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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二天一大早，郝顏就來執行他作為管家的第一項職責——晨起□□服務。

    來來往往準備早餐的傭人目不斜視，只在郝顏路過的時候點頭示意一下，郝顏走到霸總的房間門口。

    「龍煜——」他朝房間裡喊，伴隨著篤篤篤的敲門聲。

    沒有人應？郝顏再試著敲了一會，裡面還是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不會是生病了吧？他想。

    吱呀一聲，郝顏推門而入。

    霸總的房間雖大，整體較空，裡面的檯燈柜子全是冷色調，窗簾拉上了，只有一盞小檯燈孤單單地亮著。

    「龍煜。」郝顏又喚了一聲，把窗簾拉開，整間屋子大亮。

    霸總翻了個身，古銅色的肌膚大刺刺地漏了出來，在陽光底下照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在這？」霸總抱著被子，平時絲毫不亂的頭髮亂糟糟地耷拉在頭上，有一種頹喪的美感。前提是他沒有說話，一說話，霸總就像個要被強上的良家婦男。

    「管家培訓手冊上寫著：作為管家要合理安排僱主的起居，特別是僱主因各種不可抗力因素比如被床封印時要記得喚醒僱主。」郝顏一板一眼，偷偷覷了霸總一眼，神情無辜。

    霸總沒一會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故作威嚴地說：「你先出去，我等會就來。」

    然後花了好幾分鐘才從床上下來，至於為什麼？郝顏瞅瞅霸總身下的18米豪華大床，再看看霸總不耐煩的神色，默默從霸總的房間裡退出。

    霸總的床百聞不如一見，真的大。他想。壓下心中的震驚，在外面候著。

    肖白蓮迎面走來，郝顏跟她打招呼：「肖小姐，早上好。總裁還有一會才能出來。」

    沒想到肖白蓮皺著眉，輕輕柔柔地道：「郝管家，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肖白蓮在郝顏耳邊說了幾句，郝顏神色為難，「這不好吧？」

    然而肖白蓮就只用那雙沾了水一般的眼睛看著他，抿著唇，溫溫柔柔中包含著不易察覺的祈求。郝顏他向來是不懂得拒絕的，只好答應下來。

    早飯依舊像昨天的晚宴一樣，龍煜在主位入座，肖白蓮馬上就挨著霸總坐下了，郝顏在霸總身後兢兢業業地站著，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龍煜使喚他：「加凳子，以後你就坐在我身旁。」

    郝顏沒有動。肖白蓮跟他說霸總最近在鬧彆扭，生她的氣，希望郝顏能在等會的飯桌上坐得離龍煜遠一點，肖白蓮準備服軟道歉。

    郝顏相信了。

    「這不好吧？等你們用完餐我跟何姨她們一起吃。」何姨是龍家的老傭人，對乖乖摸樣的郝顏很有好感。

    「過來，以後你就坐在我旁邊和我一起用餐。」龍煜黑沉沉的眼睛等著郝顏，差點在上面戳出個洞來，「要是你耽誤了我的時間，那你就做得不稱職了。」

    郝顏有一種天然的責任感，聞言果然有點為難，他試著觀察了霸總一眼，又把目光移到肖白蓮身上，伸出試探的腳。

    「坐。」霸總將他拉在自己旁邊坐下，抽出一隻手用食指在郝顏頭上敲了一下，「小傻子。」他嗤笑，語氣中不乏寵溺。

    敲哪呢？挑西瓜嗎？郝顏捂著頭腹誹。我跟你說，我可是高考狀元、次次考第一，哪裡傻了？還是順著霸總的意思坐下。

    郝顏的注意力如願被轉移。等到他想起肖白蓮的請求時，肖白蓮旁邊的地板刺啦一聲。

    裂，裂了——

    沿著肖白蓮白色高跟鞋鞋跟底下的凹陷，密密麻麻的縫隙向旁邊擴散。

    不是吧？郝顏上一秒還愧疚不知道怎麼跟肖白蓮說，下一秒就見肖白蓮跺碎了地板，女孩子的高跟鞋都這麼狠？

    「表哥，我不是故意的。」肖白蓮還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郝顏卻不敢再有一絲憐惜的念頭了，那可是跺碎了地板的女人，郝顏自認為自己做不到。

    「回頭修一下。」霸總面色如常，郝顏直覺離霸總近一點會更安全，往後都老老實實坐在霸總身旁，再也不提離開。

    吃完早飯他們去游泳。龍宅里有一個巨大的游泳池，每天都會換水，不愁沒地方游。

    問題是現在天氣還有點冷，對於郝顏來說，這種天氣游泳就像是在受罪，但是他拗不過霸總，只能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霸總身後。

    肖白蓮也是其中一條小尾巴，她並不打算下水，只打算在岸上看著龍煜，郝顏幾乎是羨慕地看了她一眼。

    龍煜對郝顏是越來越不見外，連帶著郝顏對他的隔閡感也不深。郝顏跟在霸總身後，入目是一塊塊結實的肌肉，郝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雖然有薄薄的一層，但軟乎乎的，沒有霸總的那麼漂亮。

    他快步上前，和霸總並肩，發覺霸總的腹肌和自己想像的一模一樣，漂亮而結實。忍不住稱讚，話里都是羨慕。

    然後他就看著龍煜在他的注視下紅了耳垂，他大驚，問：「龍煜，你是不是害羞了？」

    「怎麼會？」霸總的話說得有點急，有點欲蓋彌彰的樣子。

    郝顏仍盯著他看，好像發現了一個新物種。

    霸總冷靜下來，揪著他下水，讓郝顏跟著一起游。

    「我不會游。」郝顏不想在這麼冷的天下水，小小聲地撒謊，因為撒謊次數少，缺乏經驗，他的臉很紅，肉眼可見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