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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59:00 作者: 十二念
    手機屏幕很快顯示出通話結束,他不得不垂下了舉在耳邊的手,眼神呆滯地看著外面有些陰霾的天空。

    在別人床上、跟別人做了、在別人床上、跟別人……

    腦子裡不斷循環播放著這麽幾個字,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不一會被人從後面拍上了肩膀,他如夢方醒地扭過頭去:「啊?」

    「還沒睡醒啊?」趙姨拉了他胳膊一下,「喊你出來吃早餐。」

    方嶼其忙低頭跑到餐桌前坐下,隨手抓起了一個熟雞蛋就往桌子上砸。

    眼睜睜看著那可憐的雞蛋被砸扁了一半,趙姨還以為他只是沒控制好力度,正要笑他一身蠻勁沒處使,卻見他只是把殼剝了便放回盤子裡,又拿出第二個雞蛋重複剛才的程序。

    這一砸一剝的氣勢簡直比殺人前手槍上膛還要嚴肅,按算命那套來說就是「這位兄弟看你印堂發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災」,連趙姨都被他周身那股殺氣震懾得沒敢打岔。

    等到五個雞蛋全被剝得不忍目睹排在盤子裡,她才看著方嶼其一口早餐沒吃,回到房裡抓了件外套就要出門。

    「你要去哪兒?」擔心他真想去殺人,趙姨趕在他前面攔住了去路。

    方嶼其邊繞開她邊實話實說:「找王子鳴。」

    趙姨半信半疑地朝他背影喊:「那中午和他一起回來吃飯吧。」

    「砰!」大門呻吟著拒絕了她這個提議。

    不知一路上花費了多少時間,不知一路上有怎樣的風景,等方嶼其三魂六魄總算歸了位,他已經站在了某間酒店房前,禮貌且有節制地敲了幾下門。

    不多久王子鳴趕了過來應門,見到來人既不驚訝也不歡迎的樣子,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擦起了頭髮:「你怎麽來了。」

    方嶼其先是聞到一股子若有似無的酒氣,又看王子鳴腰間糙糙圍了一條白色浴巾,濕漉漉的胸膛一連滑下好幾道水痕,發尾還該死的直往脖頸上滴水!初步猜測是酒後亂性沒來得及洗澡就回來了。

    見方嶼其光站著半天不答話,王子鳴撇撇嘴正要回浴室繼續沖澡,右手腕卻被一道蠻力突然攥緊了。

    「你幹嘛?!」

    一腳把門踹關上,方嶼其雷厲風行地拉他往大床上扔:「干你!」

    王子鳴顯然沒準備好接洽這種台詞,一臉驚詫地站起來摸他額頭:「燒壞腦子了?」老實說在他印象里方嶼其就跟愛念叨「色即是空」的聖人似的,儘管每天「操」、「干」輪流掛嘴上,也不見得有那個興趣和膽量真槍實彈搞一回。

    方嶼其把唇抿得像把鋒利的刀刃,又蠻橫地將他推回到床上去,直接一聲不吭地脫起了衣服。

    「靠!」王子鳴乾脆拉他下來直面對峙,「你又在發什麽瘋啊!」

    方嶼其正好脫掉了最後一件襯衣,上身赤|裸地跪在了王子鳴身體兩側。

    「你不是欠|幹嗎,」他發狠地捏住王子鳴下巴,「我這就提前向你討債來了。」

    「你他媽才欠|干!」王子鳴忍無可忍地揮開他的手,「我又欠你哪門子債了?!」

    「怕了啊?!」方嶼其眼裡幾乎能噴出兩道火來,「現在知道玩失憶了?!你他媽就是個爛人!」他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粗魯地扯掉了王子鳴那條遮羞布。

    「等等等等!」王子鳴這才意識到「債」字指代了什麽,趕緊使賤招阻止方嶼其脫褲子,「你也太猴急了點吧,病不是還沒好全呢!」

    「放心,老子上完你就好了。」方嶼其鎮定自若地解開了皮帶扣。

    「喂喂,」王子鳴不依不饒地按住他褲頭,「做這事也要看氣氛啊,你這麽凶神惡煞的誰硬得起來啊!」

    方嶼其粗喘著把長褲連同內褲往下一扯,裡面被束縛了太久的東西頓時傲然跳了出來。

    果然行動比起光說不練說服力大多了,王子鳴對眼前這根還在冒熱氣的棍子不由咽了下口水。

    「等等……」

    不顧王子鳴無力又無用的掙扎,方嶼其連褲子都只脫到一半,就再也忍不住地把他按在了床上。

    「我叫你等等!」王子鳴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遍體生寒,防禦機制全開地屈膝抵上了方嶼其胸膛,「我不是不讓你做,但你起碼給我點緩衝時間啊。」

    「那你有給過我嗎!」方嶼其動作粗暴地抬高他膝蓋窩,「你他媽不也是說上就上?!」

    這個姿勢讓大半個屁股裸|露在空氣中,王子鳴愣是被刺激得jú花一緊:「有、有話好好說,你今天究竟怎麽了?!」

    方嶼其一臉「老子跟你沒法交流」的表情,俯下來壓住了王子鳴上半身,扶起自己那|話兒就要往對方穴|口送。

    「嘶──」王子鳴立馬冒出一身雞皮疙瘩,忙使力將身上的方嶼其推開,「我說了會給你做,可今天不行!」

    方嶼其本來就莫名地怒火攻心,聽到這話更氣得眼都紅了。

    「怎麽不行,」他咬牙切齒地掐住王子鳴脖子,「那個人一晚上就把你榨乾了?!」

    王子鳴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哪個人啊?」

    方嶼其把這句話理解成了不止一個人,愣了半晌才啞著聲音說:「你小子有種!連三人行都玩上了!」

    三人行?王子鳴無辜地眨眨眼,避重就輕地應他:「哦,你說這事兒啊……」

    被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激得燒盡了理智,方嶼其一手按著他肩膀將他固定死,一手扶住了胯|下硬得發疼的火熱。

    「嗷!」王子鳴猛的發出一聲慘叫,煞白著一張小臉朝他大吼,「我操|你大爺!」

    沒有前戲,沒有潤滑,連最起碼的套子都沒戴,方嶼其毫無預兆地挺身頂進了股間那處狹窄。

    「現在是大爺我操|你!」他說著又用力往前擠了一下。

    「操!」王子鳴感覺自己那裡像是裂了,開始拼命地扭動想要掙脫,「你給我出去!」

    可方嶼其前所未有地渾身充滿了力量,被王子鳴推了好幾次不僅紋絲未動,胯|下那兇器還沒忘記使勁頂入了一個前端。

    其實王子鳴有足夠理由向這家夥揮拳頭,雖說他上了方嶼其那次確實是一時衝動,但他自認沒有罔顧對方意願玩強|暴遊戲,如果方嶼其當時真說了「等等」、「不行」,他都有那份自信能夠隨時喊停。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惡意侵犯的不適感那麽明顯,作為一個自尊面子大於一切的男人,甚至讓他產生了和對方同歸於盡的念頭。

    「躺平張開腿被男人上,一點都不好玩吧?」方嶼其居高臨下地看進他眼裡,「記住是你欠我的!」

    即便這話十足挑釁又難聽,王子鳴始終沒能下決心打他一頓,相反咬緊牙關選擇了忍耐,雙手將方嶼其撐在床上的胳膊抓得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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