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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9:39 作者: 依斐
    「這個高先生沒說。」周宓對賀森涼抓狂的表情愛莫能助,她有心從高以嘴裡套出地點,不設想

    高以比她的段數高太多,三言兩語就把話題轉開了,讓她想繞回來都嫌棄轉移話題太僵硬。「賀總,那位高先生,很厲害。」

    賀森涼眼瞅著他家熱情豪放,在辦公室時不時就不穿罩子的死魚眼助理,雙頰生花,目含春水,明明酷熱難當,他卻如身置冷庫中,高以那個死基佬,連毫無長相優點,性格特長的助理都不放過!

    他暗戳戳的在心裡狂扎高以小人,皮笑肉不笑的對周宓笑著說,「我告訴你個關於高以的秘密,要不要聽?」

    許是賀森涼臉上的笑過於慎人,周宓搖著頭靠在椅背上,滾著椅子朝後退了兩步,賀總傲嬌起來,連撒嬌無敵的貓都要靠邊,只聽這讓人心生懼意的人緩慢又似他很痛快的說,「他和我的喜好相同。」

    報完了高以不分目標的勾搭之仇後,賀森涼的滿足之情溢於言表,丟下腦筋一時沒拐過彎的周宓,他不快不慢的走了。直到走出總裁辦公室,才聽見周宓壓低聲音狂暴氣息爆表的咒罵,「怎麼好看的人都是死基佬?死基佬還亂放電,祝你一輩子單身靠左右手恩恩愛愛。」

    連著兩天,賀森涼都沒抓到行蹤神秘的高以,而高以則像是打定了不和賀森涼麵對面槓上的主意,每每都讓賀森涼撲空,撲空了三次,賀森涼不再執著於高以到底對公司的人進行何等的摧殘。

    他似一朝被解放,公司沒有他照常運行,該賺的錢不會少賺,不該做的事情不會去做。一切都十分安逸,賀森涼覺得在這等別人該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時光里,是時候該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該和他戀愛的人現在在國外,他惆悵的望天嘆了口氣。

    傍晚賀森涼在自家廚房裡看見了不請自來的程裴,「程伯母居然會放你出來?可真是我們這片的奇蹟。」

    程裴剛炒好兩盤菜,朝兩盤菜努嘴,「端出去,還有兩個菜就開飯。」

    賀森涼丟下已經拿到手的遙控器,配合的把兩盤菜端到了餐桌上,「太陽打南邊落下去了?」

    「別貧了,今天給你吃頓好的,過兩天好上戰場。」程裴磨刀不誤砍柴工,炒菜間還給賀森涼提了個響亮的醒,賀森涼看了看程裴,又看了看桌上他喜歡吃的菜,在吃和後兩天的上戰場間搖擺不定了瞬間,無需猶豫的選擇了吃。

    「我看他是三頭六臂,還是神通廣大,能讓你這麼下本的請我幫忙。」賀森涼並不覺得韓之酌此人有多難搞,「其實我覺得你請高以幫你忙效果會更好。」

    「你是說,他見過高以和我吃飯,所以……」程裴關小了火,開始做湯,「那只會讓場面更尷尬。」

    賀森涼多年看人的本領用在韓之酌身上,粗略分析,韓之酌此人,心理活動活躍,表面冷漠無情,實則熱情如火,分明表里不一。

    「你有給我設定好台詞嗎?」賀森涼不用程裴再說,手腳麻利的把剛出鍋的菜端上了桌,「還是任我自由發揮?」

    程裴對此的回答是一個眼神,賀森涼心領神會,「自由發揮好,我又不是演員,拿著台本會卡。」

    「忘了問最重要的事情。」賀森涼扒著廚房門框,「婚禮是幾號?」

    「十月十號。」程裴關火把最後個菜盛盤,自己端菜上了餐桌,「明天走,我們提前去,幫他掌掌眼。」

    「他結婚,你能去就不錯了,還提前去幫他掌掌眼?」賀森涼驚奇的問,「讓我摸摸你的腦瓜子,看是不是燒壞了。」

    程裴拍開他伸過來的手,「他又不知道我對他的感情,從他的角度出發考慮,讓我這個好兄弟幫他看看,實屬正常。」

    賀森涼並不贊同程裴的話,有多少人因為感情無法言喻就此錯過?他不信韓之酌的情商低到分不清友情和愛情。他挑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只待明天和韓之酌打照面便知分曉,他對這位一直活在幾人口裡的醋罈子久仰大名很久了。

