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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26:55 作者: 狄戈
察覺到她看自己,司羽低頭,輕道,「看路。」
安潯恍然調轉視線,半晌,心想,少女思春了,竟然想到了他的吻。
大川幾人已經到了傘下,安潯和司羽擠進去後,大川哀怨道,「司羽原來你暗戀的不是我而是安潯,還在車裡偷偷藏人家的畫。」
司羽正低頭用手撲頭髮上的水,聽他這麼一說,頓了頓,繼續撲。
安潯因為疾走小臉紅撲撲的,見司羽不說話,大川又一副探究的模樣,「那些畫,都是他哥哥從我這買的。」
大川恍然大悟,「這樣啊,不過你哥也夠大意的了,這麼貴的畫,就那麼卷著放在車裡。」
這正是安潯疑惑的,難道沈司南喜歡到走哪帶哪嗎?
司羽用T恤擦了擦脖子上的水珠,對安潯說,「這些畫之前一直放在英國,後來我哥準備長期留在國內就讓人帶了回來,放車裡估計是準備去裝裱。」
「後來你不知道就把車子開來了,然後好巧不巧的讓那傻逼泡海里了,我怎麼突然就不心疼車了呢!」大川嘟嘟囔囔補齊了後面的事qíng,搖頭嘆息,「這麼多畫,這麼多錢,哎,這得多少錢?」
「……一千多萬吧,」安潯在旁邊默默的說,「折扣價。」
「……!」
傘下的眾人互相對視著,沉寂了良久,搖頭感嘆,他們竟然和兩個千萬富翁站在同一個傘下。
還沒感嘆完,那邊郭秘書就拿了傘和手帕過來,奉到司羽眼前,「快擦擦水,您要是感冒了我回去可沒法交代。」
司羽接過去就將手帕給了安潯,自然地不能再自然了,郭秘書一看,扭頭衝進雨里,「我再去找一個。」
「小沈先生,那些畫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如果修復不好,我們有信心告到他們傾家dàng產。」這邊郭秘書剛走,傘下就又來了幾個律師。
「你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說,畫是要想盡辦法修復的,這個沒商量。
安潯在一旁,默默的繞著手帕。
「可以找那位畫家再畫幾幅,想必都用不著先生您出面……」其中一個律師還想再勸,畢竟從畫入手簡直手到擒來,但還沒說完他就發現司羽沉了臉。
不敢再說。
幾個律師心道有捷徑不走非繞彎路,這是要考驗他們還是怎麼的,雖心有腹誹但面上卻還恭敬著說好的,一定辦妥。
走時還多看了安潯幾眼,似乎在說,我們都聽到了,修復畫都是為了你!
其餘人瞧這架勢,才終於領悟到,司羽家不是大富大貴就是皇親國戚啊,隨便一個電話就來一堆律師,隨便一個車裡就堆著上千萬的名畫……
大川在他後面嘀嘀咕咕,「司羽我看錯你了,司羽你欺騙我,司羽你是怕我抱你大腿嗎你跟我裝窮……」
司羽心緒不高,似沒聽見一樣頭都沒回。
趙靜雅在他身後盯著司羽看啊看的,看的眼睛都有點酸了,半晌轉頭對青青說,「我怎麼沒追上他呢!」
青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又過了半晌,「我是不還說要幫他找工作來著?」
眾人:「……!」
雨雖然慢慢小了,但一直沒停的意思,郭秘書送來幾把傘,眾人三三兩兩打著走回別墅,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斜坡上突然拐下來一輛車。
是易白。
副駕駛坐著向陽,笑得不可一世。
大川怒道,「他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因為下著雨,易白沒下車,降下車窗,對站在門檐下的安潯說,「我先回春江,咱們的事以後再談。」
安潯見到向陽就生氣,毀了她那麼多畫還敢笑,索性對易白也不理了,轉身開門準備進院子,卻見安非跑出來,「這麼多人,幹嘛呢?」
說著也不等別人回答三兩步跳上易白的車子,「安潯我先撤了。」
然後還不忘看了眼站在郭秘書傘下的司羽,瞧這長身玉立的英俊模樣,怪不得安潯甩了易白,他笑眯眯對安潯眨眨眼,做了個守口如瓶的動作。
安潯沒理,轉身進了院子。
進去後還下意識的看了眼燈,開著的,放心了。
白天時阿倫對她分析,說她回來時候燈關了說明小偷已經來了,半夜一點多的時候有動靜很可能是小偷離開,所以中間這麼長時間,小偷可能一直在房子裡。
安潯聽的毛骨悚然,卻不動聲色的思考阿倫有什麼把柄在自己手裡,她一定要報復回去。
