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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3:45 作者: 流星海
    袁縱好歹是沒把小妖精踢出去。袁縱指著浴室的門,

    「把臉上畫的亂七八糟的抹了,把衣服也扔了,洗乾淨了再出來。」

    小妖精如蒙大赦,麻溜的進了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涮了個遍,羞羞答答裹了浴巾出來的時候卻被床上一堆衣服閃瞎了眼。

    袁縱解了襯衫的口子,倚在床頭抽菸,那小妖精就一件一件的在袁縱的面前換衣服,一水兒的白上衣低腰牛仔褲,換到最後就成了制服誘惑,在小妖精最後換上那一套捂得嚴嚴實實的校服的時候袁縱終於有了動作,他從床上起來,眼底已經陰沉的發暗,那小妖精覺得要不太妙,瑟縮著準備硬承那麼一下,等了半天,袁縱的眼底都要淹死人了,手才有了動作,他拿那件浴巾往小妖精身上一扔,已經沙啞的嗓子說「換了,出去睡。」

    小妖精最後跑到隔壁睡去了,覺得這一晚上過得簡直如墜雲裡霧裡,明明都要吃人了卻生生把人給推出去了。這有錢人也真是燒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二級要掛我很傷心啊(ಥ_ಥ)

    第8章第八章

    周末一大早,楚白就被傭人給叫起來了,昨晚上他睡得晚,今天早上倦的很,他是打算懶一會兒床中午的時候去錢教授那裡陪老人家散心來著,這會兒睡得正熟,猛不丁被人喊起來,隔著門迷迷糊糊喊怎麼了,傭人卻好似沒了反應,他半睡不醒中支楞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沒聽到回音,就以為是傭人喊錯了,翻了個身就又眯過去了。

    半睡半醒間,他覺得有個剌手的東西在他脖子上蹭了一下,他潛意識裡覺得是個蚊子,揚手拍了一下,一手糊在了脖子上,豈料那蚊子居然沒死,又在他臉上脖子上蹭,他惱了,用了狠勁兒,一巴掌就上去了,只聽見「pia」的一聲,這一巴掌終於打通了模糊的意識和現實,楚白赫然睜開眼,卻發現那個騷擾他多時的蚊子居然是袁縱。

    袁縱的手才依依不捨的收回去,楚白想起是他的手剛才在自己的脖子間逡巡就覺得一陣惡寒。

    袁縱卻十分享受,好像被兒子施行了愛的敲打,但是他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你再不起我就打你屁股了。」

    他說話一貫是不著調,臉上帶著似有似無揶揄的笑,而說這話的時候卻是難得的擺了一點父親的姿態,與剛才猥瑣的動作判若兩人,讓楚白都覺得沒辦法把那句變態加到他身上,因為神態太自然了,楚白覺得萬般不得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楚白忍著心中不適坐起來,袁縱就斜坐在他床邊,離得楚白極近,楚白坐起來之後還忍不住倒退了一下,這個姿態從邊上看起來畫風出奇的詭異,絕對不像是一對關係冷淡的父子,更像是一對鬧彆扭的……情人。

    「什麼事?」楚白瞥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喪心病狂的發現居然才五點。

    「起來,我帶你出海。」

    「我說過我不去,你找大哥不行麼?」楚白簡直被起床氣和袁縱夾在一塊煩的要喊,說完這句他自己也愣了,他一向對袁縱都是冷冰冰的,即使拒絕也是客氣的,冷漠的,從沒有對袁縱大喊大叫,歇斯底里,這樣不知情的人看起來就像是青春期的小孩子在衝著父親發脾氣,但是,袁縱和楚白之間顯然應該沒有那種叫父子的關係。

    袁縱在一邊情緒難辨,沒什麼動作。楚白泄氣的一扭頭,睡衣領口露出的鎖骨纖毫畢現,「等一下,我穿衣服。」袁縱這才收去了那股威勢,楚白低眉瞥了他一眼,袁縱會意出去,他才從床上下來去穿衣服。

    等到楚白換完衣服從樓上下來,袁縱已經好整以暇的等在餐桌邊上了。

    「收拾幾件衣服給阿白,我們去海上待幾天。」袁縱吩咐手邊的僕人道。

    「我不想去,不用收拾了。」

    僕人看看袁縱,袁縱沒吱聲,知道這是沒把白少爺的話放進耳朵里,便唯諾的去了。

    楚白最後還是被袁縱打包了扔進車裡,一路浩浩蕩蕩的開往港口,心裡慪氣的厲害,明明那一把琴就只能夠他忍著惡寒去吃一頓飯,袁縱卻涎皮賴臉三番四次的找他。袁縱摸清楚對付楚白不能來軟的,也不用說好話,直接打包往肩頭一抗就走,也別管他樂不樂意。

    碼頭上早有人在那裡等候著了,袁縱的一到就立馬開船,楚白16的中二少年不好意思和袁縱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就這麼將就著被推上了船,等到船開了,楚白才氣憤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陣地淪陷了。

