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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2:12 作者: 鯉魚痕
    楚山河被氣得不輕,這小姑娘氣人的本事真是不小。

    秦琬琬還繼續激他,「路笛,這位大叔是幹嘛的?這麼有能耐,還說要收拾我呢。」

    楚山河本想繼續說,見她這麼問了,就擺擺手,讓自己的那些人去繼續收東西去了,歐路笛轉回身來,看了看秦琬琬,又看了看楚山河,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齊悅見歐路笛遲遲不開口,急脾氣的拿手肘戳戳他,「說啊我倒要聽聽是有多能耐啊。」

    董葭愷深知楚綜鳴家一定不簡單,心裡也隱隱害怕會波及到齊悅,便攬了攬她,將楚山河望過來的眼神遮住不然他危害到齊悅。

    歐路笛被逼的沒辦法,只好看了看楚山河,楚山河只是冷冷的眼神,「既然他們都這麼好奇,你就告訴他們。」

    在歐路笛聽來,這句話分明是「既然他們這麼想死,你就送他們一程」。

    又頓了頓,歐路笛才只好開口,「綜鳴家是國內最大的珠寶石商,楚叔叔也是全球礦產資源占有率最高的幾位之一,目前是全亞洲最大的珠寶公司的董事,我記得除了珠寶,這些年還發展了礦產、石油甚至是稀有資源的勘探和開發以及商業化,總之……」

    「總之,」楚山河打斷了歐路笛有些怯的話語,看著秦琬琬的面孔,「我不僅能把你怎麼樣,而且能讓你後悔今天問出這些話。」

    秦琬琬只是聳聳肩,「是嗎。」

    歐路笛有些著急了,一把衝上去掰過秦琬琬的肩膀,「別鬧了綜鳴他現在只是轉回去了,並沒有怎麼樣,我也會轉回去的,就算不在一個學校了我們還是朋友,你再這樣鬧下去,只會把綜鳴推的越來越遠的!」

    秦琬琬抬手拍開他的手掌,「不用你來提醒我,我有分寸。」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楚山河,開口卻是在對齊悅等人說,「悅悅你們先出去吧,我一會兒會過去的。」

    可是齊悅等人並沒有走。

    「別擔心,我有分寸,」秦琬琬給了他們一個堅定的眼神,「出去等我。」

    齊悅這才輕輕嘆口氣,拉著大家出去,宮曉虹擔心的不肯走,齊悅便拉著她,「沒事,阿碗現在很認真,她沒有在亂來,我們相信她就好了。」

    宮曉虹只好點點頭,跟著齊悅和大家一起出去了。

    見他們都出去後,秦琬琬才重新看向楚山河,「就看在年齡上叫你一聲叔叔好了,」她隨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確實,從時間上來看,我和綜鳴不過認識了幾個月,我們認識的天數連你們加在一起過過的節日都少,但是我對他的了解,不比你的少。」

    楚山河「呵」的冷笑一聲,來到沙發上坐下,等著看她想說什麼,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該用什麼方法來處置秦琬琬了。

    秦琬琬只是又站起來,把椅子朝向沙發的方向擺正了,才又坐下繼續說,「我的確不了解他的過去,他的家庭,可是這都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我了解他這個人就夠了,那些過去,不過是他成為現在的楚綜鳴的原因,我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有結果了原因就沒有意義了,老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心頭的結遲早有一天他要回去解開,但是,不是現在,他現在,還不願意去解開心裡的結,你不能讓他就這樣回去,面對他還無法面對的曾經。」

    楚山河頓了頓,沒想到秦琬琬在一陣囂張和挑釁過後,竟是這樣一番話語,嘆了口氣才開口,「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秦琬琬搖頭,「不,我很關心,不如說,我比他自己本人還要關心。」

    楚山河抬頭看著她,身高不過一米六幾,生的瘦瘦小小的,臉蛋算得上不錯,一雙眼睛將她的情緒寫的比臉上的表情還要生動,這樣的女子,他們父子是天生註定生命里都要遇上一個嗎?

    想到這裡,他也沒那麼生氣,反而笑了笑,「你說你了解他,那你也該知道他有多倔,說來慚愧,這點小性子都是從我這裡遺傳下去的,那麼你也該大致有了概念,我也是個倔脾氣,你惹我生氣也好,真情流露想要妄圖感化我也好,我從頭至尾,都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打算。」

    秦琬琬也笑笑,「我也猜到,讓你改變主意是不可能的,那麼,」她攤攤手,「既然我的本事只有惹怒你比較在行,而不能讓你改變主意的話,我就只好換條路,讓綜鳴自己轉回來比較好吧。」

    楚山河好笑的看著她,「你很喜歡把挑戰我的話語放到明面上來講啊。」

    秦琬琬笑著點點頭,「明人不說暗話。」

    楚山河看看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西裝因為坐下而褶皺的地方,讓西裝重新筆挺,「我很期待你用什麼辦法讓他回來,然後再被我制止後,你們的下場。」

    說著,他走到門口,回過頭來看著還坐在椅子上的秦琬琬,「秦琬琬,對吧,」他笑著說道,「你那惹我生氣的本事,最好不要再用上第二次,不然,可能轉學的不止楚綜鳴,你也會一樣,在這裡再也待不下去。」

    秦琬琬也起身,走到他身邊,沒再抬頭看他,「你大可以試試,我們家不是什麼有錢有勢力的大戶,但是你應該還動不了我。」

    楚山河一把攔住秦琬琬要走出公寓的步伐,「你什麼意思。」

    秦琬琬抬頭看他,「我不傻,如果我敢大言不慚的說出剛才那些話去孤注一擲的話,那我不是玩完了。」

    楚山河皺皺眉,「你清楚我在問你什麼。」

    秦琬琬推開他攔在自己面前的胳臂,「楚山河叔叔。」她抬頭看著他,眼神堅定。

    楚山河猛地一愣,從剛才見面開始,從來沒有人提到他的名字,她應該是不知道的。

    「本來我是不知道的,」秦琬琬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便直接回答出來,「不過路笛都說了你的身份了,國內最大的珠寶集團楚門財團的董事長,我自然知道你的,你不知道你在商圈裡很有名嗎?我這次回家還聽我爸爸說,收到了你們財團發來的邀請函,要我爸媽帶著我去參加你們的跨年趴呢,我爸說這可是聯姻陷阱,萬萬去不得啊,還說星期一就答覆一聲去不了,看來不用我爸回復了,我現在就直接告訴你了。」

    楚山河在大腦里飛速的思索了一遍年底的聚會邀請名單里都有誰是姓秦。

    「不用想了,我爸叫秦淵,我媽叫鄭天月,哦對了,說個你應該很熟的人,我哥叫秦琬軒,我想你們應該打交道不少次了吧。」秦琬琬又補充道。

    楚山河驚訝的看著她,「你是鄭天月的女兒?」

    秦琬琬點點頭,「你的故事,我可是很小就聽我媽媽提過,難怪綜鳴會無視你轉來我們學校,他何止只是無視你的話,他應該很想直接無視你這個人吧,讓他失去了媽媽的犯人,」說到這兒,秦琬琬笑笑,「你果然是罪魁禍首,我沒說錯,只不過,你的罪行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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