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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5:05 作者: 豐塵公子
屋裡靜悄悄的,似乎所有人都在沉睡,季師傅忽然升起一股子怒氣,他的錢丟了,他沒有錢了,可這裡的人連問都不問一聲,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他怒氣沖沖的上了樓,首先,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他踹門,門竟然沒有上鎖,就這樣輕鬆的被踹開了。
季師傅歪著頭疑惑了,但心中的怒氣讓他並沒有多想,緊跟著他大步流星的走進屋裡,浴室里傳來錘子歡快的歌聲,嘩啦啦的水聲仿佛是伴奏一樣,季師傅抬起腳,想要再踹一次門,可抬起腳,他又放下了。
走過玄關,他看到……另一個季師傅緊緊的摟著包,閉著眼睛,那個是他,那他是誰?
摸著自己的臉,他往旁邊的鏡子瞅了一眼,頭髮上都是一些碎草,臉上有被刮傷的血跡,還有一些不知什麼東西留下的顏色,本來就發白的衣服這些更是破爛不堪了,但是,這就是他啊。
他大喝一聲,猛地衝著那個自己跳過去,拉起被子就蒙住了他的眼睛,季師傅顫抖的拉著包,因為太過用力,關節都發白了,可是他不放手,就算是指甲折斷了,他也緊緊的抱著包。
「季師傅……」錘子攏著衣服,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場景,雖然那個季師傅頭髮也亂了,衣服也破了,但是也可以看出是季師傅的啊。
底下乾淨的季師傅好不容易將蓋在眼睛上的被子,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時,驚恐的大叫「鬼啊,鬼啊……」
原來這就是鬧鬼事件的真相,錘子終於能夠鎮定一下了,雖然還是嚇的發抖,但是也能出聲了「我……我就是……說……」
「可是季師傅為什麼喊鬼啊?」王語嫣提出自己的疑問。
在別人都注意力放在季師傅身上的時候,澹臺沁和老頭卻一直直勾勾的看著薛懷,一個猛烈的仇恨,一個好奇的大量,薛懷猶如針芒在背,怎麼著都不舒服,黎晗月在一旁,就是想要幫忙,也幫不上,只能幹著急。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李振悠悠的開口。
老頭輕笑,終於將視線從薛懷的身上移開,他站起身來,雙手按在桌子上,手指輕輕的敲擊這桌子,「他看到的……是他害死的人。」
直起腰來,老頭的表情帶著一點的興奮,右手手指輕輕的拍打著左手的手心,發出悶悶的掌聲,隨著他的掌聲,周圍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化,這次,主人公換成了沈老闆,他笑眯眯的在酒桌上接過別人的金卡,樂呵呵的將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摟在懷中,喜氣洋洋的打著酒嗝,「咱們兄弟誰跟誰啊,以後有這樣的事情,儘管找我。」
他在工地帶著橘黃色的頭盔,一群記者拿著相機,攝影機拍他,關上攝影機,相機,他滿面的小歐讓瞬間變成了冰霜,將頭盔扔下,頭也不回的走回車裡,「嘁,以後拍照片,不要來這種地方,太髒了,受不了。」
有一天,他接到了一張票,一張免費的,可以無憂無慮的門票……
「這是他的一生,怎麼樣?」老頭開心的拍著手,「這樣充滿著污穢,充滿著貪慾的人,你們是不是也很喜歡呢?」
李振搖頭,「這樣的人渣,我們怎麼可能會喜歡。」
錘子也點頭,氣憤的連害怕都顧不上了,「這樣的人死有餘辜,怎麼會有人喜歡他們呢。」
「那好吧,既然你們那麼說了,」老頭打了個響指,燈亮了,他們還是在瑞麒人家的餐廳里,周圍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多了那麼幾個人。
一個,渾身濕淋淋的,他的面前放了一面鏡子,他瞪大了雙眼,看著鏡子中的人,不斷大喊,「鬼啊,鬼啊。」一個滿肚肥腸,嘴角上撇著,眼角還帶著醉意,不知道是不是還沉浸在溫柔鄉里,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換了地方,還有一個,那個女孩,不斷的摟著自己的肩膀,唇色發白,她是唯一一個算是清醒的人,但是,看到薛懷等人的時候,她卻表現的更加害怕了,可是她捂住嘴,愣是一個字都沒有喊出來。
「現在,可以選擇了,你們投票,誰先死?」
老頭開口,在他嘴裡,這個死字,似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對他一點點的感觸都沒有。
錘子雖然覺得這兩個人該死,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掌控別人的死亡,他閉上嘴,一個字也不敢說。
「死,他死,他死。」澹臺沁瞪著眼睛,忽然能夠開口說話了,可是他的憤怒依舊是對著薛懷的。
薛懷也很生氣,可之前那股子的狠戾忽然又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竟然怎麼也氣不起來了,他明明是生氣的啊,可是心裡卻怎麼也氣不起來,鬱悶的他跺著腳,「我得罪你了,我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薛懷這是口不擇言了,可老頭卻開心的跳了出來,「薛懷,兩票。」
「不是讓我們選他們麼,難道我們自己也在被選擇的行列當中?」王語嫣疑惑的看著老頭。
老頭點點頭,「那是當然,我什麼時候說,只讓你們選擇,不讓你們被選擇了?」
得意洋洋的看著薛懷,「有兩個人已經棄選了哦,不知道……先死的人,會不會是你呢。」
「老頭,你在做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黎晗月震驚的大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行淵大人。」
「我不是你的行淵大人。」薛懷猛的站起來,椅子對他的束縛不見了,他走到黎晗月的面前,雙眼直視著他,黎晗月甚至可以在他的眼睛中看到憤怒的火焰,「我是薛懷,不是你的行淵大人,我不管澹臺沁那個醜男之前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我要告訴你,你以後,看到的只能是我,你要是再提什麼行淵大人,我……」
薛懷的狠戾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他的周圍開始瀰漫著一些黑霧,剛開始還比較的少,只是覺得薛懷的周圍有些暗罷了,可是漸漸的,那些黑霧越來越多,幾乎濃的快要成為黑色水滴了。
「薛……薛懷……懷……」黎晗月抖了抖,他不知道他這句話竟然會有這樣的後果,為什麼薛懷的臉上那麼多的痛苦,他不希望薛懷難過的,就算他不是行淵大人,他也不願意薛懷受傷的。
可是他又不禁問自己,若薛懷不是行淵大人,他還會這樣關係他嗎?此時,竟是無解。
「別害怕。」薛懷伸出手,撫摸這黎晗月的臉頰,「我們相處的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總是在想別人……」
「那不是別……」
「噓,」薛懷用手指按上他的嘴,「不要說,我不想聽。」
「殺了你!」澹臺沁忽然跳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發著銀光的刀,伴隨著吼叫,那刀衝著薛懷的頭部砍過來,幸虧黎晗月推了他一下,不然這一刀下去,薛懷還不得頭身分離。
「滾。」薛懷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推開了澹臺沁,對於薛懷來說,只是輕輕的一推,可是對於澹臺沁來說,卻受到了強大的衝擊,一下子就被拍到了牆上,好半晌都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