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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2:50 作者: 風華居
凌翼突然豁然開朗,所有的心結一下子全消失了。他把一疊錢扔在櫃檯,快速的往出跑。
卷一 第三百一十二章 以後不會把你拋下
另一邊薄銘也在買醉,他已經喝了不少,學校跑了那麼多圈並沒能把他心裡的怒火發泄完,他還是覺得無比憋屈,有塊大石頭壓在他心頭讓他難以呼吸,於是薄銘就又請班裡同學一起去喝酒了。
學生們還是很鬧,薄銘像是決心要把自己灌得爛醉一樣,不在乎別人幹什麼,自己一股腦把那些杜康灌在肚子裡,不愧是烈酒,一瓶下肚,他果然覺得是世界都晃晃悠悠的。
「你還好吧,別喝了。」平樂玩著有點不放心薄銘問道。
薄銘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悲涼的說,「六年前你就扔下我一個人走了,那你回來幹什麼,回來還是不要我,不如不回來,我本可以忘了你的。」
「薄銘,我是平樂,你喝醉了。」
「我才沒醉,我很清醒,我跟清醒自己在幹什麼,你是誰。」
薄銘呆呆的坐了一會,他吃力的坐起來,晃晃悠悠的往門口走。
「沒事,你別扶我。我自己回家就行。」薄銘道。
平樂見他站都站不穩,堅持把他扶到門口等司機來接他。
薄銘斜靠在牆上,慵懶的微閉著眼睛,平樂站在他身邊,頭微微低下詢問薄銘的感覺,從背後看,他們的臉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像是在纏綿細吻。
凌翼還沒下車就看到他們親吻的背影,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是不是來遲了,也許他們才配,。他坐在車上,看著薄銘和平樂,剛才的一腔熱血還有來找他的激動全部被一盆冷水澆滅。他甚至沒有勇氣下車把他拉過來。
薄銘等了好久都不見車來,煩躁的點燃一隻煙,剛吸了兩口就有一雙腳出現在他面前,「把煙掐掉。」
薄銘眯著眼抬起頭,啞然失笑,司機沒來,凌翼倒是來了,他故意狠狠吸了一口,站起來把煙噴在凌翼臉上,「為什麼。」
「我叫你掐掉。」凌翼咬著牙說。
薄銘垂下眼瞼,沒有看他,對平樂說,「我們走吧。」
凌翼眼神複雜的看著薄銘被平樂扶著上了一輛計程車,他拳頭猛的砸在牆上,砸出一個坑,最後還是擔心的跟在他們車後。
「你們家在哪兒?」平樂問。
「別送我回家了,隨便找個酒店吧。」平樂哦了一句,隨口報了個飯店。沒多久就到了,她把薄銘扶下車,沒等走到門口凌翼就攔住了他們,「把他交給我。」
薄銘抬起頭悲涼的笑了,「凌翼,你不覺得自己殘忍嗎?你就這麼見不到我好。」
「小銘,你聽話,別鬧了,我送你回家。」凌翼忍氣吞聲的說。
薄銘自己站穩,激動的問,「回家,我回家幹什麼,讓我媽看我這幅慫樣子擔心嗎?我他媽連睡個酒店都沒權利了嗎?」
凌翼低下頭,是他想多了,他伸手去我薄銘,「回我家吧,外面我不放心。」
薄銘頓時覺得煩躁,借著喝了酒得勁兒,他一把握住凌翼的手自己隨意的撞進他懷裡,「回你家?睡你房間睡你被窩可以嗎?你敢讓我睡嗎?」
一邊的平樂頓時覺得窘迫,沒想到薄銘喝了酒這種話都說得出。
「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他。」凌翼對平樂說,後者點點頭,迅速逃離那裡。
「我在問你話啊,你回答我。凌翼,你不敢,你這個慫包,你連喜歡我都不敢說你敢靠近我。哼,我一直不懂你十歲為什突然要那麼疏離我,直到我長大,我就懂了你為什麼逃跑,因為你害怕。」
「我不是。」凌翼說。
聰明激動的推開凌翼,「你不是,你不是沒什麼要走,為什麼不敢承認喜歡我!」
薄銘淚流滿面,他無力的蹲在地上。酒後的委屈一股腦全湧上來包圍他。
凌翼再也忍受不了,他一把拽起薄銘,不管不顧把他抱在懷裡緊緊的抱著,「對不起,小銘,以前對不起,以後我在。」
「你放開我。」薄銘歇斯底里的怒吼,他崩潰的推搡凌翼。
凌翼捏住薄銘的臉用力的吻上去,再也不控制壓抑自己的情感。
薄銘先是震驚,後來他主動回應凌翼,一邊流淚一邊回應他。
很久凌翼才放開他,又把薄銘抱住,「小銘,我愛你,我離不開你了,以前是我傻,對不起。」
「你走啊,走了回來幹什麼。」薄銘抽抽搭搭的躲在凌翼懷裡抱怨道。
凌翼笑笑,「以前我是真的不懂,我害怕自己會害了你,害怕你如果和我不一樣,你會不會嫌棄我,討厭我。所以我一走了之,給自己時間,也給你時間長大。可是我的決定卻給你帶來了巨大的傷害,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讓我很後悔。如果再能選擇一次,我一定不會那樣了。」
凌翼很少說這麼多話,他抱著薄銘一直說自己的心情,感觸,好久才發現他早就睡著了,哭笑不得。
凌翼沒有帶薄銘回家,他們開了個房間,他仔細給薄銘收拾乾淨然後才上床和他躺在一起。
薄銘睡得僵直,全身神經都在緊繃一般,甚至牙齒都咬的死死的。凌翼很詫異,他輕柔的抱住薄銘,能感覺到他很緊張,一直在克制自己。
直到快薄銘才放鬆,他一放鬆感覺到身邊那個人的溫暖,就情不自禁靠過去死死抱住凌翼,像兒時那樣。
「別走,別走好不好。」薄銘在夢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哽咽著哀求。
凌翼睡得很輕,他被薄銘吵起來,很是震驚,在他耳邊輕聲安撫他,「我不走,別怕,我不走了,在呢。」
「我會聽話的,你別走。」薄銘迷迷糊糊的說,慢慢又重新睡著。
第二天日上三竿薄銘才慵懶的睜開眼睛,他第一件事就發現自己不在家裡,隨後隱約回憶起昨晚的事,覺得不真實又羞澀。他在床上滾了一圈把自己裹進去就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四處探望。
「醒了?」凌翼端著早點問。
薄銘看到凌翼立刻把腦袋縮了進去,像個烏龜一聲不吭。
凌翼覺得好笑,他把飯放在桌子上走在床邊,語氣很溫柔,「起來吧,不餓嗎,喝那麼多酒也不怕對胃不好。」
「昨天你是什麼意思。」薄銘探出頭悶悶的問。
凌翼眼裡有些笑意,「沒懂?」
「誰知道你是不是心血來cháo。」
凌翼無奈的把手身進被窩,隨手就把薄銘提溜出來扔在床上自己俯身把他囚禁在自己胳膊中,「你看我,像在說假話嗎?」
薄銘瞪著兩個無辜的大眼睛一動不動,死盯著凌翼的嘴一張一合,然後把手抬起來在凌翼臉上戳了戳,在嘴上扯了扯。
「什麼夢這麼真實,還負責床咚。」
凌翼捉住他不安分的手,低下頭霸道的咬住他的嘴,不客氣的衝進去捲住他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