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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26:55 作者: 狄戈
安潯發覺自己的心臟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就開始不受控制,跳動不再穩定,還蘇麻的要命,想用呼吸平復一下發現並不起效果。
索性伸手去摟他的脖子,微微起身抬頭吻向他。
他吮住她的舌尖,用牙齒輕輕咬著不讓她縮回去,隨後又含進口腔中,溫柔糾纏攪動,安潯感覺到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還在輕輕揉著,小腹那裡火熱一片,竟然不知不覺不疼了。
似有一股暖流,周身都覺得熱。
安潯覺得車廂內和外面形成了兩個世界,那個世界離自己越來越遠,聽不清也感受不到,只有滿心滿眼的司羽,司羽長長的睫毛,司羽熱燙的手,司羽的喘息聲,司羽舌尖濃香的咖啡味……
「寶寶……」他這樣親切的在她耳邊叫她,暗啞又迷人的嗓音,安潯要迷失了。
外面有車過去,一閃而逝。
車窗貼了暗色的玻璃膜,路人路過或許會扭頭看一下,卻不會看清車內的人。
直到外面有口哨聲響起,有人大聲調笑,「那車裡是不是有人?」
安潯聽到聲音,但還沒來得及思考,一人的臉就貼上了前面的擋風玻璃,嘴裡還喝了一聲,似乎故意嚇人,然後就是叫聲和笑聲,「回家搞啊!」
車內昏暗,兩人又是在后座,外面並不會看到什麼,估計就是小混混的惡作劇,司羽放開安潯,讓她坐到一旁,他倒是幹什麼都不緊不慢,竟還會慢慢系上襯衫扣子理了理西裝袖口才開門出去。
安潯看他從容不迫的站定在車門外,雙手插~進西裝褲袋中,對著前方說道,「向陽,滾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向陽又傻逼了。
我今天一天接到了兩個好消息,然後就有點飄,所以更新又有點晚。
辛苦大家等我這麼晚了。
來大姨媽不能喝咖啡,因為□□對身體不好,這事是大花告訴我的,所以我這是推理言qíng嗎??哈哈,司羽推理出來安寶寶來大姨媽了。
留言送分,上一章還沒送,忘了,明天兩章一起送。
明晚繼續約。準備把司南放出來溜溜。
☆、第28章
向陽已經走到了小區大門另一邊,那停了兩輛車,車邊幾個年輕人閒聊著,他們聽到司羽的聲音,都轉頭看過來,只有向陽,像是被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待看清卡宴車邊的人,向陽愣了一下,半晌才對身旁的易白嘟囔了句,「我真是日了狗了!」
看到司羽他就想起在海水裡泡了一天的自己,回家後還被老頭子抽了幾鞭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後背又有點隱隱作痛。
簡直生平奇恥大辱,偏偏有氣沒地方撒,碰不得招不得罵不得。
其他幾人不知道的兩人恩怨,問易白這人誰。
易白沒說話,只是看向車子后座,眸子沉了又沉。
向陽走了過去,站定在司羽五米開外,他舉了舉手,「這次我可沒碰你的車。」
司羽看著他,「是嗎?」
向陽猜不准他的心思,心下憤恨,覺得這下在同伴面前丟人丟大發了,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半天,「得,是我嘴欠,沈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向陽不太qíng願的正嘟囔時,小區里出來了一輛車,然後慢悠悠停在他身側,安非從駕駛座探出腦袋,「向陽你站這幹嘛呢?」
安非說著便順著向陽的視線看去,見到司羽,「唉,姐夫?」
這句姐夫剛喊完,安非便發現另一側的易白。
他神qíng一頓,轉了轉眼珠乾咳道,「向陽,快上車,我爸今天不讓我出門,我這偷跑的。」
說完又咳一聲,也不看易白,只覺得真特麼尷尬啊!
說起來這都怪他媽,天天在家你姐夫多大,你姐夫多高,你姐夫性格如何,搞得他看到司羽就不自覺喊了出來。
向陽沒動,轉頭看司羽,司羽已經不似剛才看他時冷冰冰的樣子,此時神qíng柔和許多,嘴角也翹了起來,他對安非說,「路上開車小心點。」
安非咧嘴笑,「好噠姐……」瞥了眼易白,「咳、夫。」
司羽不再與他們說話,轉身上了車,向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心想他這次就這麼輕易放過自己了?
