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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2:50 作者: 風華居
心裡有一頭野獸在嘶吼,所有的負面情緒壓抑在心裡無處宣洩,陳瀟的車飛馳在駛向地牢的路上。他很久沒有去過那裡了,薄凌出事後幾乎將哪裡的人遺忘。以前躲在暗處讓人擔憂的殺手,現在不過是個沒有自由的可憐蟲。
他並不打算如歐陽艾所言,放過傑克。在他心裡,薄凌就是自己的兄弟,拿命去守護的兄弟。可是現在兄弟受傷了,被人害得差點死掉。如今薄凌被人綁架,在陳瀟眼裡和傑克也脫離不了關係。要不是他的手下和歐陽艾作死,薄凌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被人擄走。總之,薄凌和禾淑離吃的苦他們總是要有人還的,如果薄凌最後思念倒也罷。如果薄凌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會讓傑克付出更大的代價。
傑克已經不只如今是何年何月,他被關了太久。每天除了給他送飯,餵藥的人,就在也沒有人會出現在這裡。地牢的門大部分都是關著的,隔絕外面所有的東西進入。每天處在無邊的黑暗,傑克的眼睛甚至變得不那麼清晰,也不在那麼敏感。有時他會孤單到發瘋,吃了藥的他就像野獸一樣嘶吼,無邊的孤單和寂靜吞噬他,讓他恨不得毀掉這裡的一切。
「嘭」地牢沉重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傑克立刻抬起頭看著門口。大門被打開,大把大把的陽光撒進來,帶來了些外面清新的氣息,充散了原來刺鼻的味道,灰塵在陽光下跳躍有一些美麗。可惜,傑克看不到這樣的美麗,因為他在暗處帶了太久,一時間,適應不了外面強烈的日光,眼睛疼的不停流淚。
「是薄凌嗎?」他閉著眼問。
陳瀟冷笑一聲,「不是。」
傑克詫異,陳瀟怎麼會來這裡。他慢慢放下手,試圖睜開眼,「薄凌去哪了,怎麼不來這裡。」
陳瀟聽到薄凌的名字突然變得猙獰暴躁,他拿起一邊的鞭子用力摔在傑克身上,「你有什麼臉問老大在哪兒,你就該去死。老大和末末經歷了這麼多挫折痛苦都是因為你和歐陽艾犯蠢。不過,好歹,你猜怎麼著?」
「歐陽艾遭報應了。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了那麼多壞事落到這麼個悽慘的下場,活該。」
「你說什麼,艾兒,艾兒怎麼了,快告訴我,啊,你們吧艾兒怎麼樣了?」傑克在聽見歐陽艾的時候變得暴躁不安,像一頭困獸,他激動的撲在欄杆上,手探出去怒吼,把欄杆搖的直響。
陳瀟殘忍的笑了,他的彎下身子,每一個字都講的何在清晰,慢條斯理,「她啊,她被強姦了呀。被你的好手下輪,jian了,現在神志不清像個瘋子一樣天天煩我放了你。你說,她這是不是報應吶。費心心思收留他們,又一起綁架了末末,結果自己卻羊入虎口,被生吞活剝。哈哈!」
「啊,你騙人的。我殺了你。」傑克很激動,痛苦的嘶吼掙扎。
卷一 第二百六十九章 起航
陳瀟慢條斯理的坐在椅子上,像看雜耍一樣看著發狂的傑克,笑意越來越深,「殺了我?怕你是沒那個機會了。但是如果少爺出了什麼事,我會讓你死的比現在更痛苦。」
「什麼意思,薄凌怎麼了!」傑克喘著粗氣問。
陳瀟冷哼,手中的的遙控器按下,關著傑克的籠子立刻通了電,讓他不能靠近半分,「世界上最沒資格問這句話的就是你。你和歐陽艾,死了都活該。原本少爺和末末過著很好安逸的生活,你們非要把它打破,因為你們兩個的邪念,他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經歷多少挫折。小顧躺在醫院,少爺去救末末受傷差點撐不過來,受傷又被綁架,末末承受那麼多痛苦苦苦撐著。這一切,都不是拜你們所賜嗎?」