    賀森涼剛在B市落腳,季盛瑜就從國外殺了回來,結果人去家空,回到家裡,看見那條被他剃毛做造型慘不忍睹的狗,不禁悲從心中來,抱住那條不安分的狗,季盛瑜聲淚俱下,「跳蚤,你主人也不要你了嗎?他真是個人渣,玩弄了我的感情,無論對狗還是對人,都是這麼渣。」

    高以並不想打斷季盛瑜對賀森涼的聲伐,然而讓季盛瑜繼續說下去,只會讓自己騎虎難下,不大不小的咳嗽了兩聲,季盛瑜從容的鬆開早就想從他懷裡逃走的跳蚤,也不管看人角度奇特的毛病,逮著高以就說,「賀森涼去哪兒了?」

    「B市。」高以對季盛瑜臉上失貞後被拋棄的表情看了第一眼,就沒想過看第二眼,有這麼個表哥,焉知是福是禍,「我聽說是參加一個婚禮。」

    「婚禮?」季盛瑜擰眉,「沒聽說他朋友有今年結婚的,怎麼忽然冒出個婚禮。」

    「不是他的朋友,程裴的室友要結婚了。」高以沒有事無巨細的追問,賀森涼走前只大概說了兩句,「他陪程裴去。」

    「哦,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原以為季盛瑜會暴跳如雷,咒罵不要停的高以意外的看著他,根本不懂季盛瑜關於吃醋的原理構造,好在高以工作能力驚人,理解能力滿分,對季盛瑜偶有的抽風狀態輕鬆應對。

    「再過一個星期,兩家公司的合作就可以開始了,這段時間的磨合訓練初見效果。相信未來會有更好的表現。」

    季盛瑜:「你說,程裴參加婚禮,為什麼他也要一起去?」

    高以:「……」

    高以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季盛瑜毫不退縮的任由高以看,高以看的眼睛發酸也沒能在季盛瑜的臉上看出一點的羞愧難當,自暴自棄的說,「你問我我問誰?」

    「原來程裴沒邀請你去。」高以一點都不想知道他是靠什麼事情得出這個推論的。選擇性的無視掉讓人操碎了心的貨色,高以朝跳蚤勾勾手指,跳蚤興高采烈又蹦又跳的跟著高以走了。

    季盛瑜惆悵的站在原地不知所謂,他是趕回來了,可他著急趕回來要見的人,卻走了。

    賀森涼見到韓之酌,腦海念頭一閃而過:人比照片更帥。

    韓之酌對他很客氣,客氣的像是恨不得把他掛在牆上一天三次的拜高香,儘管韓之酌從頭到尾的神色都是一樣的冰山,他還是從韓之酌的眼神里讀到了不喜,甚至帶了敵意的味道。

    賀森涼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介紹了兩人認識,就去和室友混成一團的程裴,如果說前幾天程裴的那個不切實際的奢望念頭,他覺得真的是奢望的話,今天看見韓之酌時不時關注程裴在哪的眼神,他想,程裴的奢望從一定程度上定義,並不是奢望。

    「聽裴裴說,韓先生在大學時候很照顧他,一直沒找到機會感謝韓先生,這次陪裴裴來,一是想親口和您說句謝謝,二是想陪裴裴一起祝福他比較看重的朋友的婚禮。」賀森涼表情無懈可擊,說的話更是動人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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