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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53:45 作者: 戲問
    閻魁不服道:「那你有什麼好法子?」

    沈玉槐環視一周,目光落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來這邊住店歇息的人多數都是要去鳳儀閣赴宴的,而他們手中多有請柬,我們可以尋個契機弄到幾張請柬,或是混進那些準備去宴會獻藝的大型團體中。」

    折風渡點點頭:「本尊也是這樣想的,但是……」

    他話鋒一轉,目色沉沉地打量了一圈四周,「距離宴會開始不過一天的時間,這要到哪裡去找?」

    「徐娘子,徐娘子,不好了!」

    一道格外醒目的聲音忽然傳進折風渡的耳朵,他轉身看去,只見一舞伎模樣的女子大驚失色地奔向另一個較為年長的。

    那個被她稱為徐娘子的人皺了下眉:「怎麼了?」

    領舞的答:「牡丹、香蘭還有翠花在御劍過來的路上崴著腳了,現在沒法跳了怎麼辦?實在不行的話……嬤嬤我們要不和閣主說明下原因,這次就不跳了……」

    徐娘子打斷了她:「這怎麼可以?你們這舞必須得照常跳,到時候萬一閣主怪罪下來,你們誰擔待的起?」

    那領舞的憂愁道:「可咱們這春鶯舞必須要十八個人呀,動作都是先前排練好的,那如今這少了三個人可怎麼辦呀?」

    她哭喪著個臉,在茶樓中環視一圈,「難不成我們還能現找三個人嗎?」

    「咳,咳,」

    折風渡從懷中掏出一把摺扇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指節敲了兩下桌子,沖另外幾人猛使眼色,壓低聲音道:

    「機會來了。」

    「啊……」 曲無應不解,「尊上,我們這次又沒帶女修過來,您的意思是現場找幾個嗎?」

    棠秋茗張望起來:「到哪去找啊?」

    就在這時,他們終於意識到了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炙熱視線,兩人回眸,只見折風渡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們,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金元寶一般,嘴裡卻說出了一句十分殘酷的話:

    「你們是修真之人,不是女的,也可以扮成女的……」

    沈玉槐依舊神色自如地飲著茶。

    曲無應與棠秋茗有些呆呆地望著折風渡,竟隱隱從折風渡唇邊的笑意中讀出了一絲「殘忍」,他們略顯懵懂地問:「怎麼扮?」

    這話題已經閻魁超過了閻魁的理解範圍,他選擇不聽。

    折風渡目光灼灼地看向沈玉槐、棠秋茗與曲無應三人:「幻術會嗎?不會就給本尊現學……」

    「為了蒼玄宗大業,你們暫且犧牲一下。」

    「反正宴會很快的,你們忍一忍就過去了。」

    ……

    那姓徐的嬤嬤正一籌莫展之際,忽見一風流倜儻的黑衣公子哥朝她走來,他手中搖著摺扇,身後跟著三個婢女模樣的人,其中白衣服的生了雙柳葉眉,長得十分標誌,另外兩人個子瞧著倒比一般男人還要高,杵在那不停地拉扯著自己身上的布頭,就好像身上進了跳蚤一樣站立難安。

    黑衣公子沖她笑了一下:「在下方才恰巧聽聞了徐娘子與這位姑娘的對話,我身邊又恰好帶了三個能歌善舞的婢女,她們自幼便經常在四方賓客面前獻舞,很能應付大場面,徐娘子若是覺得可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將她們三人暫借與你。」

    折風渡言罷,沈玉槐倒是落落大方地向那徐娘子走了過去,剩下兩個愣在原地扭捏得跟個麻花似的。

    見長,折風渡在暗中推了兩人一把,密語傳音道:「快去,這次好好表現,事成之後你們想要什麼獎賞,到時候問本尊討要便是了。」

    棠秋茗與曲無應這才勉為其難地向前走了兩步,還差點被自己身側的披帛給絆倒。

    徐娘子仔細審視了三人一番:「呦,這位爺,您這個白衣裳的瞧著身段倒是不錯,剩下的兩個嘛……」 怎麼瞧著姿態比大老爺們還要僵硬?

    她撇了撇嘴,後半句話她雖然沒說出來,但神情卻已袒.露無遺。

    折風渡搖了搖摺扇:「她們三是姐妹,自幼便互相扶持著一起長大,一刻也不能分離,你若是要那個白衣裳的,另外兩個便得一起收著。」

    他一邊說這話,一邊回頭朝那三人使眼色。

    棠秋茗與曲無應不知所措地對視一眼,看那邊折風渡還在朝自己眨眼,兩個人趕緊抱作一團,把沈玉槐夾在中間,惺惺作態地挽著彼此地胳膊,扭捏道:

    「是啊是啊,我和姐姐/妹妹一刻都不能分開。」

    尊上要他們扮演的姐妹情深應該就是這樣吧?

    徐娘子當即又面帶嫌棄地向後退了一步,

    嗓門怎麼這麼大?

    這時,沈玉槐站了出來,他朝徐娘子側身作了個揖,又沖她笑了一下,那模樣甚是討喜:「嬤嬤,妹妹們只是看著不善言辭罷了,但卻是精通才藝、能歌善舞的,起碼要在我之上。」

    被他這麼一說,徐娘子倒起了些興趣:「那你給我來一段看看,」

    說著,她沖自己隊裡的領舞揮了下手,領舞心領神會地表演了一段春鶯舞。

    那舞需要用到摺扇作為道具,沈玉槐便從折風渡手中拿過摺扇,原地起舞了一段,將對方方才的動作模仿得唯妙唯俏,姿態猶抱琵琶半遮面,模樣楚楚動人,竟不輸那領舞分毫。

    徐娘子當即面露喜色,問她:「她們的舞技當真要在你之上?」

    沈玉槐點了下頭:「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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