想歸想,以免他反悔,向陽特別利索的上了一旁安非的車子。
安非拐了個彎駛上馬路,沒走多遠突然又降下速度,「沈司羽是不是來找我姐的,哎呦我忘了告訴他我姐跑步去了。」
向陽看白痴一樣看他,「你姐說她跑步去了?」
安非點頭,「是啊。」
「你信?」
「信啊,怎麼了?」
「呵呵。」
向陽心道,你姐在車裡跟司羽車震呢你個蠢貨。
司羽坐進車裡的時候,安潯正拿著手機打電話。
「爸,安非剛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出去了,你快把你的翡翠白菜翡翠彌勒什麼收起來,小心回家他又給你吐上……對,我跑步時看到的……是,必須好好教育……嗯,我一會兒就回去啦。」安潯說完把電話收進棉衣兜里,轉頭看司羽。
司羽輕笑,「跑步?」
安潯笑的有點俏皮,也許是使壞之後的小得意,「難道說沈司羽欺負我的時候被安非的朋友們發現了?」
司羽的眸子在昏暗的車廂中又沉了沉,隨即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那笑的弧度優美的唇上咬了一口,「再這麼笑,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欺負。」
司羽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他似乎很忙,安潯並沒有問他在忙什麼,只是告訴他不用怕冷落自己,因為她明天開始要閉關畫畫。
司羽聽後,覺得被冷落的那個人是自己。
安潯回家後發現客廳擺的那翡翠白菜和翡翠彌勒都沒了,轉頭對安教授說,「爸你得揍安非一頓他才長記性。」
司羽走時問她為什麼總是欺負安非,安潯說安非大嘴巴,什麼都和安媽媽說,惹得安媽媽最近這幾天每天跟著她問沈女婿的事兒。
安潯一說完司羽就笑了,他說你的家人有點討人喜歡,他說他喜歡他們對他的稱呼,還問了安教授怎麼稱呼他的。
安潯正想著,就聽安教授說,「姑娘,你媽說沈家那小子送你了一個手機?你明天買個什麼還回去,別讓人覺得咱小氣。」
沈家那小子……
安潯當然不會告訴他父親這麼稱呼他。
竇苗找上門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安教授早已回了書房,安媽媽在看電視劇,見竇苗進來,誇她又胖呼了不少,說這姑娘真好,瞧她家安潯瘦的,竇苗哭喪著臉跑去安潯房間,問她媽是不是在故意刺激她減肥。
安潯說安媽媽就喜歡胖胖的,那是她心裡話。
「所以你也覺得我胖?」
「……確實胖了不少。」
竇苗先是數落安潯失蹤那麼久聯繫不上,又要看她最近的作品,安潯以作品都在汀南沒拿來為藉口搪塞過去。
「沈司南還跟你聯繫嗎?」竇苗突然問她。
上次發的郵件還靜靜的躺在發件箱裡,並沒有任何回復,安潯搖頭,「已經很久不聯繫了。」
竇苗感嘆,「也不來找我買你的畫了,真是的,少了這麼個大主顧。」
安潯見她愁眉苦臉,安慰她,「我讓人打聽下他是不是有了『新歡』怎麼樣?」
「你認識認識沈司南的人?」
安潯笑,「我認識認識沈司南的人。」
「誰?」
「一個做菜好吃又能給我當模特當抱枕顏好腿長巨有錢的人。」
「呵,」竇苗顯然不信,「真有這種人?下次再碰到先給我來兩斤。」
「一兩都不給。」
竇苗主要是來送邀請函的,之前她把安潯的一幅畫委託給了一個拍賣行,拍賣行送了張請柬想讓原作者去坐鎮。
安潯看了看時間,後天晚上七點的,沈洲酒店。
第二天安潯原計劃要把富士山那幅畫畫了,結果竇苗喊著安潯上街,說自己受了刺激,要買些顯瘦的衣服。
因為臨近年關,商場上的人不少,竇苗要買衣服的呼聲雖然高,但無奈錢包羞澀,最後買的竟然不及安潯的三分之一。
「這是最後一家店了,我不行了。」竇苗拎著的大多是安潯的東西,她癱軟坐到店中長凳上。
安潯看她一眼,「竇苗你缺乏鍛鍊,沒事多跑跑步。」
說到跑步又想到了昨晚上,安潯有片刻走神,而就在這走神之際,身邊的一位女士指著安潯手裡的鞋子問導購員,「這雙鞋23碼的還有嗎?」
導購員立刻熱qíng說,「有的,鄭小姐您稍等。」
看起來像是店裡的vip,安潯回頭看她,發現這個鄭小姐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眉目柔美,有種嫻靜溫雅的氣質。
她見安潯看自己,對她笑笑,「我們眼光一樣。」
安潯最後也買下了那雙鞋子,刷卡的時候竇苗一直在一旁念叨土豪的世界她不懂。
司羽忙了兩天不見蹤影,早晚兩個電話,閒聊兩句後他總是要一句問『寶寶想我沒?』
每次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安潯都覺得前所未有的想他。
