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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3:31 作者: 鄭二/道行清淺/封刑/穀雨江南/小富貴/恨考試
    一向和氣的人,較起真來也是相當不客氣,他是擺明了要公事公辦,也是特意挑了孔陽不在的時候,免得當面給他難堪。

    他三分怒意做了十分的架勢,說完抬腿走人,那女人卻不依不饒了,一直到樓下停車場了還在糾纏:「顧楚你這過河拆橋的小人!」

    顧承橫七豎八坐在車裡看一本德語小說,眼角瞟到顧楚下來,還沒看仔細就聽見這一句罵,他一掰車門就出去了。

    「這誰啊?」他問。

    顧楚拉他:「回車裡去。」

    顧承不樂意:「誰呢就敢這麼跟你說話。」

    顧楚不回答,問:「想好了吃什麼嗎?」

    顧承十分費解:「為什麼要讓她罵你?為什麼你要忍?」就是顧長安也不會這麼跟顧楚說話,顧長安私下裡暴躁得很,但從來沒有跟顧楚發過脾氣,顧承看得見,顧長安很小心顧楚,每次顧楚去英國看他,顧長安如果不能親自陪同,暗地裡至少也得派兩個人跟著他,而且他也不止一遍對他說過,不要跟你顧楚哥哥頂嘴,聽他的話,所以在顧承的意識中,顧楚是受不得氣的。

    顧楚很抱歉讓孩子聽到看到這些,世間一切醜陋的東西他都不希望被顧承接觸到,尤其是與他相關的,所以他下意識的說:「抱歉。」

    顧承的火氣立刻就被撲滅了。

    顧楚說:「沒什麼事。就是,狗咬你,你總不能也去咬回來。」

    顧承沒覺得好笑,沉默著坐在副駕駛。顧楚看了他好幾眼,想起顧長安有一次說,小兔崽子連他都要蒙,別以為他小就什麼都不知道。顧楚覺得顧長安對顧承還是太嚴厲了,五歲就送回英國讀幼兒園,一年就假期能回來,回來也是課程滿滿,生生把本來無憂無慮的孩子折磨得心事重重。他暗暗告誡自己再不要給孩子製造壓力。

    兩個人去了「翡翠」吃小牛排,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接著又跑去打遊戲機,一直到十一點顧楚要送顧承回去,顧承卻說早跟管家說了今天不回了。假期他在顧楚那裡住的次數不少,為避免家裡老人有微詞,常常藉口住在顧長安的「行宮」里。

    只是拿顧長安做擋箭牌,次數多了免不了挨顧長安的罵,九歲了,還總跑去跟人睡,斷不了這口奶了還。

    顧承挨了罵也不做聲,只在心裡應,你三十九了不也一樣斷不了他這口奶麼。再說顧楚疼他跟疼心肝肉似的,顧承有恃無恐。

    於是夜裡顧長安來時,小公寓唯一一間臥室里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景象。

    顧楚還沒睡,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給顧承拉好被子才起身去客廳。

    顧長安靠在沙發上,拍拍膝蓋示意他坐過去,顧楚就坐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促膝而對。

    「承兒有些不安。你結婚的事,最好是先讓他能接受了。」他心平氣和跟他談。

    顧長安撈他的腰,把人放在自己腿上,手探進睡衣里漫不經心的摸著,說:「他一年回來幾天啊,還不安了?你呀,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沒那麼脆弱。」

    顧楚抓他的手,在落地燈昏黃的燈光中看他,眼神柔軟,像頭溫順的白鯨:「你結婚是遲早的事,承兒那麼懂事,不會沒有想過。剛才我們談了這個事,他擔心跟你的妻子相處不好,你知道的,他原來也沒有多少技巧與人相處……你們結了婚,還可以有許多孩子,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我希望……你能同意承兒來跟我住。」

