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2023-09-28 21:45:05 作者: 豐塵公子
阮仁頭上開始冒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因為薛懷的言論,他想了想,接著說道,「有些東西,還是自己親身經歷過比較好,若是沒有經歷過,就算是再好的風景,對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印象,那多遺憾吶。」
「你們講什麼大道理呢?」澹臺沁忘記要找阮仁麻煩的事情了,他好奇的看看這個,又瞅瞅這個,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講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看兩人一個氣定神閒,一個滿頭冒汗的,雖然對阮仁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對薛懷的印象更差一些,澹臺沁是典型的,看你不舒服,我就開心了的人,所以,他上前拉住黎晗月的手腕,說道,「晗月,快點吧,我快要好奇死了,咱們看看裡面是什麼就出來。」
還沒有等黎晗月同意,就直接把他拉起來,往裡面走過去了。
薛懷又不是真的累,何況就算是真的累了,媳婦被人抓走,肯定還是有力氣上去追的,這下子也不用阮仁勸說了,他自己就跟了上去。
郎霏羽緊跟其後,只是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阮仁,直把阮仁看的心虛了,才繼續跟著往裡走。
阮仁也就是楞了幾秒鐘,趕緊走在了最前面----帶路。
就想阮仁說的,這裡面的路真是挺不好走的,但是在阮仁的帶領下,他們還是很快的就到達了目的地。
出了山洞,仿佛這邊就是另一個世界,穿暖花開,鳥語花香,明明山洞的那頭還是寒冷的冬天,可這邊卻是一片春天的景象。
一條小河蜿蜒在山石之間,幾棵歪脖子樹在小河的邊上,樹上有鳥窩。
岸邊長著青青的小草,間或有一兩多黃色的紫色的小花點綴,幾隻翠綠色的小螞蚱蹦來蹦去,不小心,就被小鳥給捉住了,幾隻野兔從草叢裡挑出來,小鳥被嚇的四散開來。
踏著軟軟的草地,似乎連鞋底都帶了春天的感覺,野兔被他們嚇跑,撲騰撲騰的,差點撞到樹上前去。
黎晗月看著這裡,腦海里似乎有過這樣的場景,可是仔細想,卻有些想不起來,這裡他來過嗎?
「各位,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這的確是個神奇的,百年難得一遇的地方。」
「真神奇。」錘子驚訝的看著四周「這是真的嗎?不會是什麼3D影像吧,我怎麼覺得,我不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而是生活在神話世界裡呢?」
「呵呵,」阮仁笑呵呵的解釋,「我也是無意中發現這個地方的,所以才帶著你們來這個地方啊的,怎麼樣,不虛此行吧。」
阮仁雖然是對所有人說話的,但是眼神一直在看著薛懷,似乎是在等薛懷的一句誇獎,被阮仁看的心裡頭直發虛的薛懷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恩,是挺不錯的。」
黎晗月一直呆滯的看著這個場景,但是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地方,被薛懷拉了拉衣角,他才反應過來,問,「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要是再不管我,我可就被那個阮仁給勾引跑了,我怎麼總覺得他對我有意思呢。」
第35章 第 35 章
黎晗月對薛懷自戀的程度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他揉著額角,「別鬧了。」
「誰鬧了啊。」薛懷大聲喊了一句,撲到黎晗月的身上,「人家說的都是真的,你這個負心人,昨天對人家這樣那樣,今天就不認帳了。」
黎晗月的臉瞬間紅的通透通透的,他推開薛懷,雙手按在臉上,想驅走臉上的熱度,可惜去徒勞無功。
「薛懷,你又做什麼了,」澹臺沁奔過來,用力的推開薛懷,擋在黎晗月的前面,怒氣沖沖的吼,「薛懷,你快離晗月遠一點。」
「該遠一點的是你吧。」薛懷好不容易緩住身形,一股戾氣從心底升騰出來,「別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若是你還這樣,我……」
「嗤,你能怎麼樣?」澹臺沁向前跨一步,得意的揚起下巴,「不過是一介凡人,就算是……哼,那又有什麼用。」
「澹臺。」黎晗月不贊同的低吼,推開澹臺沁,他怎麼可能允許有人這樣對待薛懷呢,「澹臺,若是你覺得薛懷不配做你的朋友,那就也不用和我做朋友了。」
澹臺沁冷著臉,看黎晗月站到薛懷的身邊,對一個不過是被推了一下的人虛懷溫暖,好似他受了多麼大的委屈似得,他冷笑著,連往常對黎晗月的笑臉都不露出一個,「朋友?我何曾和他是朋友,你何曾又當我是朋友過。」
黎晗月覺得澹臺沁的表情很是哀傷,哀傷到自己開始後悔剛才出口的話,可是……他回頭看了一眼薛懷,又堅定的站在薛懷的面前,「無論你說什麼,澹臺,你都不該這樣對薛懷。」
「薛懷?」澹臺念著這個名字笑起來,「怎麼,他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你難道還以為他是你的行淵大人?」
「什麼替身?」薛懷低啞的說道。
澹臺沁仰天大笑,仿佛是在嘲笑薛懷的痴傻,「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施行淵這個名字嗎?我就不信你沒有聽到過在晗月嘴裡的這個行淵大人,你可知道,他可是把行淵大人當做神一樣崇拜的。」
「那又怎麼樣。」薛懷走到黎晗月的前面來,不顧他的阻攔,直面面對澹臺沁。
「怎麼樣?」澹臺沁悶聲咳著,「當然不怎麼樣了,難道你就不知道,他對你好,只是因為他喜歡那個人嗎,你……不過就是一個替身。」
「各位,不知道你們聽沒有聽說過一個傳說。」阮仁忽然插嘴,他走到兩人中間,稍稍的靠近澹臺沁,低聲警告,「醜人多作怪,小心惹禍上身。」
「我是丑,和你有什麼關係。」他冷聲嗆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和他一夥的,別在我面前裝了。」
眼看著澹臺沁越說越不像話,郎霏羽終於願意走出來了,他拍了拍澹臺沁的肩膀,小聲安慰,「你別激動。」
「我激動,我怎麼能不激動,」澹臺沁一把揮開郎霏羽的胳膊,眼淚簌簌的流下,可嘴角確實往上撇著,仿佛是在笑,可卻比哭還難看,「你們知道我昨晚夢到什麼了嗎?我壓抑,我壓抑,可憑什麼,我澹臺一族的族人都因為這個人死無葬身之地,只是因為這個人要復活?」
澹臺沁指著薛懷的鼻子大罵,「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真小人,他的命是命,我族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是,我是想過,」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曾經想過,就這樣算了吧,可是……可是那都是人命啊,我怎麼能算了啊,啊?」
澹臺沁不斷的指責著薛懷,眼中的憤恨讓黎晗月看了都心驚,周圍一派大好的□□,卻比外面的冬日還要顯得寒冷。
黎晗月摟著臂膀,小聲的問道,「可是你族人不是因為黨派……」
「還有你,」澹臺沁猛的衝著黎晗月吼叫,「你以為你救了我,就能掌控我了?不,我才不會被你掌控,我就是要殺了薛懷,我就是要殺了你的行淵大人,看到他死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很痛苦,很難過?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