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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2:02:50 作者: 風華居
「父親您放心。祁兒的仇,是肯定要報的。這筆帳,兒子定會跟薄家的人好好算!至於黎藍,」
君澤昌沉吟了片刻,「兒子覺得,黎藍先不管她。現在以彤還沒結婚,等以彤定下了婚事,再趕出去也不遲。」
黎藍再不好,終究還是生了以彤。以彤聰明又能幹,生得也漂亮,這個時候要是把黎藍怎麼樣,以彤嘴上不說,心裡也會藏著刺。
想到自家漂亮可愛的孫女,君老太爺的心軟了些。再想到以彤的婚事,可以為君氏,為君家帶來的好處,縱然對放過黎藍並不滿意,卻也沒說什麼。
這邊君家父子在裡面打著算盤,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黎藍卻孤身一人回了君家。
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沒法見人,在臉上的傷好起來之前,黎藍只能在家待著了。
剛走上二樓,就遇見了剛準備下樓的君以彤。看見女兒的黎藍,第一反應就是轉身下樓,雙手不斷拉扯著頭髮,希望頭髮可以擋住那些傷。
君以彤回家以後發現父母都不在家中,還在納悶。又從管家那兒聽說君祁的胳膊被人折斷了,媽媽,爸爸和爺爺都在醫院照顧君祁。
君以彤心知這事肯定有問題,就要出門去醫院看看。剛出房門,就看見了母親。母親看見她卻慌張的轉過身去,好像還在遮擋著什麼。
「媽,你怎麼……」君以彤看到黎藍躲著她,心下一沉,伸手就按住黎藍的肩膀。
剛看見黎藍的臉,君以彤就皺了皺眉,「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
話還沒說完,君以彤心裡也明白了。
還能有誰?母親被打成這樣,看到她轉身就躲,想到這兒,打她的人除了君老太爺也不會有別人了。
雖說君老太爺一向不喜歡母親,可面子上卻也是過得去。這次因為什麼動手打母親?
君以彤思前想後,恐怕只有君祁受傷的事了。
「媽,你臉上是不是爺爺打得?君祁受傷的事,跟你是不是有關係?」君以彤看著母親臉上的青紫,沉聲問道。
黎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你爺爺打得,但是君祁的傷,跟我沒關係。」
君以彤聽到這,皺了眉。如果跟母親沒關係,爺爺怎麼會動手打母親。
卷一 第十六章 怎麼回事
「媽,到底怎麼回事?你全部告訴我。」
君以彤想來想去,自己還是先問清楚情況,再去醫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必須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黎藍卻不願意多說,只說了句「君祁的胳膊,是薄家的人折斷的「,就回了房間。
站在原地的君以彤眉頭皺的更緊,怎麼會跟薄家的人扯上關係?怪不得爺爺會氣得失去理智動手了。不行,她得趕緊去趟醫院,這事,可大可小。
君以彤趕到醫院,從護士台查到了君祁的病房號。到了病房門口,君以彤臉上的冷漠頓時換成了焦急。
「大哥你還好吧!」
推開房門的君以彤焦急的問道,當看到床尚的君祁臉色蒼白,右手臂打著石膏,左手打著點滴,躺在床尚昏睡。君以彤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大哥……」
君以彤走向病床,仿佛是怕哭泣的聲音太大吵醒了床尚的君祁,她捂著嘴,眼淚卻不住的往下掉。
坐在一邊的君老太爺和君澤昌看見君以彤這幅樣子,心裡對她更加喜愛,果然,以彤跟她那個愚蠢的媽一點都不像!
君以彤蹲在床邊,看著君祁右手臂上的石膏,又看了看君祁的臉色雖然沒什麼血色,但看起來似乎情況不壞,當下長舒一口氣,放下了心,回頭看向她的父親和爺爺。
「爸爸,爺爺,大哥他……大哥沒事吧?誰對大哥下這個手,苦了大哥……」
君以彤的語氣帶著點顫抖,聽起來就好像想哭,卻又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讓屋裡的兩個人對她的好感一再上升,這才是他們君家的孩子,心疼自己大哥,卻不像她那個母親一樣只知道哭,短時間就能鎮定下來,可惜了是個女孩。
「以彤,你大哥沒什麼事兒,你別擔心了。快坐那兒。」君老太爺柔聲的勸慰著君以彤。這個孫女真是讓他越看越順眼。
君以彤低聲應了君老太爺的話,低頭坐在凳子上,心裡卻滿是不屑。
切!她就知道,在她這個爺爺心裡,只有君祁那個廢物才是最重要的。想要得到爺爺的好言相對,就要把君祁放在心上。
或者說,讓爺爺認為,她把君祁放在心上。這個道理,她從小就知道了。
君澤昌也疼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女兒一向孝順,祁兒的脾氣不太好,小時候經常欺負以彤,以彤從來不抱怨,也沒有跟他這個爸爸說過祁兒一句不好。讓人沒法不心疼。
「爸,到底是誰傷了哥哥……」君以彤這句話問出來,她就感覺到屋裡的氣壓又低了幾度。
「哼!是薄家的人。」君老太爺哼了一聲,說道。
「薄家,不就是黎末父親……」君以彤驚呼一聲,話說到一半就捂著嘴,好像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似的。
君老太爺聽到君以彤的話,也想到了黎末,還有黎末跟徐佳昌的婚事。
對啊,薄家的人怎麼這個時候出現了?正好趕在黎末跟徐佳昌談婚論嫁的時候。祁兒被傷這件事,到底是薄家的人為黎末出頭?還是要把黎末,還有黎末的財產帶回去,所以先給他們個警告?
帶走黎末可以,他們求之不得。不過薄毅留給黎末的財產早就被黎藍給了君家,君家不可能吐出來的。祁兒被傷這事,看來還要好好想想。
君以彤看見自己成功的把這件事引到了黎末的身上,心下暗喜,臉上卻不顯。只是低眉順眼的坐在那兒,「關懷備至」的看著她的大哥。
第二天宿醉後的黎末摸著自己的頭,痛苦的齜牙咧嘴。
靠,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
剛準備坐起來,頓時覺得被什麼給摟住了,低頭一看,瞬間滿頭黑線。禁錮她的那個不明物體,除了薄凌那個老男人還有誰!
黎末卻根本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喝完酒以後,自己非要躺在沙灘上看月亮數星星,薄凌費盡口舌才哄得黎末答應回到車裡,躺在車裡看月亮數星星。
薄凌也沒辦法,喝醉的人最大啊!只能把車座放平,打開天窗,兩個人躺在車裡,陪著黎末看星星看月亮。
看到後來,黎末靠在薄凌懷裡沉沉睡去。薄凌不忍心破壞這種美好,索性車子也夠大,黎末也很嬌小。於是摟著黎末,在車裡睡了一夜。
薄凌很久沒這麼安穩的睡過覺了,就算躺在再舒適再柔軟的床尚,也沒辦法完全放鬆下來。這是他的習慣,或者說是吃一塹長一智。上一秒睡在他身邊的人,下一秒已經拿著匕首捅向他的心臟。
可摟著懷裡的小人兒,聞著黎末秀髮的氣息,即便睡得不是高床軟枕頭,薄凌卻睡得前所未有的安心,這是薄凌從未感受過的。沒想到懷裡的人醒著的時候像只貓兒一樣,總是向他揮舞著利爪,睡著以後卻安靜的多,只是會不自覺抓緊身邊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