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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是工作，是職場，又不是部隊。

    只是……看了看他手上的紅薯，他怎麼可以吃那麼快？

    現場安靜得有些過分，余笑晴連忙開口：「營長大人，你也到那邊休息下，我去整理下你要的文件。」

    說罷，就帶著急速跳動的心臟，越過前面的林歷程，直接走到檔案櫃，拿了了幾份文件，走過去交給他。

    隨後又很是禮貌地說道：「宣傳冊還在印，還要麻煩您稍微等下，我全部清點之後給你一份。您再坐會兒，這是茶水。」

    余笑晴把所有資料整理完畢，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拿了份宣傳冊遞給他：「好了，現在齊了。」

    看他單手拿著厚厚一疊資料，依然沒有走的意思，靜靜地望著她。

    余笑晴揉了揉眼睛，有些犯困的問道：「還有事嗎？」

    「我有燙傷膏。」清冽而略顯淡漠的嗓音。

    余笑晴難得聽見他發出除了「嗯」以外的字眼，不過依然惜字如金。

    余笑晴看了看自己的手，甩了甩說道，「沒事了，已經好了，不過還是很謝謝你。」

    林歷程沒有再說話，把燙傷膏放在桌子上，轉身大步就走了。

    余笑晴望著桌子上留下的燙傷膏，是軍隊專用。

    余笑晴搖著頭，笑了笑，轉而坐在沙發上，她當初到是想帶出來，可是部隊不允許，果然官大一點，就是不一樣啊。

    這點小傷對她而言，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麼，相當初在離城城北別墅里，在那個廢棄的倉庫，在部隊裡，什麼樣的傷她沒受過，什麼樣的傷，她不能扛過來。

    手撫上額頭，劉海下面，還藏著一道淡淡的傷疤。

    ……

    第二天上班。

    林歷程和唐棠，兩個人開了個小短會，之後才一起走回辦公室。

    林歷程突然問：「余笑晴為什麼不會是jian細？」

    唐棠滿不在意地答道：「這不明擺著的嗎？她有些小聰明，而且想參與到公司運營，但是，最關鍵的是，她還心高氣傲，和你很像，都不是那種混跡職場的油條。」

    唐棠看了一眼林歷程，繼續說道，「所以，要讓她做jian細，第一，她自己不屑，第二，她沒資格。」

    林歷程靜默片刻，慢慢笑了：「的確。」

    ……

    木奇總經理趙徹，原是辰皓集團旗下斯瑞公司的市場部總監，一切正常，甚至公司還是盈利的，也無任何過失，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上級所託，卻被開除。

    正文 第180章 查探消息

    趙徹想了很久，也想不通，一張支票買下那些秘密，不過比起曾經的市場部總監，現在的總經理，權利可大多了。只是最近有些莫名的焦躁。

    就譬如現在，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他不信風水迷信，但是信自己的直覺，多年商場的直覺。此時正值華燈初上，窗外燈火璀璨，看起來平靜又溫暖，掩蓋著太平假象。

    他往老闆椅里一靠，閉上眼，開始回顧這幾天的大事。

    「歐典地板」醜聞，自然是最要命的事，但也不會嚴重到哪裡去。

    虛假廣告的事，多了去了，就說快餐廣告，實物與照片的對比，那得差多大呢？

    消費者本身就是很健忘的生物，再者說法不責眾，況且收購其他小工作室，以避鋒芒。只要沉住氣，等風頭過去，業績很快就回來了。

    況且，一直以來與戴維格合作的華盛集團，也要與他們解約重新招標，作為國內著名的國企產業，我們現在，與他們也洽談得很順利。

    雖然斯瑞也有此意向，但是他背後有辰皓集團，並不需要像自己這樣，必須得到。

    至於戴維格？如果是以前，自己沒本事去分一杯羹，而且，華盛集團也不會和他們解約，不過現在……呵呵呵。

    可是一直在跳動的眼皮，讓他有些不安，他是否還漏了什麼？想了一會兒，他叫來了助理。

    「給他們打電話，問問那兩家的近況。」他若有所思地說。

    助理心領神會，打給在斯瑞的人，很快接通了，說情況正常，斯瑞該生產的生產，該營銷的營銷。只是撤下了和歐典相關的所有業務，以避眉頭。

    斯瑞的靠山強大，所以這次事件對他影響不大，就算是辰皓集團內部的產業，也能讓斯瑞不被這些「妖風」刮到。

    背靠大樹好乘涼啊，況且，斯瑞對外的市場拓展，本就不多。

    又打給戴維格那邊，沒想到卻是關機狀態。趙徹神色一肅，坐直了。過了一陣再打過去，還是關機。

    助理遲疑了會兒，說道：「可能沒電了，我去查一下。」

    助理準備出去，又繼續說：「陳總，聽說戴維格新來了一個CEO助理，但是沒有CEO，由原來的副總代管。」

    趙徹靠在老闆椅里，面色變得凝重，揮揮手讓他出去了。

    沒有CEO，卻有個CEO助理。

    然而看到這位助理的資料的那一瞬間，卻呆住了，他記得他離開之前，這個女人消失了，再之後就是他頂了鍋，被開除了。

    不過，雖然很像，卻又覺得不像。

    只是這其中，必然有聯繫。當初她在商場，在廣告業混了這麼多年，最後卻因為一個女人……

    不過，他並不打算告知斯瑞。

    戴維格的CEO助理！

    辰皓集團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就開除他這麼一個在公司多年的忠臣，想來以後……

    趙徹扯了扯嘴角，笑了。

    不過戴維格此舉肯定不簡單，他再次叫來助理，吩咐道：「戴維格最近可能有大動作。你馬上去查。」

    ……

    林歷程邁著大步走著，余笑晴快步跟在後面。隔著三四步的距離，朝相隔數百米遠的宿舍樓走去。

    幽沉的夜色， 黑得看不見半點星光，幾盞零星的路燈，忽閃忽滅。只聽見余笑晴的短靴，踩在地面，噔噔的響著。

    看著幽黑靜謐的夜色，忽明忽滅的燈光，余笑晴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知道今年的南方會不會下雪。」

    沒想到竟然有人搭腔，只聽到溫涼而低沉的嗓音傳來：「你希望下雪？」

    余笑晴向前方望去，一個身影，戴著鴨舌帽，帽檐很低，步伐有力地朝前走，若不是臉頰旁生出團團白氣，她都要懷疑他剛剛是否有說話。

    「嗯。」余笑晴笑著答，「很美，我上次和你請假，就是因為想去雪鄉看一下，但是，這裡的天氣，很少會飄雪。」

    「明天會下雪。」林歷程一邊走一邊說，平靜而又清冷。

    天氣預報並沒有說會有雪，余笑晴有些微怔，他已經走到宿舍門口，閃身直接進去了。

    余笑晴隨即也跟了進去。兩人走進宿舍樓道里。感應燈瞬間亮起。

    余笑晴第一次覺得，樓道很狹窄。

    掃了眼在旁邊占道的林歷程，她自顧自的掏出鑰匙，插進孔里，忽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