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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9:39 作者: 依斐
    「如果天天需要我盯梢,那我還花重金聘請那些高層幹什麼?」季盛瑜將手裡的報表放進文件夾里,「你啊,就是學不會放手。」

    賀森涼接過文件夾,放進電腦包里,穿上西裝,又套上大衣,「我就喜歡黏在公司里,怎麼了?」

    「我嫉妒啊,還能怎麼了?」季盛瑜的回答速度永遠像是早有防備,賀森涼像是沒脾氣了的回望著正凝視著他的季盛瑜,「那你得嫉妒一輩子,這個情敵你註定是干不過了。」

    眼瞅著季盛瑜要造反的表情,他眼疾嘴快的補上一句,「你想說這個情敵你也弄得死?你是想把我公司弄垮嗎?季盛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厲害,特牛掰,能上天入地啊?小豬吃糠咽菜都趕不上你吧?」

    「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季盛瑜跟在穿戴整齊明顯要出門的賀森涼身後,「這是你的心血,我怎麼捨得毀掉你的心血呢?再說,我怎麼會和一個沒血沒肉沒靈魂的資產爭寵?」

    「你還愣著幹嘛,去公司。」賀森涼看著依舊穿著家居服的季盛瑜,「今天我要和高以談談公司的具體走向,談好這一切,等你搞定潘紹,所有的運作都可以有序不紊的進行,不用我每天跟著了。」

    季盛瑜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大衣穿到了身上,賀森涼默默的直勾勾的看著那一身家居服,眼瞅著季盛瑜就要這麼和他去公司,按耐不住的阻止季盛瑜,「好歹是去公司,就算你不穿西裝,也該穿的稍微正式點吧?你穿這一身家居服算怎麼回事?」

    「陪你去公司露個面,下午送你去潘紹的公司我不會露面,穿成什麼樣並不重要。」季盛瑜推搡著他出門,「快走,別讓高以等太久。」

    「雖然讓他等一等也沒關係。」話雖這樣說,季盛瑜還是很積極的推著賀森涼出門,賀森涼臨頭還問季盛瑜,「跳蚤呢?門關好了?不然它肯定跳進水池裡。」

    「那麼冷的天,還往水池裡跳?這狗愛洗澡的毛病,能改掉嗎?」季盛瑜問。

    「它下水是想撈住在水裡的那兩隻,不是喜歡洗澡。」賀森涼答,「以前還有保姆看著它,現在你把保姆辭了,它大概就無法無天了。」

    「別想那麼多,門窗我關好了,如果回來它真的在水池裡,只能說明它從二樓陽台跳出去的。我想,它的智商應該沒這麼高吧?」

    從未見過跳蚤從二樓跳過的賀森涼,也不太確定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出於了解跳蚤的智商水平,他堅信跳蚤不會從二樓一躍而下,再說,二樓的高度足以震懾住那隻蠢呆又膽小的中華田園犬。

    得知賀森涼不僅沒能搞定潘紹,反而被季盛瑜知道了,高以面不改色的對著季盛瑜,一臉不知道實情的說,「你有更好的辦法?那就用你的辦法,潘紹這種人,吃硬不吃軟。」

    季盛瑜意味深長的看著高以,讓高以略不自在的鬆了松領帶,「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有辦法,而且已經開始做了。下個星期就是老爺子的大壽,你記得先去別墅陪我媽。」

    高以生平最討厭的事情非大型宴會莫屬,形形□□,人來人往,衣香鬢影,總有人會注意到某個格格不入的身影,從而抒發一些根本沒有證據的流言蜚語。引得人人相傳,令人厭煩不已。

    然而高以不能拒絕季盛瑜這一件事,賀森涼去見潘紹的事情被季盛瑜知道,季盛瑜只要稍作盤問,就能知道這個主意是誰出的。說到底,這最後的根源還是會查到高以這裡。高以為季盛瑜的小心思深深嘆了口氣,算了,權當在動物園裡當回大猩猩吧。

    「嗯,我也有陣子沒見小姨了。」高以說,「只不過你家老爺子大概不待見我。」

    「他不待見你,只要我媽待見你,他就沒有理由趕你出門。」季盛瑜說,「這幾年,他在我媽面前越來越沒地位,說話的份量也越來越輕,大概是意識到這點,所以近來他對我媽十分獻殷勤,你見了不要覺得奇怪。」

    高以:「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又不是沒見過老公對老婆獻殷勤的?」

    季盛瑜聽了後連連點頭表示高以說的話很在理,他舅舅高司令對老婆獻殷勤的程度是他家老爺子一輩子拍馬都趕不上的,高以從小到大看了這麼多年,他家老爺子那點程度的殷勤,如同蜉蝣撼樹,渺小至極。

    賀森涼裝作很專注的看著要批閱的文件,對周宓投來的打趣目光視而不見,周宓何曾見過她家賀總如此認真敬業的工作過?當下打開了話匣子,一馬平川的貼近賀森涼,嘿嘿嘿直笑的賀森涼頭皮發麻。

    「你怎麼了?」眼見他家助理就要把天花板給嘿下來,賀森涼就算是尊入定的和尚也給炸開了凡心,他定定的看著他家助理那張嬌艷欲滴的臉蛋,整個靈魂似乎都被魘住了,「你想問什麼?」

    周宓神叨叨的指著樓上,頗不足為外人道的說,「賀總,你怎麼認識那位的?」

    「那位?」賀森涼擰著眉毛,在文件上籤上名,丟開後繼續看下一本,嘴裡不停的問,「哪位?」

    「就是花花公子季盛瑜啊。」周宓說,「賀總,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個季總可是娛樂圈出了名的花心,換女伴的速度所非常人。」

    賀森涼忽然覺得這位平日裡讓他十分喜歡的助理不順眼了起來,他嘶了一聲,難得認真仔細的再次抬頭定定的看著周宓的臉,依舊是那張臉,那雙死魚眼,那副讓人不得安心的笑容,但他就是看著礙眼的緊。

    大概是某位女助理方才說了讓他十分不討喜的內容。

    「哦?沒看出來你很關注這些事。」賀森涼說,「那你都看出些什麼?關於那位季先生。」

    周宓前後左右看了看,確定在和老總八卦的時候不會有人貿然進來,「我看的出來,這位季先生怕是真的和季氏有關係,還有他肯定不是雜誌上說的花花公子。」

    賀森涼忽然又覺得這位女助理瞬間可人了許多,他聲音柔和,語氣如初冬暖陽,「怎麼說?」

    「因為我發現他看身邊的所謂女伴時,眼神里都缺著真摯的感情,展現的都是虛假。」周宓尚未猜到那位季先生和賀森涼到底是什麼關係,只是兩人之間那麼親密,不是情人也快成為情人了。她之所以這麼篤定,不過是因為季盛瑜看向賀森涼的目光里包含了愛情。

    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總會在不經意間,真情流露。

    哪怕只是輕輕的一個動作,也極有可能泄露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這些細膩而渺小的蹤跡,極需要擅於發現的雙眼。

    「也許他只是個追求肉體快樂的花花公子,並不相信人世間的所謂愛情。」賀森涼說,「你每天很閒?都有時間看雜誌八卦,看來我對你太好了。」

    「賀總賀總賀總,看雜誌花的是我的業餘時間,你總不能把我的業餘時間也占了吧?」周宓瞪著一雙死魚眼看他,大有他敢點頭,周宓就敢動手的意思,賀森涼胳膊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的指著周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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