    袁縱知道他在氣頭上,留楚白一個人在船艙里生悶氣,他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扣著太陽鏡曬太陽。好一會兒,他聽見鞋底踩在甲板樓梯上的聲音,微微一笑,知道楚白是稍微混過氣來了,他只拿上一次就試出來,楚白不是個軸人,也沒有多大氣性,不會這兩天都和他鬧臉色。

    遠處的高樓和繁忙的海港都漸漸棄他遠去,在繁忙的市區因為高樓而壓抑的天空在海面上也展現出他廣闊無邊的本貌來,楚白一身白衣俯身在遊艇頂層欄杆上,看著碧海長空,心境也隨之開闊起來,想想也沒有那麼糟糕。

    長久的待在海上是無聊的,楚白看夠了就下到駕駛艙里和開船的小哥聊天,把航向定好之後也沒有多少事,小哥就教楚白簡單的定位,駕駛,看導航,航線避開大型貨輪的航線,一路倒是安穩,香港島離的越來越遠,偶爾看見遠處的船隻,到後來就高樓已經徹底看不見了,整個海面上空無一物,船倒是停下了。

    楚白下到甲板上,袁縱和小哥正好在收拾魚竿,袁縱看他過來對他露出一點笑,「運氣好的話有生魚片吃」楚白扭過頭會船艙,不想理他,他現在真的覺得餓了。早上吃的太早,生氣還沒吃多少,現在消化的早就差不多了。

    袁縱跟著他下到船艙里,楚白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他什麼也沒帶,看本書都找不到,隨手一翻就是露大腿的雜誌,袁縱穿過沙龍區進到廚房,楚白疑惑的回過頭,居然看他從裡面端出盤子來,楚白頓時就覺得自己智商下線了太久,在船上呆了一中午人都傻了,遊艇一直就是醉生夢死的標配,怎麼會忘了給人準備食物。

    果不其然袁縱從裡面端出牛扒來,還開了一瓶紅酒,坐在楚白對面。不像是帶著兒子出來玩的父子,倒像是帶著準備一錘定音的姑娘出來泡的花花公子。

    船在海面上停了好久,袁縱跟外邊小哥在海釣賣出白對釣魚這一類的碰運氣的休閒運動不太感冒,偶爾出去看一眼,袁縱旁邊的水桶里有單獨的一條河豚,長相極其醜陋,鼓鼓的像是要被氣爆了。

    「街魚很鮮美,上岸給你做紅燒。」小哥回過頭來,沖他呲牙。

    楚白倉皇的擺手,以前他也吃過河豚,但沒想到是這個樣子,登時有點下不去嘴的感覺。

    一直到了下午才有收工的樣子,楚白已經把露大腿的雜誌全部翻了個遍,袁縱和小哥在拖回一條不大的黑稠來,清洗好了做生魚片。

    楚白胃口了了。勉強吃了幾口之後就不在動了,遊艇劈波斬浪的往前開,按照袁縱的意思是要天黑之前到一座休閒旅遊的小島的,在那裡安頓下來,沒成想楚白現在就到不了了,袁縱坐在他對面先是覺得楚白臉色不善,慘白慘白的,他剛想問一句,楚白痛苦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唰的就站起來直奔洗手間,袁縱覺得不妙,這是暈船了,果真楚白在裡面撐著馬桶不撒手,胃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全都吐出來,袁縱難得有機會表現了一把關愛之情,抬手輕輕拍打他的後背,楚白吐得天昏地暗,「讓船停下,停下……」

    船好歹是停下了,楚白嘩啦啦的對著洗手盆沖水,直起身子來險些站不穩,袁縱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一觸即放,楚白倒回沙發那裡,袁縱還在洗手間門口,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激起的電流仿佛還在指尖噼啪作響。

    「衣服在哪裡?」楚白整個人頹廢的斜倚在那裡,有氣無力的問。

    「最裡面的臥室。」楚白撐著桌子踉踉蹌蹌的去了臥室,換掉了被嘔的一身腥味兒的衣服。躺在床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遊艇在還面上隨著波浪一下一下的晃蕩,每晃一下,楚白就難耐的翻個身,去抓一下脖子後面和胳膊。

    阿慶問袁縱還要不要繼續開過去,袁縱頗有深意的看了裡面一眼,幽幽的說,「不用了,今晚就宿在海上吧。」

    海上看晚霞是不容錯過的,可惜楚白一覺睡到了晚上,睜開眼的時候舷窗外邊已經漆黑了,臥室頂上泛著橘黃色的光,楚白看著那眼色又忍不住要吐。

    袁縱在外邊吹海風,還是和阿慶釣魚,晚上時候,釣上來的機率更大一點。鹹味兒裹著餌料桶里一層海腥味兒,悶悶的,楚白覺得哪裡都不能呆了。

    不遠處有一條同樣燈火輝煌的遊艇,黑漆漆的海面上兩艘船在這裡,好歹不那麼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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