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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59:00 作者: 十二念
    於是,剛才對小P屁股毫無反應的小弟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你大爺……」他低頭盯著下面冒了個尖的褲襠,真不知該罵自己還是罵這根沒長眼的下流東西。不過東西再下流也是長自己身上,總不能眼睛一閉拿刀切了,即使它已經徹底壞掉竟會對一個男人屁股勃|起了……

    趁寢室里這時沒人,他愛恨交加地捂著下|體跑進了衛生間,一邊粗魯地搓弄起來一邊回想以前看過的小黃片,什麽「寶貝大聲點」、「壓滅跌」、「you f*ck so good」中美日無差別滿腦子輪換著播放,耳邊甚至鍛鍊出了女人叫|床般的幻聽,讓他呼吸越來越急促的同時也越來越煩躁。

    因為他大爺的she不出來。

    擦!又不是玩兒真槍實彈,這麽勇猛做給誰看!?

    腦子裡幻想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叫得一下比一下激情,他卻瀕臨在爆發邊緣擼得手發酸。

    最後畫面卡帶似的抖了一抖,愣是轉到了方嶼其那張帥得膩死人的臉……

    「啊──操!」快感立馬在這一秒泄了洪,一陣電流猛的從背上流竄而過,讓他膝窩發軟到幾乎站立不住。

    過了好一會他還無力地靠在牆上大口喘氣,滿手的粘稠液體正慢慢從指fèng間滴下來。

    看著發泄過後垂頭喪氣的小弟,他既鄙視又心疼地罵:「你給老子爭點氣行不行!」大|波美女都看不上就夠造孽了,居然還去肖想一個大男人的屁股!

    這是病嗎?這一定是病吧!即使退一萬步說他並不是同性戀,對著一個男人存在性幻想這件事就夠他噁心百八輩子的。

    而且那男人還是自己的好朋友,連剁了他以絕後患的可能性都沒了。

    他只好對著自己萎靡的小弟惡語相向:「以後再敢這麽玩,看我不剁了你!」還鬱悶地往牆上捶了一拳以示警告。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個月後放暑假,王子鳴竟然一反常態遲遲不回家,藉口回去也是一個人瞎折騰,還得被迫遵循老頭子那些軍人作風的條條框框,還不如在學校修身養性自得其樂。

    絕對不是因為想到即將升高三的方嶼其還要留在學校補課。

    而自從那天的「抓小雞」遊戲之後,方嶼其似乎意識到跟王子鳴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先不說王子鳴一向火爆的個性這個月來藏得比潛水艇還深,就連自己那些習慣噎人的話明明到嘴邊了都能吞回去。

    為了能讓兩人回到以前一樣吵吵鬧鬧百無禁忌,他疑神疑鬼心神不定了這些天,終於決定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了。

    「你對勞雅感覺怎樣。」他莫名心虛地拼命舀飯塞進嘴裡。

    好久沒聽見這個名字,王子鳴都快想不起來了:「那個喜歡你的初三小妞?」他漫不經心地撇了撇嘴,「還行唄。」

    方嶼其艱難地吞下一口白飯:「我想讓她做我女朋友。」和那些女生玩了這麽久的曖昧,這還是他第一次把「女朋友」這三個字提上日程。

    在他以為對方沒聽見正要再說一遍的時候,王子鳴才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很好啊。」

    「真的?」方嶼其話一出口就想把這倆字抓回來吃了。

    王子鳴依然面無表情:「不然呢。」

    方嶼其心想這反問實在太具技術性了,不然呢?就算不是真的他也一樣要交女朋友,問了反而顯得自己太虛偽。

    「我覺得她挺不錯的,心地好不說,重點是前|凸後|翹。」他別有深意地對王子鳴眨了眨眼,「也不知道陳霆他們怎麽想的,男人那身肌肉骨架抱起來多擱手,你說是吧。」

    王子鳴盯著他扒了幾口飯,勉強扯了個冷笑出來:「就是啊。」

    「早說嘛!」方嶼其顯然以為誤會解除了,心頭一塊大石登時消失無影蹤,「那什麽青春期迷茫真他媽狗屁不通。」

    王子鳴沒心情反駁他,隨口問了句:「你什麽時候跟她說。」

    方嶼其本來只是想通過這事把話說開,不過浪子總歸要有回頭的一天,於是撐著下巴認真想了會兒:「今年內吧。」他玩笑地拍拍王子鳴那張小白臉,「你幹嘛,急著認嫂子啊。」

    王子鳴「哼」地笑了:「我想看你們能好上幾天。」

    「妒忌就直說。」方嶼其不客氣地一伸筷子,從對面餐盤裡搶了一塊牛肉放嘴裡,「你也給我找個弟媳唄。」

    王子鳴才懶得談什麽戀愛,他沒方嶼其那麽好的耐性,非得吃飯逛街看電影做足二十四孝男友,特別是想到吵架了要用哄人的方式解決矛盾,他就忍不住貫徹老頭子「狠狠打一頓就老實了」的處事原則。

    方嶼其轉念一想自己和陳霆都算是有歸宿的人了,相比之下這家夥孤家寡人可憐巴巴的,便擺了一副媒婆臉給他開竅:「你別說從沒喜歡過人。」

    王子鳴連喜歡的定義都沒弄懂,不以為然地看了方嶼其一眼:「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咱不談那種東西。」

    方嶼其只好換了個問法:「有感覺總成了吧?」

    「什麽感覺,」王子鳴眼角一挑脫口而出,「想上床算不算?」那老子對你還稍微有點感覺。

    當然後面這話並沒說出來。

    方嶼其深刻覺得跟他簡直是兩路人,無奈地在桌子底下踹他:「還說我,你他媽就一精蟲上腦的種馬,給老子純潔點行不行。」

    「男人純潔又沒肉吃,優勝劣汰懂不懂,像陳霆那款是遲早要在這星球上滅絕的。」他邊說邊從方嶼其餐盤裡夾肉,「話說你要真想成事就快下手,別給人搶了。」

    方嶼其也毫不手軟回夾他的:「瞎操心,只要我出手鐵定沒人跑得了。」

    奇怪的是,原先說要留校半個月的王子鳴第二天就跑了。

    這是王子鳴第一次意識到方嶼其會交女朋友,而對於自己後來說的那些話,他並不清楚到底是發自真心,還是只不過敷衍而已,他甚至沒辦法感覺自己當時真正的感覺。

    他只知道自己在聽到的那一瞬間,並沒有像很多人一樣,衷心祝福好兄弟找到了歸宿。

    然而究竟是為什麽,他又想不出半個理由。

    如果非要有個理由,那就是他一直、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他喜歡上了這個人。

    王子鳴一直惦記著方嶼其要找女朋友的事,對他這種凡事不上心記憶力又不好的人來說,能把一句話記上幾天都得死光一半腦細胞,何況這次記了快半年。

    原來方嶼其壓根沒這方面的覺悟,日子從暑假過到中秋,又從中秋過到了國慶,直到連冬至都快過完了,他才不緊不慢地跟王子鳴說聖誕節馬上行事。

    最後千辛萬苦地磨蹭到了聖誕那天,勞雅卻因為家裡出事放了他好大一個鴿子。醞釀了大半年的激情被一盤冷水兜頭淋下,簡直比早泄還要讓人喪氣,就這麽把決心回頭是岸的浪子放生到了廣闊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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