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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3:31 作者: 鄭二/道行清淺/封刑/穀雨江南/小富貴/恨考試
    第一個孩子已經這樣痛苦,為了一己私慾,他竟還要讓第二個小孩出世,他大概是這世上最私自冷血的人。

    他坐在沙發里,想得手腳冰冷,十點多鐘顧乘松送點心上來,他連身體都快要僵成一個木頭架子,剛一起身去接就摔在了地毯上,顧長安聞訊跑上樓時他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空調明明暖和,手爐也是熱的,他卻依然冷的直打顫。

    顧長安緊緊抱著他,不停的摩挲他的頸後和耳垂,顧楚仰頭求他:「顧長安,我不要這個小孩了,我不要一個小姑娘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叫亞瑟拿掉他。」

    顧長安頭大如斗,大過年的大人孩子一個都不讓他安省:「你說你是為什麼要跟我犟,去愛丁堡清清靜靜的有哪裡不好,非得搞得自己不開心才滿意?」

    顧楚尖銳的問:「去愛丁堡,承承難道就不受委屈了嗎?我看不到,就可以不管自己作下的孽了嗎?」

    「作孽?作什麼孽?」顧長安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繁衍後代是每個物種的天性!我要個孩子不行?」

    「你可以要孩子,承承也有權利要一個媽媽!」

    「你也知道?」顧長安瞪他,「他當然有權利要個媽,是誰不給的?」

    顧楚語塞,胸口像是漏風的牆壁,冰涼的空氣不斷灌進來,梗的他難受極了。

    顧長安拍拍他的背說:「這會兒想明白了也不晚,正好,今天全家老小都在,只要你點個頭,現在我就能給他一個媽。」

    「別去!」顧楚慌張拉住了他的衣服。

    顧長安彎腰親他的鼻尖:「你要相信,這個屋裡沒人敢為難我的太太,你是承承的母親,肚子裡還有個小的,誰見你都得恭恭敬敬捧著,往後也是一樣,你愛跟他們處,咱們就在家待著,不愛跟他們處,就讓他們通通滾蛋!」

    顧楚聽不進去,他害怕的不敢放開他:「我不要!你別去,你別去!」

    顧長安捏他的下巴兇巴巴說:「那你就老老實實給我生。實話告訴你兩個我還沒嫌夠呢,你要是敢把這個弄沒了,往後也就哪兒都甭去了,就跟這張床上給我叉開腿只管生,生到懷不上為止!」

    既然跪下叫祖宗都哄不好,那就不哄了,不是不愛見麼,不是嫌他說什麼都不對麼,正好見了面他也是膝蓋軟,索性甭見。那天他在客廳坐一晚上才把自己說服,臨走上樓把人看了個夠,出門前又將那保鏢招來,要他們強行規律他的作息,早晚接送時間固定,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得回這兒來睡,三頓正餐兩頓點心加一頓宵夜,不管他愛不愛吃都得夠餐數……

    這小混蛋多金貴啊,他實在是火冒三丈又放心不下。

    忍了一個多禮拜忍到不得不見面的除夕,他都做了思想準備要分床睡,中午上樓一看,那人竟還在自己床上睡得鼾聲香甜,小腦袋露在被褥外頭,小嘴兒撅著等人親似的,他這心怦怦跳的好像十七八的愣頭青,險些又要激動的跪了。

    小王八蛋,不要你蓋我的被子睡我的床!起來,快起來!

    他叉腰立在床旁聲色俱厲的趕人,卻只張嘴不敢出聲,那興高采烈的慫樣兒,活像條被心愛的貓占了窩的狗。

    倘若顧楚那時甦醒過來看上一眼,便會知道這半夜裡的恐嚇不過是虛張聲勢。這個時候的顧長安其實毫無籌碼,他只要看上一眼他微凸的小腹就完全敗下陣來,除了哄他高興,便只剩干到他哭了。

