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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5:05 作者: 豐塵公子
「你怎麼了?」老頭一直在觀察這郎霏羽的動向,現在看他站起來,當即就擋在他的面前,「這是他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郎霏羽露出有史以來第一個嚴肅的表情,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從來對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的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緊張的站起來,搖頭將這種奇怪的思緒甩掉,他笑道,「只是腿有些酸了,站起來活動活動。」
老頭嗤笑,「若是我這點伎倆能夠鎖住郎主,那我這輩子也就值了。」
郎霏羽笑笑,繼續看著薛懷和澹臺沁的對峙,並不接話。
老頭也沒有跟他吵嘴的意思,他只是在確保郎霏羽不會插手,只要郎霏羽不插手,就算施行淵失去記憶,也能夠應對。
「哈哈哈哈,」澹臺沁低低的笑起來,「怎麼,你就這點力氣嗎?」抬起頭,吐出一口血,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拐了一把,「這點力氣,以為能夠阻止我嗎?」
吐出的血液漸漸的凝結成一個球,血液緩緩還在緩緩的流動著,最後變成了一隻血色的蟲子。
老頭咦了一聲,他以為將那只比較厲害的蠱蟲給隔絕就沒有事情了,可是沒有想到,澹臺沁竟然還有一隻蟲子嗎?
黎晗月看到這隻蟲子就沒有那麼淡定了,他大喊,「澹臺,你做什麼,那可是你的靈丹……」
雖然被澹臺沁一系列的事情給氣的夠嗆,可是畢竟是幾百年的朋友,在找不到施行淵的痛苦之時,是澹臺沁給他打氣,給他希望,他怎麼可能會看著澹臺沁用靈丹和施行淵對抗呢。
無論是誰贏了,這場鬥爭,輸的都都是他。
第38章 第 38 章
「收回去。」
怒吼不是黎晗月的,也不是薛懷的,而是一直在作壁上觀的郎霏羽大喊的,老頭想要攔住他,他一揮手,將老頭揮開了,三兩步走到澹臺沁的面前,臉上凍的都快要結冰的樣子。
「你給我收回去,聽到了嗎!」
澹臺沁嗤笑一聲,蠱蟲飛也似得朝薛懷去了,郎霏羽對他來說,仿佛是空氣一樣,對他沒有絲毫的動搖。
黎晗月動了動手,發現椅子對他的束縛已經不見了,他衝上去,擋在了薛懷的面前,就算不能阻止澹臺沁,至少也不會讓薛懷受傷吧。
薛懷又怎麼肯讓黎晗月替他擋住呢,他環抱住黎晗月的腰身,足尖輕點,就躲過去血蠱,可血蠱並不罷休,速度的轉過彎來,又朝著薛懷過來了。
薛懷沒有辦法,他本能的再次躲過血蠱,卻不知道自己的身影,在錘子和李振的眼中,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澹臺沁,你給我住手!」郎霏羽扯出澹臺沁的肩膀,使勁的搖晃,可澹臺沁仿佛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就算郎霏羽再喊,他也聽不到一個字了。
這大大超出了郎霏羽的掌控範圍,他是想要利用澹臺沁給施行淵一點教訓,但是卻從沒有想過,澹臺沁會失去控制,是,是他控制了澹臺沁的思維,利用瑞麒人家的幻陣,給澹臺沁一個錯誤的記憶,可是他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讓澹臺沁出事啊。
老頭急匆匆的走過來,想要伸手去拍澹臺沁,可惜被郎霏羽一巴掌打開了。
「他這是怎麼了?」老頭不明所以。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在這裡干著急了。」郎霏羽冷哼回答。
老頭咦了一聲,驚訝的看著郎霏羽,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郎霏羽一樣,「你不會是被人換魂了吧,竟然會著急,是不是我出八方獄的方式不對,還是我今天作死作的太厲害,世界觀都顛覆了啊。」
郎霏羽一愣,被老頭的話點醒,他那樣說完全是下意思的開口,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著急這樣的情緒,更何況,這種情緒還對他產生了這樣大的影響,竟然都口不擇言了。
但郎霏羽怎麼會承認自己是真的著急了呢,這不是讓老頭明擺的看笑話嗎,他冷哼一聲,「我是故意說的,這麼些年都是我占上風,這次讓你開心一下。」
「哦,」老頭意味深長的笑,「我確實挺開心的,你都沒有笑啊。」
郎霏羽呼吸一滯,一直以來仿佛是面具一樣的笑容竟然會忘記了嗎?
「你有空關心我笑不笑,還不趕緊關心一下施行淵死沒死。」
老頭不以為然的笑,「他當初在深淵之地之時,承受這八方獄所有的怨氣都活的好好的,現在不過是被一個靈丹凝結成的血蠱追幾下,怎麼也不會死的,最多重傷,就算是重傷,我也能救他回來的。」
郎霏羽表情有些訕訕,一直以來他都把別人情緒掌控在手中,此次竟然有些急迫的忘記怎麼猜測他們的心思了,以往猜測他們的心思的時候,是郎霏羽最喜歡做的事情,可是現在,卻心靜不下,似乎連思考都讓人焦急,又如何用心去計算呢。
「恩。」薛懷悶哼一聲,其實他早就可以將黎晗月放下,畢竟那血蠱一直追的都是他一個人,可是他就是不鬆手,緊緊的抱著黎晗月,就算因此拖慢了速度,他還是不鬆手。
因為速度太慢,他被血蠱追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怎麼辦,怎麼辦。」錘子焦急的走來走去,在一旁,他又幫不上什麼忙,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著急。
李振推了推眼鏡,雖然也著急,但是不像錘子那樣來回的走動,他看著老頭和郎霏羽,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別擔心。」王語嫣伸出手握住他的,「不會有事的。」
「對,不會有事的。」李振重複,將手抽出來蓋在王語嫣的手上,不知是在安慰王語嫣,還是在安慰自己。
也許老頭真的看不下去了,他伸出手,在郎霏羽遮擋不及之時,給了澹臺沁一個手刀,澹臺沁當即昏迷過去。
雖然澹臺沁昏迷了,可是血蠱卻還在動作,似乎不殺了薛懷,就絕對不會罷休的。
「你做什麼。」郎霏羽扶住軟軟倒下的澹臺沁,竟是一點的風度也不要了,直接衝著老頭怒吼,要是擱在以前,就算是火燒眉毛了,他也絕對不會這樣失態,讓老頭看笑話的。
「我這是為他好,」老頭扣著鼻子,「看他那樣,萬一精力耗盡,反正都是死,不如我幫他一下。」
「你……」
「咋啦,我又沒有殺了他,只是把他砍暈了而已,以後他清醒了,估計還得感謝我呢,不過,哼,對你就不一定了。」老頭嘲笑郎霏羽,幾乎可以預見郎霏羽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的悽慘模樣了。
郎霏羽總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中,將別人的情緒玩弄於股掌,可是第一次被別人嘲笑,還真是令人不舒服的感覺。
郎霏羽在這邊自怨自艾,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若是他對澹臺沁不在意,以澹臺沁的武力值來說,又能對他做什麼,何況,現在澹臺沁的靈丹都快要毀了,就更加對他不是威脅了。
老頭走上前,從懷裡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伸手在口袋裡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了一塊硬硬的東西,他將這個東西放到瓶子裡,瓶口衝著血蠱,一晃神的功夫,血蠱竟然自投羅網,跑到瓶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