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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57:14 作者: 賀一天
    現在清醒了,也回過神來了,聞瑾過去幫她擺碗筷,不由擔心道:

    「你昨天幾點才睡的啊,還這麼早起,我自己出去吃就好了啊…」

    他媽笑了笑,「食堂的飯還沒吃膩啊?好不容易回來當然得給你做點兒好吃的了。」

    聞瑾嘿嘿笑,心說現在今非昔比了,你兒媳婦做飯也好吃著呢。

    吃飯的時候陳雅靜道:「過幾天,挑個天氣好的時候,去看看你爸吧。」

    「行。」聞瑾點點頭。

    他爸的忌日在6月份,上了大學後放假比較晚,只能遲一個月去。

    吃完飯,于洋來電話了,聞瑾看了他媽一眼,悄悄拿起手機回了臥室。

    陳雅靜懶得拆穿他,搖搖頭自言自語,「…聞一南,你兒子找女朋友了都不給他媽匯報…」

    晚上,京城。

    在金碧輝煌那種哄鬧勁爆眼花繚亂的地方呆慣了,坐在清吧里于洋反而有些不自在。

    他本來是去店裡處理點事兒,結果出來碰到了正在停車的付禕。他去付禕那兒買點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回回都客套說等有時間了一起聊聊,結果一次都沒聯繫過人家,唯一一次還是上次專門把人從家裡叫出來加班做點心…

    于洋也有些不好意思,擇日不如撞日,今兒碰到了怎麼也得請人吃個飯不是?付禕是來給附近的茶樓送點心的,之後也沒什麼事兒,于洋便挑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

    其實大家都吃過飯了,什麼也吃不下,而且都開著車,也不能喝酒,就點了一些飲料果盤蜜餞什麼的。

    兩人聊天,也不過就是最近在幹什麼京城房子又貴了巴拉巴拉的…期間于洋接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把手機往兜里揣的時候沒摸清褲兜的位置,把手機給扔地上了,正好滑到了付禕腳下。

    付禕彎腰幫他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屏保時猛的睜大了眼。

    「這…這是…」付禕愣怔著。

    于洋不以為然,笑的很開心,坦然道:「哦,我家那口子。」

    隨即也看出付禕臉色不對,疑惑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付禕慢慢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輕輕笑了一下,「當時那些人都說是他強迫你,我就覺得奇怪,他那麼瘦弱的樣子怎麼可能…」

    她猛的頓住了。

    于洋錯愕的看著她。

    付禕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忘了…于洋當時不在,根本不知道這些事。

    「那些人是誰?」于洋聲音早已沒有溫度,「什麼強迫?」

    付禕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畢竟,看的出來,聞瑾自己都從沒跟他提過。

    付禕掩飾的喝了口飲料,不再說話。

    可于洋是誰?如果當年他參加高考,沒準兒就是那屆的狀元。就算付禕不說,他也能從那些隻言片語里猜出個大概。

    「一中那群狗屎?」他語氣陰冷,似乎還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聞瑾強迫我什麼?強迫我和他交往?還是強迫我和他上床?」

    付禕看著他說不出話來,于洋權當她是默認了。

    「抱歉,」他眼底猩紅,緩緩站起身往外走去,「咱們下次再聊吧…」

    「等等。」付禕叫住了他。

    「如果他都從沒跟你提過這些事,你又何必親手去揭他的傷口。」

    于洋一動不動的站著,遲來的怒火和心疼讓他整個人都暴戾的顫抖。

    他知道,他記得,學校里那群王八蛋當年是怎麼欺負劉子期的…可劉子期被欺負的時候還有聞瑾給他出頭。聞瑾呢?當年他那麼孤僻…誰又能給他出頭?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于洋的聲音在顫抖,回過頭來眼神陰狠的讓付禕感到了深淵般的惡意,「我該裝作不知道…?」于洋猛地啞了聲,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那些人心裡也不會好過,」付禕看著他冷靜道,「如果他們有良心的話,他們自己就會懲罰自己。」她頓了頓,又道,「就像你和周易。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我知道周易心裡一直有根刺。」

    「如果他們沒有良心,也毫無罪惡感,那社會也會讓他們嘗盡苦頭。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公平。」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

    輪空榜了

    難受死了

    第37章 第 37 章

    前段日子挺忙的,大家都要畢業了,準備畢業典禮,和室友不醉不歸,還有…和最後的肆意青春告別。

    劉子期保研了,而聞瑾並不打算繼續讀下去,兩人除了在店裡交接的時候見一面,挺久沒好好說句話了。

    還是高三第一次來的哪家清吧,燈光昏暗人煙寥寥,只出售啤酒,還特麼只有一個牌子。唯一能讓人夸一夸的是酒吧老闆的「歌品」,放的音樂全是聞瑾喜歡的。

    他倆已經幹掉了一件兒啤酒,都有些喝多了。

    「我啊,畢業沒什麼感觸,反正還是接著上學…就是挺捨不得我那幾個室友的。」劉子期抱著空酒瓶子喃喃。

    到底是大城市的人,比這破地兒的人見多識廣。大二的時候劉子期跟宿舍出櫃,一群大老爺們詭異的安靜了一分鐘後,什麼都沒說,晚上還給他發了紅包祝他幸福,著實把劉子期感動壞了。

    一開始,劉子期給人的印象就是那種唯唯諾諾被欺負了也不敢出聲的娘炮,但認識的越久,聞瑾越覺得這人活的坦率。

    高中的時候他就敢光明正大的喜歡他班那個智障體委,被人欺負慘了。可就算當年因為性向這事兒吃了不少苦頭,大學他還是堅持要出櫃,甚至創立了一個為性少數維權的社團。

    他默不作聲的,卻總是讓周圍的人大吃一驚。反正聞瑾挺佩服的。

    聞瑾端起杯子,碰了碰他的,兩人仰頭喝掉了最後一口。

    「…唉對了,大聞子,我一直有個兒事想問你來著。」劉子期抬頭看向他,「那個于洋,是不是就是高三…」他打了個酒嗝,「被你強X的那個…?」

    這人真是喝多了。

    「嘖,」聞瑾皺了下眉,「我他媽沒強過他!」

    劉子期醉醺醺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指那件事兒,你聽懂就行…」

    他看向聞瑾的眼睛似乎又有了幾分清明,「是他嗎?現在跟你在一起的那個。」

    聞瑾抿了下嘴唇,「是。」他點點頭。

    「艹!」劉子期猛地一拍桌子,「原來你倆當時是兩廂情願的啊!憑什麼就讓你背這個鍋!」

    「…」聞瑾都快無語了,「你是真多了。」

    「我倆當時就沒做過,沒在一起,朋友,懂嗎?」他耐心的一字一字的解釋。

    「哦…」劉子期無趣的點了點頭。

    聞瑾看了看表,「行了,都十一點了,咱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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