易白調轉車頭準備離開,向陽所在的副駕駛正好對著司羽,他降下車窗,聳聳肩笑道,「沒辦法,他們不敢拘留我,我要走了。」
司羽看著他,淡淡的說,「會回來的。」
向陽像聽笑話一樣,「那你等著吧。」
晚飯是趙靜雅和青青做的,還喊了安潯。
安潯也沒客氣,畢竟實在太餓。
下午那靜默氣氛一直持續到餐桌,最能說的大川也話少了,只是眼珠子一直在司羽身上轉。
幾人吃吃飯瞄他一眼,吃兩口又感嘆一聲,司羽似乎沒什麼胃口,吃的緩慢,似乎也沒什麼心qíng,對他們探究的眼神視而不見。
吃完飯眾人互相推諉洗碗工作之時,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梅子領著李子涵,怯生生的站在門口按響了門鈴,梅子說找安潯,大川熱qíng的把他們帶進屋,笑嘻嘻的說著客人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梅子和安潯打了招呼,站在門口將一個用塑膠袋纏了幾圈的東西給了司羽,「我從路邊撿的,認出來這照片上是你,就送來了。」
不僅是司羽的,其他幾人的都在,丟失的身份證整整齊齊的裝在最普通的塑膠袋裡。
梅子沒做停留,帶著李子涵匆匆走了。
幾個人大大舒了口氣,興沖沖的研究第二天的航班,抱怨著多請了一天假,回去要看老闆臉色。
司羽坐在沙發上,手裡把玩著護照,一圈一圈轉著,一下一下磕在茶几上,輕微的咚咚聲,和安潯心跳的頻率一樣。
他視線一直停留在拿著遙控器亂調台的安潯身上,安潯終於無法再忽略他的注視,扭頭看他,「想看什麼節目?」
電視上正播著巧克力廣告,一對qíng侶熱qíng對視著,廣告詞是縱享絲滑。
腦中突然全是黑紗下光~裸性感的他。
他將護照放到桌子上,倚向沙發,說隨便。
安潯察覺到別人探尋的目光,看了眼司羽,放下遙控器站起身走向了畫室。
眾人的視線隨著關上的門被擋在了外面,司羽並沒看過去,而是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然後,起身走到了畫室門口。
眾目睽睽之下,開門,進去,關門……
上鎖!
作者有話要說: 「她心疼畫,他心疼她」這話是一妹子留言說的,可是我翻遍了也沒找到哪個妹子說的。
姑娘,你看到來找我收版權費啊。
今天更這麼晚的原因是,寫寫我就睡著了。
連更四天我好累,我明天請一天假,允許嗎?或者我明天更新一章,後天大後天請兩天假?
☆、驚世天才
安潯察覺到別人探尋的目光,看了眼司羽,放下遙控器站起身走向了畫室。
眾人的視線隨著關上的門被擋在了外面,司羽並沒看過去,而是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然後,起身走到了畫室門口。
眾目睽睽之下,開門,進去,關門……
上鎖!
最吵的電視機被關掉了,嘰嘰喳喳的大川也消了聲音,安靜的空間裡,落鎖的聲音,清晰乾脆。
氛圍太微妙,大川輕咳,忙招呼,「吃飯,吃飯,來來。」
趙靜雅怒道,「你有病吧,碗都收了還吃個屁啊!」
說完轉身蹬蹬蹬上樓了,其他人愣愣看著,大川一撇嘴十分委屈,「關我啥事啊,進安潯畫室的有不是我,鎖門的也不是我。」
「你進去她就不生氣了。」
「我也不敢啊。」
「怕安潯?」
「怕司羽!」
安潯在看昨晚的畫,司羽跟進來她絲毫不覺意外,「鎖門幹什麼?」
他沒說話,向她那走去,安潯伸手將畫板轉了過去,歪頭沖他笑。
司羽挑眉,「不給看?」
「沒畫完。」
司羽點頭,伸手開始解襯衫扣子,一顆,兩顆,三顆……
安潯水潤潤的眼睛左看右看,然後低頭看畫,「昨天到現在你只睡了一會兒,還可以嗎?」
「安潯,我明天就走了。」司羽將襯衫搭在畫板前的椅背上,然後伸手去解皮帶,因為下了雨,天氣涼了很多,衝過澡後他便換了長褲,襯的腿又長了一大截。
『啪嗒』一聲脆響,皮帶搭扣被解開,和剛剛門上鎖的聲音一樣,震得人心弦亂顫。
然後褲子拉鏈……
安潯再次扭頭看畫,「沒關係,我不是很著急。」
「不是怕你畫不完,我只是想在走的前一天,」他將長褲退下,安潯依舊低著頭,他細細看著她,輕聲道,「和你待在一起。」
安潯轉身去拿油彩,也不接話,過了好半天才平復心緒抬頭看他,他已經坐到了沙發上。
一絲~不掛。
她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把落地窗關上,把厚實的布簾拉上,雖然後院幾乎沒人去,但保不齊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想去逛一圈。
