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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6:49 作者: 小梨子
    沈芸疑惑地看向他:「不然呢?」

    北月看著她這幅樣子,感覺自己簡直是要瘋了,「你……我看你腦子是和寧靜容一起掉下去了,我打算去現場,你要去就趕緊收拾一下。」

    沈芸一聽北月這麼說,才發現自己有多愚蠢,北月說得真是一點都沒錯。

    與其焦急等待,還不如自己親自去尋。

    終於不用再白白等待的沈芸,一掃眼底的茫然,仿佛一瞬間恢復了精力,她看著北月說道,「你才腦子掉下去了,等我,很快。」

    北月沒想到,只是一瞬間,沈芸就切換過來了,還能站在這兒和他頂嘴,「還站在這裡,還不趕緊動?」

    沈芸沒再反駁,立即轉身進門。

    ……

    一天一夜了,還沒有任何消息。

    沈欽不知道哪裡冒出兩杯雞尾酒,遞了一杯給白辰。

    「喲,這是在惦記你的未婚妻嗎?」沈欽看著白辰手上的那張照片,一臉打趣的說道。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死氣沉沉的氛圍。

    白辰接過雞尾酒,一口悶過,「我的訂婚宴或者是結婚宴,會讓你有機會缺席嗎,我是在想,這張照片是怎麼合成的。」

    白辰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思索,這照片的來源。

    正文 第147章 親自去找人

    沈欽則把目光望向了別處,一眼就看到他那妹妹,她竟然又來了。好不容易安撫好,怎麼又來鬧騰了,沈芸皺了眉,看向和她一起的北月。

    「哥,有進展嗎?」沈芸小跑過來,還在喘著氣。

    「芸芸,你猜猜有沒有啊。」那個殘忍的答案他竟是無法直接說出口,沈欽張了張嘴,最終開了這樣一句不合時宜的玩笑。

    只是,眾人都沒去介意,而是聽出他話里的答案。

    北月的俊彥此時已然陰沉,他看向那群還在繼續搜救的警察,說道:「靠他們有什麼用,我親自下去。」

    白辰看了北月一眼,沒有說話,眼中卻是閃過一抹詫異。

    沈欽連忙拉住北月,神情也嚴肅了起來,「我說北月,你別嚇我,這可不能開玩笑。」

    「沈欽,你覺得我看起來在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北月並沒有理會沈欽的話語。

    他轉過身,就打算走,然而沈欽拉住北月的手卻是半分力道也沒有卸掉,反而是更緊了。

    「沈欽,你放手!」北月雙眸已經有些泛紅,他沖沈欽吼道。

    「北月,你冷靜點!」沈芸在一邊勸道,北月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白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臉色陰沉得嚇人,更是直接就是一巴掌甩在北月頭上,「就算是要下去也是我去,什麼時候輪到你去了。」

    北月仿佛被這一拳打醒了,他回過頭來,滿眼怒火的瞪著白辰說,「那你倒是去啊。」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酒杯,「還有閒情逸緻在這裡喝酒。」

    眼見著氣氛不對,連忙去端酒杯,故作輕鬆的說道:「我這兒還有,我親手調製的,北月,要不給你來一杯。」

    這話題轉得生硬,沈芸此刻自然也注意到了不對勁,這話題接得也生硬。

    「哥,你又在調酒啦,都不見你給我這個妹妹一杯。」

    那語氣卻是帶了哭腔,半點玩笑都聽不出。

    「吶,你拿去,這杯給你。」

    兩人一來一回的對這話,那視線卻都是落在那兩人身上,唯恐他們真在此時動起手來。

    沈芸小心翼翼的捧了一杯酒遞向北月,那聲音都還帶著顫音,「北月,我和你說,我哥調的酒可是一級棒,沒有人能比得過我哥了。」

    那兩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兄妹倆拙劣的勸架,只是,剛才卻是是一時衝動,這會兒卻已經漸漸冷靜下來。

    沈欽見北月面色漸漸恢復正常,繼續說道:「北月,你是沒有COCO都無法安心入眠是麼,我可憐的芸芸,就這麼被你拐出來了。」

    沈欽說完還不忘敲一下沈芸的頭,引來沈芸一陣吃痛。

    「這大半夜的,你們下去能看見什麼,別人專業的都找得艱難,明天天亮再下去,我陪你們一起。」

    沈欽左右衡量著最安全的辦法,「白辰,叫人送幾頂帳篷過來,你們不要休息,我和我妹妹還要休息呢。」

    白辰沒說話,但那臉色卻也是漸漸恢復,只是那緊抿的唇,顯示著他此刻的壓抑。

    沈欽眼見如此,知道這已是最好,這才不由得悄悄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兩位大爺穩住了。

    ……

    一個士兵小跑過來,敬了一個軍禮,而後匯報導:「報告營長,前方海邊發現一堆不明物體,疑似是人。」

    若是尋常地方也不需要報告,但是這裡,是沒有任何途徑可以過來,方圓百里都沒有任何人煙。

    這是他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無意發現的地方,絕佳的地理環境,很適合軍事演習,他也只是偶爾帶幾組軍隊過來訓練而已,所以不可能出現其他人。

    而此時聽到下屬的匯報,那名營長面色有些凝重,「帶我過去。」

    士兵立即在前面帶路,很快,便來到疑似物面前。

    在營長首肯之後,那名士兵核查過一番後,大聲地匯報:「報告營長,是一名昏迷的女子,以及一隻體力透支的金毛獵犬。」

    「嗯。」聲音從那名營長的喉嚨口發出,嘴唇都不曾動一下,目光深邃,定定的盯著躺在沙灘上的一人一狗,想要瞧出些什麼端倪。

    這大半夜的,那名士兵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報告營長,是否請軍醫?」

    「嗯。」那名營長還是那般的回答,就連聲線都不曾變一下。

    那名士兵站起來,敬了個禮,「是!」說完,便大步跑出去了,很快就將軍醫請了過來。

    軍醫立即上前查看,還沒把脈就說道:「這裡還有水,趕緊把人拉到乾燥的地方去。」

    那名士兵看向營長,見營長點了點頭才把人往沙灘上拉。

    老軍醫這才走過去,仔仔細細查看了一番,「金毛獵犬本就是水性極好的犬種,這幅脫力的樣子,還托著人,最少是三四個小時了,等下去注she一劑葡萄糖就好。」

    「至於這個人,身子及其虛弱,身上的傷口泡在水裡都發炎了,需要好好調養,只是……」

    那名老軍醫說著,又有些猶豫,那名士兵直接說道:「只是什麼啊?」

    老軍醫有些擔憂的說道:「只是咱們營中暫時沒有可以給她休養的地方。」

    士兵直接開口說道:「報告營長,我願意把我的營帳讓出來。」

    作為軍人,在選擇面前,犧牲個人利益,幾乎已經成了習慣。

    營長沉默兩秒,而後點了點頭,算是默許,然後就離開了。

    ……

    天色漸漸亮起來了,北月其實一整晚都沒睡,內心裡有股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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