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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9:39 作者: 依斐
    高以:「……」

    好大好能見風使舵又能言善辯的馬屁精。

    「以後你知道怎麼做了?」賀森涼這句話並不單單說給程裴聽,后座上的高以汗毛根根立了起來,抬頭看向車載後視鏡,和駕駛座賀森涼的眼睛對上了,漸漸地在賀森涼的注視下,高以緩緩的點頭。

    賀森涼這才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開車往定好的酒店走。

    「你回來先到我那住兩天?」賀森涼說,「跳蚤和雞鴨鵝很想你。」

    程裴:「……我又不是牲口,他們怎麼會想我?」

    「你這人真無情。」賀森涼噴程裴,「小動物也是有感情的。對吧,高以?」

    原本隔岸觀火的高以,只好點頭,「跳蚤是條重感情的狗。」

    程裴:「……哦。」

    三個大老爺們吃飯,席間偶爾說句話,氣氛不尷不尬,也並不熱絡,吃過午飯,高以找藉口先撤了。賀森涼載著程裴往家走。

    「你和高以怎麼回事?」

    程裴垂頭喪氣的長長嘆了口氣,「和他吃頓飯,結果引發了醋罈子唄。」

    「你們,貌似,只是單純的前室友關係。」賀森涼吐槽。

    「別說這個了,你和季盛瑜?」程裴問。

    「人人都有本難渡的愛情史。」賀森涼說,「爛繩牽豬----慢慢來。」

    程裴:「……」

    「行吧,你兩的事情你兩自行解決吧,別作過頭,這是我給你的唯一建議。」程裴語重心長的說。

    「作為前輩贈送給後輩的良心忠告?」賀森涼斜了程裴一眼。

    程裴:「呵呵。那你努力啊。」

    「會的,爭取把前輩拍死在山崖上,我不是你,季盛瑜也不是那誰,我要是你,兩人處了四五年,早把人拐到手了。」賀森涼心滿意足的懟完被戳中痛點的程裴,心情愉悅的回到了家。

    高以把跳蚤照顧的很好,秋老虎常讓人汗流不止,遂高以把跳蚤的毛剃了。剃就剃了,還東留一戳,西留一撮,十分不倫不類。賀森涼的嫌棄透過空氣都已經傳達給了跳蚤,跳蚤在他進門後,沒像往常一樣,往他身上貼。

    跳蚤難得乖巧的坐在玄關,眼淚汪汪的看著賀森涼,時不時的嗚咽一聲,聽的人心生不忍。程裴抱著筆記本窩在沙發上,被跳蚤嗚咽了半小時,嗚咽的心焦不耐煩,皺著臉踢了一腳坐在旁邊玩遊戲的賀森涼。

    賀森涼扭頭看程裴,「你一腳把殭屍踢進了我的房子裡。」

    程裴怒火直升,「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玩植物大戰殭屍。多少年了,小情侶都沒你能挺,人家好歹還有個七年之癢,你連癢都沒有。你看看你家狗。」

    「它怎麼了?」賀森涼對跳蚤的聲音自動屏蔽,「你當聽不見。」

    「開什麼玩笑?」程裴瞪眼,「叫那麼多聲,叫的聲音那麼大。不能因為它剃毛了,你就嫌棄它。」

    「我不是因為它剃毛嫌棄它。」

    程裴莫名其妙了,疑惑不解了。「那因為什麼?」

    「因為剃了毛,還是那麼丑。」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跳蚤大概是要成為史上第一個羞憤要跳進泳池裡自殺的中華田園犬了,如果它聽得懂賀森涼的話,作為一條把自尊和下限踩在肉墊下的狗,跳蚤充楞裝傻的跳到了程裴腿邊,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凝視著低頭的程裴,仿佛此人是它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程裴自一腳踏入植物界,對所有的小動物都充滿了疼愛,平日沒少在實驗室里對那些不長大的植物碎碎念,深諳和動物打交道,旁邊的賀森涼失明般的對這一幕看不見,程裴摸著跳蚤坑坑窪窪的腦瓜子,不禁脫口而出。

    「這腦瓜子剃的的確不怎麼好,摸起來的手感都差了不少。」

    賀森涼:「這下好了,又添了個理由,手感沒有以前好,明天我要讓高以把它領回去,什麼時候毛長齊了,什麼時候再領回來。」

    程裴狂摸狗頭,被這坑坑窪窪的手感迷的停不下來,「你怎麼不問問他為什麼把跳蚤弄成這樣?」

    「秋老虎太兇殘,高以體貼的給它脫了件外套,換上馬甲。」

    「碰上你這樣的主人,也是跳蚤被烏鴉叫了十八年積累的倒霉。」程裴萬分憐惜的輕撫跳蚤的狗頭,「瞧瞧你主人那對你嫌棄的眼神,再看看他那連打個電話問為什麼給你剃毛的表情,你跟了他,那就是走上不歸路。」

    賀森涼成功的打下一關,俯身捏著跳蚤的耳朵,上下提溜看了半晌,皺著眉頭髮言,「耳朵為什麼不剃?」

    「你問我?又不是我剃的。」程裴站起身,「我帶它去後花園轉轉,你的三隻寶貝也在?」

    「在,晚飯想吃什麼?」賀森涼問,「你說,說好了我好讓保姆去買。」

    「就你一個人,還請保姆?」程裴驚訝的問,「沒看出,現在的你奢侈又敗壞,仗著錢多瞎亂來。」

    賀森涼:「……」

    一個人請保姆怎麼了?!一個人也是要吃飯的好噶!

    「你當我天天吃風喝雨?我修仙成功都能辟穀了是嗎?」賀森涼覺得自己很冤枉,「要不回家吃?我爸媽好久沒見你,念叨了好幾次了。」

    「算了吧,你當我不知道,去你家吃飯,肯定要問我,涼涼到現在不談戀愛是怎麼回事啊?」程裴把姜女士模仿的惟妙惟肖,「就算性取向區取眾面偏小,那還是有的嘛,他不談戀愛,是不是還是喜歡女孩子啊?」

    話音一轉,又模仿起了賀先生,「要不,你和我家森涼在一起吧?兩家知根知底,無論把你當我們賀家人,還是把森涼當你們程家人,兩家都是很樂意的。」

    賀森涼:「……」

    什麼時候他爸還說過這種話?

    「你不能污衊長輩,這種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賀森涼言辭鑿鑿,可那副正氣凜然又實打實護爸爸的面孔讓程裴忍不住朝他丟了個鄙視乘以百倍的眼神。

    「你不知道是因為當時你和姜阿姨端菜去了,這話是你爸去年和我說的,當時我那個尷尬啊,大概你爸想的是,我喜歡男人,你也喜歡男人,兩家又是世家,湊在一起,總比你出去浪蕩的好。」程裴提起這件事依舊內心無比奔騰,「你當初出櫃就不該拿我打比方,惹得你爸動不動就勸我和你在一起。」

    賀森涼瞅程裴,「我兩不合適?」

    程裴:「別說不合適,就是合適,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畢竟我是個心裡有主的人,再說了,兔子不吃窩邊糙,你這棵糙在我窩邊長了二十多年,從翠□□滴的小嫩芽變成現在逐漸老態龍鐘的枯糙,我都沒眼瞎想勾搭你。」

    賀森涼:「我想今天還是回家吃飯吧,我想起保姆阿姨昨天和我說今天家裡有事,哦,是家裡未來半個月都有事,所以,這半個月,只能去家裡吃,或者吃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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