    顧承是叫顧蘭生攬著腰抱走的,年齡差使得他們體力相差懸殊,即使他掙扎,也很難在顧蘭生懷裡掙脫。

    他被捉上樓帶回自己房裡,腳一落地便又要衝出去,顧蘭生攔住了門。

    顧承劈頭蓋臉的打他,打得自己哭了起來。

    顧蘭生把他放在床上,跪著小心翼翼用拇指給他擦眼淚,輕聲說道:「你不要哭。誰欺負你,我叫他以後都不出現了,好不好?」

    顧承剎住了哭聲,瞪著他:「你有病啊,他媽媽是我爸親表妹!」

    顧蘭生像是在碰一塊兒水豆腐,手勁兒不捨得大,嘴裡卻說著殘忍的話:「不用管他是誰。」

    有個執行力爆表的奴才也挺讓人頭疼的,顧承想了想,說:「他還是個孩子,多半是大人那裡聽來才這麼說,一會兒你讓人去掌他爹媽幾個嘴巴,教訓一下算了。」

    他踢開他往顧楚那裡跑,想要去找顧楚撒嬌,到了卻發現門被倒鎖,他暴躁的轉了幾下門把,沒等裡面有回應便又被顧蘭生眼疾手快抱走了。

    主臥里顧楚正叫顧長安鎖在懷裡弄,他像被困在一張網裡,背靠著炙熱的胸膛,下身穴洞填塞著堅硬粗壯的肉楔,半抱著的體位令他動彈不能,仿佛一個自慰工具,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滿足顧長安無底洞一樣的欲望。

    他是在跑去找顧承的時候被捉回來的,他只想去安慰自己傷了心的小孩,卻被捉了回來剝了個精光,他不敢跟顧長安拼命較勁,害怕肚子裡的小孩如果真的掉下來了,他就哪兒也去不了了。

    恐懼令他高度敏感,沒多久便射了,身體毫無規律的一陣陣絞緊,把顧長安的理智絞的幾乎煙消雲散,他咬他的耳朵從背後操他,手臂環抱,覆著他的手背一同捧著他的肚腹,顧楚沒有其餘著力點,被拋起跌落時直直往那兇器上撞,每下都捅的極深,起落吞吐,顧長安漸漸毫無節奏的疾速起來,顧楚哭得厲害,不停哀求他:「你別那麼用力……」

    顧長安叫他哭的受不了,將他抱起來面對面操,一邊吻他一邊叫苦:「沒使勁兒啊心肝兒。」

    嘴裡這麼說著,三兩下又把人磨得射了出來,顧楚受不住了,一口咬在他肩上,身體緊的像只被撬開的珠母貝,顧長安瘋了似的狠狠鑿弄幾十下,總算肯爽快的射了。

    等他緩過勁兒來低頭看,顧楚已經在他胸口昏睡過去,髮際汗濕,身上許多胡亂粘膩的體液,被幹了個通透的虛軟模樣,十分好看。原本消瘦的人,只有屁股上還有些肉,這兩個月倒是胖了一些,兩側乳房也小錐子似的立起來了,比起那時懷顧承,這一回的身體似乎更有味道,線條尤其圓潤,摸在手裡細膩光滑,羊脂玉似的讓人愛不釋手。

    顧長安一雙手在他股間肚腹流連忘返,冷不丁被肚子裡頭的小東西狠狠踢了一腳,踢的他一個愣怔,反應過來之後便是大喜過望,激動的頭頂上幾乎立刻要開出一朵大喇叭花兒來了。

    顧楚做了一夜的夢,夢境離奇,夢到一頭不顯形的大怪獸要吃他的小承兒。顧承剛剛會走路,小肉球一樣滾來滾去咯咯笑,他抱他躲在一處深山古剎里,可轉眼間顧承卻又不在他懷裡了,抬頭一看他正往寺廟門口跑去,小腳邁的極快,拍著小手哼著歌,就要跑出去了,他心裡一著急便驚醒了。

    醒來外面正一聲炸響,祭祖的爆竹聲用的二踢腳,震的人耳膜疼,他動了一下才覺得四肢百骸都酸脹,掙扎著起來喝了一些水才又跌回乾燥溫暖的被褥里去,睜著眼睛對著天花板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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