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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42:12 作者: 鯉魚痕
    歐路笛立刻抬起手臂反抓住秦琬琬的肩膀按住她,「你先冷靜,別激動,」說著還看了看身後的男人,已經一臉的不快。

    歐路笛連忙拍了拍秦琬琬的肩膀,餘光就看見公寓門口的齊悅和宮曉虹,便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柔和的說著,「琬琬姐你先出去,和悅悅她們等一會兒,就一會兒,行嗎。」

    秦琬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那個男人,正要說「對不起啊讓你為難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男人很眼熟。

    眼熟到秦琬琬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張臉,和楚綜鳴出奇的相像,像到都無法不贊同他們的血緣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是個異常複雜的校園愛情故事

    【嚴肅臉】

    ☆、恩怨一代又一代

    原來是綜鳴的家人。

    這男人看上去大約只有四十出頭的模樣,很年輕,但是氣勢很強,那雙眼睛,和最初見到楚綜鳴時眸子裡的那股傲氣和清冷,簡直一模一樣。

    是他的父親嗎?

    秦琬琬又看回歐路笛,冷靜了下來後開口,「路笛,他是綜鳴的爸爸嗎?」

    歐路笛頓了頓,點點頭,「對,綜鳴現在有點事兒,琬琬你先…」還沒等歐路笛說完,秦琬琬一把推開歐路笛,來到楚綜鳴的父親面前,抬起頭,用著一點兒也不輸給他氣勢的眼神看著他。

    「您是綜鳴的父親吧。」

    見秦琬琬沒了剛才失魂落魄的模樣,眨眼間換上了一副冷靜的神情,楚山河小小的驚了一驚,心裡暗暗感嘆了一下這位姑娘挺有骨氣。

    輕輕點點頭,楚山河居高臨下,微微低著頭看著她,「對,我是楚綜鳴的父親,你有什麼事嗎?」

    秦琬琬也不怯,直勾勾的開門見山,「綜鳴去哪兒了。」

    明明是個問句,卻用著陳述句的口氣。

    楚山河一瞬間,好像看到了當初那個要轉學的兒子,明明是請求卻用著只是通知一下的堅決口氣。

    這個女孩,身上已經有了綜鳴的影子。

    這就是只是幾個月不見,楚綜鳴身上多出來的那份,和以前大不相同的溫柔性情的來源嗎?

    楚山河心裡萌生出一種好奇來,這姑娘到底是怎麼,只用了短短几個月就改造了自己那頑固不冥的兒子的。

    「他要轉回原來的學校去了。」楚山河難得好脾氣的回答著本不想回答的問題。

    「不行。」秦琬琬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就開口,一旁的歐路笛被她的堅決驚到,連忙看了看楚山河的臉色,生怕一個不注意惹火了他,而秦琬琬卻繼續毫不客氣,「讓他轉回來,不許搬走他的東西。」

    楚山河心裡更加好奇,這個姑娘,有著能感化楚綜鳴的溫柔,還有著如此強勢充滿氣場的一面,原來這世間,這樣的女子自己還能見到第二個。

    他搖搖頭,「不好意思姑娘,這可不行。」

    秦琬琬用著冷冷的眼神緊緊看著楚山河這張和楚綜鳴像的不是一點點的臉,「讓他,搬回來。」

    繼續搖頭,「如果你只有這句話,那麼我就……」還沒說完,楚山河的領帶就被猛地拉出衣領,秦琬琬直接一把將楚山河的臉拉進,眼神直接冷下來,連楚山河在一瞬間都被這眼神一驚,仿佛投she出一股寒氣來,周身一冷。

    秦琬琬依舊看著他,「我說,讓他搬回來,現在。」

    歐路笛直接被秦琬琬這一出嚇得一愣,都忘了上前制止。

    楚山河拿出一直放在口袋裡的一隻手來,拍了拍正緊緊抓住自己領帶的手,「趁我還能和你和顏悅色的說話時,你最好先放開。」

    秦琬琬反而拉的更緊,眼神一閃,仿佛要散出肉眼可見的寒氣似的,「我知道綜鳴離開絕不是他自己的意願,那麼,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我自然要逮住了。」

    聽著自己變成了罪魁禍首,楚山河反而笑了,「哈哈哈,罪魁禍首,」他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然後拿出正色的眼神,「聽好了小姑娘,綜鳴本來就是沒有經過我的准許,自己擅自轉學來到這裡的,我早就警告過他,在我回國前自己轉回去我就不會追究,然而我回國又在家等了他半個月,他還不知好歹,我只好親自來捉回去了。」

    聽著他的話,秦琬琬皺了皺眉,「准許,擅自,警告,不知好歹,捉回?」她彎唇笑出了兩聲絲毫不帶笑意的笑聲,「你聽聽你有哪一個詞是一個父親用在兒子身上的?」

    楚山河沒想到秦琬琬居然這麼說,眼神一暗,就一把推開了秦琬琬,領帶也順勢被鬆開,秦琬琬被猛地一推,退後了好幾步才站穩,但是臉上依舊帶著冷冷的笑,又重新抬起頭去看著他,「看來我猜的沒錯,你真的是個不合格的父親。」

    楚山河被惹怒,一臉怒氣沒有說話,秦琬琬便繼續火上澆油,「綜鳴這麼優秀,想必一定是在優良的教育下成長的,那自然是你的培養,但是他為人冷漠,而且他缺少情感的關懷,明明骨子裡是一個溫柔善良又謙遜的人,卻被迫給自己套上一副『生人勿近』的保護殼,想必也是你的傑作吧。」

    楚山河更是生氣,「你最好好好管住你的嘴巴,然後從我的眼前消失。」

    秦琬琬卻又走上前,「告訴你,我家教良好,且話語從來都很適當,我現在不是站在晚輩的角度上和你說話,而是站在敵人的角度上,並且是看在公共場合才努力讓我的話不出現不文明用語,不然現在我也不會一字一句的和你說這些話。」

    楚山河滿是怒氣的盯著秦琬琬,然後大聲開口,「把她趕出去。」

    那幾個黑色西服的男人都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衝過來就要拉走秦琬琬,歐路笛眼疾手快的攔住,而本來就在門口只是被人攔著才沒有進來的齊悅宮曉虹,以及隨後趕來的董葭愷和凱浩都沖了進來,和歐路笛一起攔住要帶走秦琬琬的人。

    見自己的人都被攔住,秦琬琬依舊完好的站在自己眼前,楚山河氣的握緊了拳頭,在商場上這麼多年,好久都沒有這麼生氣過了,「很好,我都多少年沒有這麼生氣過了,小姑娘,你很有本事,能夠用五分鐘惹我生氣。」

    秦琬琬笑笑,「不用客氣,我本事可不止這麼點兒。」

    楚山河眯了眯眼,「你叫什麼名字。」

    秦琬琬很乾脆的回答,「秦琬琬,秦始皇的秦。」

    那邊的歐路笛心裡一顫,怎麼能告訴他啊,楚家雖然在這裡的勢力沒有在自己的地市里大,但是影響力還是有的,一定會對她不利的。

    而楚山河又繼續問,「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秦琬琬果斷搖頭,「我怎麼知道。」

    呵,楚山河在心裡冷笑一聲,「那你不知道我會怎麼收拾你嗎?」

    秦琬琬只是攤攤手,「我連你是幹什麼都不知道,自然就更不會知道你會對我怎麼樣了,或者說,」她歪歪頭,看著他,「你能對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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