「他?被綁架了?」傑克不可思議的問。
「關你何事!心疼你的歐陽艾,機關算盡害別人,她活該。如果少爺出什麼事,就算不要這條命,我也讓你們這輩子付出同樣的痛苦。你覺得,天人永隔怎麼樣!」
腳步聲漸遠,傑克頹廢的蜷縮在角落,任由那些殘留電流穿過他的身體,也消弭不掉他此刻鈍痛的心。以前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是不是,現在才把這一切都報應到我愛的人身上。艾兒,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
傑克一天都沉浸在歐陽艾出事的悲傷中無法自拔時,禾淑離坐著直升機已經飛去了倫敦。一下飛機,她就立刻衝去薄凌的的書房,把裡面翻了個底朝天,毫無驚喜,還是一無所獲。禾淑離坐在臥室的床上沉思,薄凌到底會把這個東西放在哪裡,傭兵島帶回來的東西,很珍貴的東西……
拜託,好好想想,不能再耽誤了,禾淑離站起來在尋找過的地方仔細檢查,突然踩在地上的地毯,她下意識低下頭去看,猛的發覺一直都沒主意,地上的老虎皮地毯兩隻眼睛顏色有些不同……
禾淑離心怦怦跳,感覺謎底如今好像只有半層紗只隔。她撲在地毯上湊近看,果然,老虎的眼睛雖然都是暗紅色,可是右眼的那一個很明顯的更有光彩,還有淺淺的紋路,手放上去,竟感到絲絲冰涼,「乖乖,在這兒啊。真是夠厲害。」禾淑離起身去取了一把刀,翻過虎皮把眼睛的部分割開,果然取出了這幾天心心念念翻箱倒櫃尋找的東西。
禾淑離欣喜若狂,拿著東西趕緊下樓,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舒心的笑。是一塊暗紅色的玉佩,非常淺的印著一個「若」。放在手裡十分冰涼,太陽下反she出彩光,細膩透亮。
幾人給薄英雄打電話說了一下,立刻返回a市去接薄英雄和老太太。當下決定立刻動身去傭兵島,為了保護他們三人的安全,凌雨他們全都出發,一同去那裡。
「快點,沒吃飯嗎?這麼慢!」
「啪。」皮鞭抽在身上,立刻抽破了薄凌的衣服,在他身體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紅痕,薄凌厭煩的皺著眉頭,雙拳握得緊緊的,壓下心中的怒氣。也不管身體負荷能否承受,又使了些勁跑的更快,只要能聽不見身後那個人的老頭喋喋不休的廢話。
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也不說他到底要幹什麼,一隻透露個師傅關係不淺,其他什麼都不說,薄凌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跑也跑不出去,打也打不過,薄凌就過上這樣慘絕人寰的生活,每天不但要讓這個老傢伙灌下一肚子苦的要死的中藥,還要天不黑就起來訓練,他又什麼也不教,就讓他這樣沒盡頭的跑下去。跑不動就要吃鞭子,受不了反抗每次打架都會灰頭土臉的失敗。
他也受不了現在這樣孤寂的生活,試著逃跑。可是每次還沒有走出大門,就會被悄無聲息出現的人連扯帶拖逮回去,然後就是一頓毒打。
薄凌很是不理解,這個糟老頭到底要幹什麼,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難道就為了讓他鍛鍊跑步速度?他到底是什麼人,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將他帶到這裡,目的又是什麼。如果他是壞人,那他早就活不過被打死了,怎麼會有現在的場景。他甚至能感覺自己的傷正加速癒合比以前好的快多了,甚至功力好像也慢慢提升,除了見不到家人,和這個了嘮叨的老年痴呆,這裡的一切似乎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