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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6:49 作者: 小梨子
忽明忽暗的視野內,隱約有一道刺眼的白光晃到了眼睛,感覺像是刀片。
她能感覺到那個人蹲到她的跟前,用噁心的手指,掰開她的兩片唇瓣,然後強行撬她的牙齒。
她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想幹嘛,她顧不上噁心,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
那個人顯然是吃痛了,一記耳光,重重地甩到她的臉上,正是方才皮鞭抽到的位置。
除了痛,寧靜容已經感覺不到還有什麼知覺了,她幾乎要暈過去了,恍恍惚惚間,意識還有些模糊。
她再也無力反抗了,這次定然是在劫難逃了,她想,現在最幸運的大抵就是死亡了吧,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難道還有人會來救她嗎,或者那個人大發好心放她離開?
這簡直就是天荒夜談,就是連做夢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動靜,仔細辨聽,是車輪開過地面與沙礫產生摩擦的聲音,在這黑暗中,聽覺變得敏銳起來,她聽清了。
而那個人,明顯比她更在意外面的動靜,沒有再管她,匆匆地開門,離開了房間。
是……終於有人來救她了麼?
然而,她等了許久,也沒有任何新的動靜,寧靜容有終於再次渾渾噩噩的倒下了。
……
白辰一邊調查寧靜容被誣陷的事情,一邊盯著白芷和沐昕的動態,寧靜容被誣陷的事,他終於揪住了一點蛛絲馬跡,但是這個人到底是沐昕還是白芷。
白辰依然不確定,家裡也給了他壓力,讓他儘快和沐昕訂婚。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白辰已經拖不下去了,他必須儘快做出決定。
沈欽也終於有了新進展,他打電話叫來了沈芸和北月,並把拷過來的監控資料給二人看。
「根據一段又一段的視頻監控,最終鎖定了,寧靜容是來到了這一片區域,Z市的最西端,那裡沒有任何監控,甚至連人家都沒有幾戶。」
沈欽說著,神色越發凝重,「這一區域,很是兇險,甚至鐵路,高速公路,都不會從這裡穿過。」
沈欽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而這邊在往西走,是絕壁,絕壁下面是一片海,從來沒有人下去過,深不見底,而且沒有路下去……」
沈芸嚇得直接哭了起來,她已經全然明白她哥的意思,寧靜容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她又一次要面臨失去她,而且可能是永別。
反倒是北月比較鎮靜,也就是說,「人去了那裡,幾乎就如同大海撈針,而且還伴隨著一定的風險,是嗎?」
沈欽點了點頭。
北月又問道:「通知白辰了嗎?」
沈欽再次點了點頭。
北月有些著急,「那白辰怎麼說的?」
沈欽陷入了沉默:「白辰,最近很忙,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暫時只能是我們三人行動,直到有了確切的位置,他才會過來。」
沈芸這時候,直接吼了出來,「哥,白辰怎麼可以這個樣子,為什麼他一點都不關心容容,為什麼,他要訂婚了是不是!那容容怎麼辦,容容怎麼辦啊?」
沈芸無情的嘶吼,還帶著因為哽咽的嘶啞。
北月拍了怕沈芸的肩膀說道:「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寧靜容,不管白辰怎麼樣,寧靜容還有我們,我們今天先去找她。」
沈欽卻說道:「不可以,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等我們過去就是深夜了,那裡什麼也看不見,我們明早出發。」
北月和沈芸只好點了點頭,各自回家準備。
北月清早準備要出門的時候,COCO死死咬著他,北月安撫了COCO很久,甚至給他吃他最愛吃的肉腸,他都不要。
最後他疑惑的問了一句,「你要和我一起去找那個女人?」
COCO立刻歡喜的叫著,尾巴拼命的搖,北月猶豫了下,還是帶著COCO出門了。
當他們來到那片區域的時候,車子開進去也找不道路了,眾人只好徒步在樹林裡走。
而COCO好像聞到了什麼,帶著大家一直往一個方向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大家都覺得茫然又沒有希望的時候,終於隱隱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房子。
正文 第143章 他不會來
COCO還想往前走,北月趕緊拉住,他小聲的對COCO說,「不要輕舉妄動,打糙驚蛇。」
而COCO也好像聽懂了一般,呆在原地沒有動,沈芸不由得對COCO點讚,但是COCO卻並沒有搭理她。
沈芸不服氣的對COCO做了一個鬼臉。這裡很有可能就是寧靜容的所在地,沈芸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北月說道:「沈欽,你帶著沈芸先去找白辰,我守在這裡。」
沈欽邪魅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定定地看著北月:「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
此刻的北月,身上少了那股玩世不恭的氣質,渾身上下仿佛多了幾分魄力,「我可以的,當務之急,是趕緊通知白辰,讓他儘快過來。」
沈欽點了點頭,帶著沈芸正要走,沈芸卻小聲的反抗,「不,我不走。」
對於這個妹妹,沈欽向來是沒有辦法的,他看向北月,北月看著沈芸,只說了一句,「你留在這裡影響COCO的心情,可能造成異動,從而被人發現。」
沈欽向北月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而北月卻當做沒看見一般,雙眼直視著那個屋子的動靜。
沈芸不甘心的說了幾句,沒人理她,最終北月背對著他們說了一句,「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於是,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強行被沈欽拖走。
……
全身上下的疼痛,再度讓寧靜容清醒過來,她還是在這裡,她還沒有死,為什麼還沒有死?
這幅仿佛要四分五裂的身軀,仿佛隨便拽一下,就能拽掉一個胳膊一條腿的。
她還是那個樣,維持著她失去意識之前的姿勢,獨自一人趴在地面上。
大腦還是那般,一會兒痛得如同快要炸開似的,一會兒又混沌得像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又一會兒感知清晰無比,感知到身上每一處疼痛,還有水扑打著岸邊的聲音。
她現在一定是在哪個水邊,可是就算她知道了又怎樣,她依然無法動作。
突然,她有一絲驚喜,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能動了,但是在確認周圍環境之前,她不能暴露,她一定要裝作不能動樣子,依然很虛弱的樣子,這樣找到機會,說不定還有機會能逃出去。
周圍依然是那麼安靜,門外有動靜,她能聽到門外鎖鏈有打開的細微動靜。
是那個瘋子又來了嗎,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在漫延,她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了,她把眼睛微微眯起,盯著門的方向,心神卻是吊起來的。
門再次被打開了,想來現在是白天,突然的光很是刺眼,那個人復又關上門,一步步的走近。
寧靜容的一顆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那個人又想幹嘛,他每次過來,都會換著法子折磨她,她感覺那簡直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