轉世界各地。也許和錢老一樣做個藥劑師,安安穩穩的做醫藥分析,將來從初級科學家一直做到首席,他將拿到綠卡,定居在那個國度,跟這個記載他說不清道不明仇恨的地方永遠了結,再不踏足半步。香港,這個留給他罪惡的,難過的記憶的地方,就永遠的離開他好了。
袁縱一下飛機就風風火火的把楚白招過來,楚白不明所以的又被吳非拽到餐廳,吳非把楚白送出電梯門口就接著坐著電梯離開了,楚白茫然四顧,門童卻殷切的上前把他不由分說的請進來。
楚白做好了面對各種老流氓的準備,進門卻發現偌大的餐廳只有袁縱一個人
。
全玻璃幕牆外是香港最輝煌燦爛的中環夜景,袁縱單手抄兜在幕牆邊,看著窗外瑰麗的夜景,孤單的身影,燈光的映襯下格外深邃的輪廓,他整個人周圍像是瀰漫著一股深沉的哀傷。楚白有那麼一瞬間恍惚,覺得袁縱像是變了一個人。
楚白猶豫著,靠前挪動了幾步,不知道是應該做什麼,好在袁縱終於發現他過來了,在窗邊回過身來沖他招招手,楚白過去,站在離他一人遠的距離。袁縱卻單手把他環過來,左手抓在他的胳膊上,看著窗外號稱世界三大夜景之一的璀璨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