他家裡的事他不主動說安潯也不主動問,知道他原來的專業是金融,所以回去公司幫忙也無可厚非,只是有次安潯打電話過去,他似乎在開會,那邊安靜異常,只聽到有人在用麥克風做報告,還有人在近處問他,「boss,是否繼續?」
他回答稍等,後來就是一陣寂靜無聲,然後他就出了會議室,「安潯,我之前不想進公司是覺得哥哥做的足夠好,現在不想,是因為根本沒時間見你。」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安潯的心總是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柔軟的一塌糊塗。
第三天晚上,竇苗開車接安潯去拍賣會。
竇苗作為助理,一整晚要跟著她,能有這種認識上流人士的機會這讓竇苗興奮很久。但當她見到安潯穿的正式又苗條性感的走出來時,竇苗便特別不想跟她去了。
艷壓群芳估計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吧。
有才華就丑點,或者漂亮就無腦點,這也公平。
她這種,真挺討人厭的。
這晚的拍賣會主要是字畫,安潯竟然還看到一幅她祖父的水墨畫,那是九歲那年她親眼看著祖父畫的jú花,那時候,jú花還單純的是一種花。
好在現在這些收藏家們也不太在意如今jú花的定義,還是挺看中作品本身。
安潯的油畫被第一排的一個女孩兒拍走,開始還有人和她搶了幾輪,到最後見她勢在必得的樣子,慢慢的便只剩她自己了。
一個意想不到的價錢,安潯有點意外,輕聲問竇苗,「我身價又漲了?」
竇苗特別高興,「拍賣會誰說的准,有兩個人看上就能頂到天價,今兒要是沈司南在,你這畫不定讓他倆拍到多高呢。」
一旁站著的一位工作人員聽到她們的對話忍不住笑起來,覺得大畫家和她的小助理還挺有意思,「那是威馬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長的女兒,也是沈洲集團亞太區總裁沈司南的未婚妻。」
「……」竇苗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安潯倒是一幅鎮定自若的模樣。
「她旁邊空位是給沈司南留的,可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沒來。」那人感嘆一聲,「沈司南太神秘了,還想看看長什麼樣呢。」
拍賣會結束後,竇苗去準備委託合同,和拍賣行核算佣金,忙的焦頭爛額,安潯等在休息室,期間司羽打來電話問她在哪,安潯說在沈洲酒店參加一個拍賣會。
司羽只說讓她等他,他一會兒就到。
安潯剛掛了電話就有工作人員來敲門,說是拍得畫的鄭小姐想見見原作者。
安潯覺得,這鄭小姐一定特別喜歡沈司南。
☆、第29章
鄭小姐在工作人員身後進來,安潯沒見到人,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的鞋子,好樣的,撞鞋了。
然後工作人員為她們做介紹,安潯這才發現這個鄭小姐竟然就是昨天買鞋時遇到那位。
「這就是安潯小姐,安小姐這位是鄭希瑞小姐。」
鄭希瑞有些驚訝,「你是安潯?」
安潯站起身,「你好,我是安潯。」
鄭希瑞這才禮貌伸出手,「太抱歉了,我竟然一直以為你是……額年齡比較大的姐姐。」
要知道很少會有這麼年輕的女孩會有如此成就。
安潯與她握手,「沒關係,經常會有人這樣認為。」
工作人員為兩人送來了茶水後就出去了,鄭希瑞問安潯手裡還有沒有畫,她想要看看。
「我助理那還有幾幅,你可以直接和她聯繫。」安潯通常不直接談這些事,不過她倒是有點好奇,「你這是幫沈司南買的?」
鄭希瑞聽她這麼一說,臉有點紅,「其實是我想送給他,有次在他家見到很多你的畫,想來是挺喜歡你……」說到這,她突然頓住,看向安潯的目光慢慢變得複雜。
安潯本是沒多想,但見她突然不說了,又這副神qíng,心下瞭然,「我和他……不太熟,我有男友。」
發覺面前的女孩察覺到自己的心思,鄭希瑞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漂亮,司南又把你的畫當寶貝,我……有點嫉妒。」
安潯不明白為什麼身為沈司南未婚妻的她會嫉妒自己,「他應該單純的只是喜歡我的畫。」
鄭希瑞很愛笑,溫溫柔柔的,「如果他知道你今天在應該會來的,我記得上次訂婚宴他對司羽說有邀請你,哦,司羽是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