    顧長安不作聲,高深莫測的盯著他看,顧楚垂下了眼瞼,掩飾自己那一點點私心。

    「你這是在跟我要他的監護權?」顧長安哼笑了一聲,說:「他是家譜記錄在冊的長子長孫,就是我死了,也有祖宗家法庇佑,他不光是你和我的兒子,他還是顧家下一任家長,整個顧家都要他來傳承,你叫老太太老爺子怎麼把他的監護權交給你?憑你是他親媽?好啊,你去說啊。」

    顧楚氣得手抖,想打人,卻被一把卡住了腰身。顧長安早失去了交談的耐心,扯開他的睡衣一口就叼住了一邊乳頭大口嘬,睡衣脫了一半,糾成結把兩條手臂捆在了身後,大手伸進睡褲里握住了軟韌的肉莖撫弄,顧楚激烈的反抗,腳踝一下踢在茶几上,痛的立刻眼眶紅了。

    「別動,再弄傷了自己!」顧長安虎著臉,抓起踢到的那隻腳放在嘴邊舔,整具身體就像銅牆鐵壁一樣壓了上去,壓得顧楚張開的兩條腿不堪重負,禁不住顫抖,只能緊緊夾著他。

    「顧長安你混蛋!」他翻來覆去也就會這一句罵人的話。

    顧長安低低笑,說:「再大聲點兒,把兒子吵醒了,叫他看看他爹媽有多恩愛。」

    顧楚更加不敢出聲,他實際沒有多少力氣抵抗,他的身體早已習慣這樣的愛撫。差不多十年了,顧長安對待這具身體從未厭倦過,顧楚因此吃不准他什麼時候有新歡,有一回顧長安把他摁在客廳地毯上做時瞟見了茶几上一張印著「榮晟」老總緋聞的報紙,樂得把他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夜。

    放心,他說,你吃剩下的才輪到他們。

    顧長安一興奮就沒了顧忌,一場性事下來,顧楚會撕裂傷,就是傷了顧長安也不讓歇幾天,一條舌頭一張嘴使壞,把他弄得又哭又叫,直問他是不是想要弄死他。

    他越是哭顧長安就越是喜歡的肝顫,非弄得他射到虛脫,整個人軟的水都咽不下去了才罷休。

    這樣激烈的性事,顧楚往往恐懼的招架不住,但身體其實是非常貪戀的,可那只有性,沒有其他。

    顧長安等人軟下來了才鬆開了壓制,抓揉著小屁股低頭去給人口交。顧楚胡亂在角櫃裡摸套子,剛用嘴撕開一個,就被大力翻了過來。

    顧楚蹬腿反抗,急切卻小聲的求他:「別進前面!讓容栩給你生!讓你老婆生!」

    顧長安一下就頂了進去,直捅到底,性器頂端狠狠的吻了一口小肉壺的嘴兒。

    顧楚哪兒受得了這樣的刺激,險些眼前一閃就高過去了。

    顧長安舔他漂亮纖細的背,一邊享受被吸附的酥麻一邊不高興的說:「我就這麼糊塗?什麼都不是就敢往你臉上招呼,娶她回去做什麼?想打死老太太呢?」

    顧楚哭著叫:「我不管!你出去!出去呀!」

    顧長安滾燙的手掌覆在他的下腹,低聲笑著哄:「乖,這就讓你舒服。」

    顧楚嗚咽著:「不要……」一邊拼命縮著小屁股躲避。

    顧長安被夾的受不了,罵了聲妖精,便沒空再說什麼話,只橫衝直撞把人往死里弄去了。

    第三章

    處暑過後,天氣逐漸陰涼,顧承準備回英國,顧老太太想他臨走前見見她相中的未來兒媳婦,家宴時特意邀請了容栩過來。

    容栩已經一連許多天見不著顧長安,擋駕的是徐臻,每次都是擺著張面無表情的臉說顧先生不方便聽電話顧先生不在之類的話。她心裡有氣,差點找大哥容正非抱怨,要不是他根本不同意他們交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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