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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4:53 作者: 作妖少女
    接著就是無止盡的疲憊和麻木襲來。

    他已經和以前的陸舟一刀兩斷。

    而陸舟和院長那些人本就已經決岸相隔。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逃出去呢。

    一個人被奴役久了就會帶有奴性,就像把一隻鳥鎖死在籠子裡,漸漸久了,即使鬆開鎖鳥也不會飛出去。

    心底深處被無形的枷鎖綁緊後所刻畫出的奴性,它所帶來的痕跡是沒有邊界的。

    陸舟是個聰明人,他時時提防著,刻刻謹慎著。

    他許久如一日的等候著時機,像冬日裡蟄伏已久的動物尋覓著良機。

    送午飯的人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一條小縫,很奇怪的是今天外面就他單單的一個人,平常都是兩個人看守,陸舟的大腦極速地思索著,輔佐真佑今天有事出去了,而這幾年他對外面也掌握地極為熟悉,到底要不要賭一把。

    很少會碰到這樣極佳的機會,但是如果這是誘餌怎麼辦,陸舟不得不思考這一嚴重的問題,如果這只是為了試探他的魚鉤…他不禁咽了咽喉嚨,瞳孔竟有些微微收縮。

    但是身體的本能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他手腳迅速地捂住那個人的口鼻,將他的腦袋往牆邊使勁撞了幾下直到陸舟確保他昏死過去才鬆開手。

    陸舟輕手輕腳地踏出門,如一條魚在海底快速遊蕩那般動作敏捷,時不時地四周張望像海上的燈塔一般左右轉動。

    記憶中的路線圖浮現在腦海,左轉直走,他想好了,如果這次他逃出去了,他要帶著院長他們一起離開,離得越遠越好,對於輔佐真佑他還是怕的。

    前方有腳步聲一撻一撻的傳來。

    陸舟呼吸一窒,動作敏捷的像只貓一樣趴在門上,他很清楚這並不是輔佐真佑的腳步聲,那一晃而過的身影,竟有些熟悉。

    他眼眸神色愈發加重。

    袁術為何會在這裡,他的腦袋被打成死結的線團複雜地纏繞在一起,一時之間他宛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慢慢將幾年前那個熱的發慌的夜晚,以及袁術身上出現的紅腫印記與此時此刻所聯想去了,他想起輔佐真佑廣交男人的喜好,心底宛如被澆了一盆涼水。

    如果真是這樣,院長該有多痛。

    陸舟幾步上前將他一把拉下捂住他嘴,小聲道,「跟我走。」他一直警戒地觀望四面八方,絲毫沒有注意到袁術的異常,那含著一抹詫異和泛著精光的惡眸,他竟沒有一點防備。

    陸舟的左手緊緊地抓住他,他必須要讓袁術離開這個鬼地方,畢竟他是院長的親弟弟。

    袁術任由他拉著,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只是拿著手機的手指悄無聲息地在屏幕上擊鍵飛揚。

    這座如同地牢的房子大的慎人,陸舟走了很久還是沒看到盡頭,他此刻的心如同被直直地吊在獨木橋上,兩岸是餓極到紅眼的鱷魚,下面則是湍水急流。

    突然靜謐的周圍播放出一陣吵鬧雜亂的歌曲聲,跟酒吧里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瘋狂扭著腰的男男女女下所傳來的聲音並無差別。

    陸舟猛地扭頭盯著袁術,被他握著的手機所播放的音樂不斷被按大音量,袁術眼中帶著嘲弄和詭譎的光。

    「你這是在做什麼?」陸舟怒聲質問道,正欲將他的手機拿過來,就聽見一旁傳來輔佐真佑不帶溫度的笑意。

    「陸舟,你這人怎麼總是喜歡得寸進尺?」輔佐真佑帶著自己獨有的腔調說著,面容平靜地從另一個暗黑的角落裡走過來,身後在看不見的地方仿佛開出來黑色翅膀。

    作者有話要說:

    頭燒眼紅。

    累的像一條狗。

    第15章 記憶碎片:孤兒怨

    他朝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緊接著就上來兩個強壯大漢架著陸舟的脖子將他一路往回拖。

    回到一開始的房間裡,輔佐真佑瞧見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警衛,嘴上的笑意更甚,狹小的眼睛幾乎看不見,「你的傑作?」

    陸舟冷然地盯著他,有些麻木。

    輔佐真佑和他耗了將近兩個小時,忽然有人進來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只見他神色變得更加耐人尋味,一把抓住陸舟的腦袋,往另一處走去。

    陸舟越是想要掙扎,他就抓的更緊。

    他還沒有想明白什麼就被拖了進去。光線很暗,但是足夠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那一排排的電腦上所顯示的畫面皆是觸目驚心,直逼心臟。

    房間裡白熾燈發著灼熱的光,使屋內明亮的如同陰森森的骨白。

    女人渾身裸體拼了命的想要掙扎反抗,奈何她雙腳都被繩子用力地死死捆綁住,她越是掙扎則綁得越緊。

    白花花的肉體還有因為掙扎而晃動的胸脯,她的眼角處認命般地墜出屈辱和憎恨的眼淚,三個渾身裸體的魁梧男人紛紛圍著她,男人的生殖器官在瘋狂地叫囂,一個用力就插了進去,像一個停不住的馬達一樣瘋狂地轉動。

    女人仿佛被抽出了全身力氣,下身留著絲絲猩紅血跡,白沫交雜。她忽然就認命了,眼睛空洞且渾濁。

    口中塞滿了男人的髒物,頂到喉嚨處,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房間角落裡的攝像頭悄無聲息地記錄著這一切。

    「你看,這就是你想要逃離的後果,你當初為什麼就不聽呢?」男人指著屏幕上所呈現的畫面,歪著頭使勁撳著他的腦袋把他往下地上撞,額頭重重地擊打著地磚,一下比一下更重,他額頭慢慢滲出殷麗的血痕,順著眉頭蜿蜒流經他那雙好看的狐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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