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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9:39 作者: 依斐
    季盛瑜冷眼看她,「不關你事,回去。」

    季昕惠把移動電源往賀森涼麵前一放,「以後總會看見你的臉,這個先給你了。」她丟下這東西,讓出了位置,季盛瑜把新板凳往那一放,語氣很不好的說,「跟我出來。」

    走之前看了把玩著移動電源的賀森涼一眼,季昕惠跟著走了出去。等兩人走出去後,班裡再次炸開了鍋,那個女生居然是季盛瑜的朋友,不,聽名字,應該是姐姐或者妹妹吧?賀森涼按一下開關電源鍵,又鬆開,再按一下,再鬆開。幾個來回後,他丟開移動電源,看不出來,校園裡的消息傳遞的很快啊。

    這邊季盛瑜剛被整,那邊不知道在哪個班級的人就得到消息了,事情的原委還知道的那麼清楚,高中比初中有趣多了,賀森涼想。

    「我說過,不要跟著我轉校,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季盛瑜不耐煩的說,他對這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沒有任何好感,季昕惠是跟著他轉校跟的最緊的一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你是怎麼做的?」

    季昕惠知道他很討厭他們,甚至說厭惡。但她也沒辦法,爸爸給她下的死命令,必須跟著季盛瑜,她媽媽還指望她討得爸爸的喜歡,「對不起。」

    第4章 第三章

    「我想聽的不是對不起,我想聽的是,你不會再跟著我!」季盛瑜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季昕惠,想利用我讓你媽媽重得他的歡心,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季盛瑜對這些小算計大陰謀毫無興趣,他不會參與其中,更不會主動去算計別人,但也不會允許別人算計自己,利用自己,他很早就看出季昕惠緊跟著他的理由,眾多兄弟姐妹中,只有季昕惠的地位最低,他睜隻眼閉隻眼讓她過的稍好點,看在有點血緣關係的份上,也無可厚非。

    現在他顯然不希望他爹對他干涉過多,更不想身邊還有他爹安排的人。季昕惠現在的舉動無疑是虎口拔鬚,撩到了老虎大牙了,「別再跟著我,更別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否則,我能讓你過的好點,當然也能讓你過的比以前更差。」

    季盛瑜頭也不回的走了,季昕惠看了地面很久。

    不同的出生,會註定各自的起點不同,奮鬥的方向不同,從而導致地位懸殊。地位上的懸殊在天時地利人和情況下可以翻身上位,但這種時機少之又少。多數人都是走在上位途中而被壓的翻不了身。

    季昕惠胡亂擦了幾下臉,她深呼吸幾口氣,將眼睛裡的濕意壓了回去,她會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現在的地位的。

    季盛瑜手撐在桌子上低頭看著自己新拿來的凳子,他撩起眼皮笑盈盈地問,「這次,凳子不會又莫名其妙的出了問題吧?」

    賀森涼扭頭看他,眼神在他新搬來的凳子上溜了一圈,「你要不放心,站著上課啊。」

    季盛瑜還就不信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自己的凳子再做點什麼,他大大咧咧的坐下了。還雙手撐在桌子上前後搖晃了幾下,沒有發現任何毀壞的跡象,他放心了。

    「看來上次是個意外。」他說,賀森涼理都不理他,眼瞅著要上課了,在多本書的旁邊摸出了自己的筆,剛上手他就感到一陣涼涼的,有點黏糊糊的液體,等他反應過來,只覺得晴天霹靂。

    賀森涼看他一臉懵逼的僵坐在那,就知道他肯定握住了那根塗了膠水的筆。

    「怎麼了?」賀森涼故作無知的問。

    季盛瑜慢慢的把手放在了課桌上,他和賀森涼這組臨時組建的同桌,還沒來得及和心思去劃那條時尚流行的三八線,賀森涼看他把手平穩的抬放在了桌子,右手指著粘在左手手指間的筆問,「你可以啊,怎麼辦到的?」

    他以為凳子斷腿被用膠水粘好已經是賀森涼能做出來最荒唐的事情了,結果,這人總有新花招,比如這招,筆上黏膠水,他在賀森涼注視的目光下甩了甩手,那支筆用實力證明了賀森涼買的膠水不是摻水的假貨。

    季盛瑜這次是真的鬱悶了,「你就不能對我友好點麼?好歹我們也是同桌。」想好好的做個同桌怎麼就那麼難呢?他就不明白了,賀森涼對同桌這個詞的仇恨值到底有多大,筆沾手後還會有什麼花招呢?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充當小白鼠,但他不想離開這個座位,到後面去重新開闢一片新天地。

    「我說了,只要你從這個位置搬出去,一切都會回歸平靜。」賀森涼說。

    季盛瑜也不再去嘗試甩開手上那支筆,他就這麼粘著根筆,很平靜的說,「我搬出這個座位?別搞笑了,你覺得一切回歸平靜,那你整我這兩次怎麼算?」

    「你想怎麼算?」賀森涼問。

    「我不想怎麼算,因為我不會搬出這個座位。」季盛瑜說。

    賀森涼丟開手裡的筆,扭頭看他,季盛瑜也扭過頭看他,兩人針鋒相對的看了半晌,在上課鈴聲中互有默契的同時轉回了頭,賀森涼握回筆,繼續算著未算完的數學題,心中不期然的想:既然你自己非要往這邊湊,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季盛瑜看著自己被膠水糊住的三個手指,忍不住嘶了聲,前前後後,從被坑進警局到凳子腿斷裂,差點出洋相,再到被膠水粘住了手,他和賀森涼之間的梁子的高度都能和珠穆朗瑪峰看齊了,他氣得牙痒痒,一個十六七歲的人,怎麼能有這麼多的鬼點子?就因為自己坐在他旁邊,所以遭了殃?

    他季盛瑜還就不信這個邪了,這個座位,他坐定了!

    放學後賀森涼和程裴兩人在學校的停車棚拿車,程裴單腿著地,一腳搭在腳踏上看賀森涼蹲著換自行賽車的腳踏,他想起中午的事情,「賀賀,中午那人怎麼樣了?」

    賀森涼卸下舊腳踏,換上新腳踏,擰著螺母,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還能怎麼樣?」

    「真摔了?」程裴瞪著眼問,他回到班裡打聽了下這位新來的轉校生,小道消息說這位轉校生身手矯健,打架是一把好手,在他之前的學校,旁邊的學校老大都給他幾分薄面,這麼一個人,居然被兩條的斷腿凳子撂倒了?這可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世界呢。

    「沒,他反應很快的撐住了。」賀森涼用扳手使勁擰緊了螺母,換個腳踏的時間,讓他大汗淋漓,程裴遞給他紙巾,他很嫌棄的接過,隨便擦了擦,「我懷疑他練過,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你就沒打聽過他的來歷嗎?比如他為什麼轉校。」程裴說。

    賀森涼收拾好工具,掛在車把上,「你好像對他格外的感興趣,看上他了?」

    程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這是在擔心你好不好?」

    賀森涼:「你擔心我,我都慌死了,生怕你要我以身相許。」

    程裴這回連個白眼都懶得給他了,「我要你以身相許?那怕是活夠了。」

    「說回正題,為什麼我要打聽那些呢?他只要不坐在我旁邊,就算是玉帝大仙兒,那也和我沒關係,只要,他,不坐,我旁邊。」賀森涼語氣重磅的說,他對身邊坐了人這個設定極其不滿意,先不說一個人睡覺不能肆意妄為,就說放東西這塊,一個人的桌肚根本不夠放他那些小玩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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