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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1:31:32 作者: 霧漫青山
兩人思索著,裴蘇葉說出了這一切奇怪現象最衝突的地方:
「他們不帶工具,看起來像臨時起意的。但在那條路的那個位置等我,又好像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至此,葉菀佳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
「你是說......他們可能是受人指使,而這個人,很可能是實驗室的熟人?」
第84章 戒指(一)
「你是說......他們可能是受人指使, 而這個人,很可能是實驗室的熟人?」
兩個沒有接受過刑偵培訓的小姑娘能夠想到的問題,當地警方也想到了。
通過監控調取, 他們很快抓到了3個流浪漢。並且, 通過側寫師的分析和誘導,他們交代了一個人——
身形瘦高, 一頭金色捲髮, 20出頭,願意支付他們300美金,讓他們在裴蘇葉回家的必經之路給她點顏色看看的, 年輕男人。
「It's not so simple.(事情沒那麼簡單)」
警察又遞給他們另一個監控截圖, 是根據流浪漢的描述找到的,出現在街口轉角的黃色衛衣的男人。
雖然只有一個側臉,雖然帶著鴨舌帽, 但裴蘇葉仍然一眼辨認出來——
「Johnny?」
好看的眼睛一顫, 陷入死水一般的思索, 好像頭被按到了水面以下, 讓人無法呼吸。
一旁的葉菀佳也是眼睛一虛,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放大的模糊輪廓中對上號, 轉頭問裴蘇葉:
「是不是你們實驗室的那個男的?」
裴蘇葉的眼睛一動不動, 平靜的瞳孔下,某座堅實的城堡出現裂紋, 眼神一震,對上葉菀佳關切的目光, 在那急於求證的眼神中,點頭。
Johnny, 高她2屆的博士生,與她屬於同一個導師。
警方很快出動,去實驗室請Johnny回警局問話。然則,根據美國加州的法律,沒有實際證據和逮捕令,警方無法強行將人帶回。於是,在全球最頂尖的動醫實驗室里,上演了一出大跌眼鏡的戲碼——
Johnny哭了。
不是著急,也不是委屈,而是表演博取同情的鱷魚之淚。
「I can't stand that you doubt a PhD student based on the word of homeless men, which for I was on the same street as them? D the cameras catch me making the deal with them? Can you prove that I gave them the money? I'm just doing a scientific experiment. It's legal. Is that what you're gonna arrest me for?(我無法忍受你們居然因為流浪漢的話來懷疑一個博士生,就因為我跟他們出現在同一條街?監控有拍到我跟他們交易了嗎?你們能證明他們手裡的錢是我給的嗎?我只是做科研實驗。這些是合法的。就因為這個你們就要抓我嗎)」
這一出表演聲淚俱下,周圍的研究生大多都是20出頭的小年輕,見狀也覺得Johnny多半被冤枉了,便紛紛跟警察求情,表示Johnny平時特別樂於助人,還是實驗室的管理助手,經常幫助其他人。
但,這在辦案經驗豐富的刑警面前,Johnny的情緒越激動,越表明他不能脫掉干係——他們進屋的時候,可沒說過流浪漢從幕後黑手那里拿了錢。
一連串的事件驚動了大老板,而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葉菀佳也帶著裴蘇葉趕來了實驗室。
「Officer, there's something that might have something to do with this.Maybe we should check the lab surveillance.(警官,有件事可能跟這次的案件有關係。或許我們可以看一下實驗室的監控)」
她的靈機一動提醒了警察——如果真是Johnny做的,那麼他一定不會一開始就叫流浪漢。一定,還做了其他傷害裴蘇葉的事情。
譬如,裴蘇葉最近一直失敗的實驗。
「Mr. Green, do you mind if we check the surveillance?(格林先生,您應該不介意我們調查監控吧)」
這話問的是實驗室老板,卻仿佛一記悶捶,將Johnny捶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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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歲那年,裴蘇葉遇到了生平最大的麻煩——實驗失敗,被流浪漢搶劫。
幸運的是,在葉菀佳的陪伴下,她走了出來。並且,最後通過偵查,發現這兩件事都是同一個人做的。
很多小說和電視劇里,女人是最容易嫉妒的生物。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她們時常做出許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然而,事實證明,男人的嫉妒心往往更加可怕。
Johnny因為早來2年,一直以實驗室大師兄的身份自居。然而他的課題諸多不順,一直沒能發表論文。相較之下,裴蘇葉在研二就成功發表17分的論文,並且攻勢迅猛,在轉博的3個月,就已經研發出新藥。
所以,他在裴蘇葉的配方里更換了試劑,讓她的實驗失敗。
後來,裴蘇葉購置了新試劑,他又在給藥之後,在空白組注射同等劑量的藥物,使「對照組」和「實驗組」的結果沒有差異。
他沒想到的是,裴蘇葉竟然還沒放棄。甚至在葉菀佳的鼓勵下,每天都把自己扔進實驗室里,不要命地做實驗。
Johnny覺得可笑,因為在他的認知里,裴蘇葉應該知難而退,應該跟他一樣,對著失敗的實驗數據無能狂怒。
但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