那司羽可就成艷星了。
想到這安潯忍不住笑了一下。
「安潯,以後你若求人辦事,不用說話,」司羽的聲音從一旁的沙發上傳來,「只要對他笑就行。」
安潯正在幫他擺正黑色紗簾,頓了頓,終於忍不住問,「司羽,你有過多少女朋友?」
司羽抬眼看她,黑色的眼眸閃著光,「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一個都沒有過。」
安潯轉身回走,「實際上呢?」
「確實一個沒有。」帶了絲笑意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她一點兒都不信。
「不信?」他像是能dòng察人心一樣,「司南沒提起過我嗎?」
安潯坐到畫板後面,「他很少提家人,我們只是泛泛之交,而且已經很久不聯繫了。」
「我記得去年訂婚他說他有邀請你。」
他不提安潯都快忘了還有這回事,竇苗確實給她過一個請帖,不過那時候她忙著期末考試,便寫了個郵件說明原因順便恭喜他。
「你那時候要是去了,」司羽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或許我現也用不著脫光了來誘~惑你。」
這人……
這人!
安潯使勁戳了戳顏料,心想誰會信他沒有過女朋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漸漸沒了動靜,大家似乎都睡了,可司羽依舊沒表現出睏倦之意,隨著夜色深重,凝視安潯的那雙瞳仁也越發幽深,「安潯,我是不是太急切了?」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如清風般溫和的吹進安潯的耳中。
安潯正從畫紙上抬頭看他,聽到他突然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他坐在她不遠處,燈光明亮,照she在睫毛上,留下小片陰影,說話間只有嘴唇微動,「我只對你這樣。」
「……」
「這樣費盡心思,撩撥。」
安潯靜默半晌,慢慢哦了一聲。
她一畫起畫來就會慢半拍,這個反應讓司羽無奈輕笑,「沒關係,慢慢來。」
安潯邊清洗畫筆邊嗯了一聲。
真是遇到遇到對手了,司羽心想。
為什麼她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樣,對他喋喋不休呢。
那樣他會很高興的。
凌晨一點多鐘,畫室的溫度隨著外面的氣溫慢慢降低,安潯察覺到有點冷的時候,司羽依舊光裸著身子安靜的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一動未動。
「你冷嗎?」安潯本想問他需不需要開暖風,但見他比之前紅潤了不少的臉色,不免想歪,下意識低頭去看紗簾下的胯~部,想知道他是不是『失禮』了,「或者熱……?」
司羽說都還好,但聲音比之前沙啞了不少,他自己也挺意外,低頭輕咳一聲,聲音悶悶的,「應該不太好。」
安潯放下畫筆,走過去探他的額頭,有點熱。
兩夜沒睡好,白天又淋了雨,當然會生病,安潯不免有些自責,她拿下放在他額頭上的手,剛想離開,卻被他伸手環腰抱住,臉順勢就埋在了她懷中,「安潯,我感冒了。」
安潯怔怔地站著,不知道手該放哪裡,「嗯。」
「安潯,讓我傳染你吧。」抱著安潯腰的手臂收緊了些,聲音本來就悶悶的,臉藏在她懷中更加悶了。
安潯繼續怔怔地,什麼叫傳染給她,難道這種時候不應該說,你離我遠點,別讓我傳染你嗎?
安潯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似安撫「我去給你找藥?」
司羽點頭,鬆開她,安潯剛舒了口氣,他突然伸出手指勾住她圍在身前的咖色圍裙,微一用力將她拽了過去,另一隻手壓下她的脖頸,他微一抬頭,便親到她的嘴。
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嘴唇,很容易讓他吮到舌尖。
安潯懵懵的半天才能思考,不是剛說的,慢慢來嗎?
他的力氣很大,安潯被他拽進了懷裡抵抗不得,他的舌尖微燙,燙的安潯心都熱了,她輕輕掙扎著,他卻愈發放肆,手順著T恤下擺伸進去,碰到她軟軟的腰,軟軟的小腹,軟軟的胸……
單手覆蓋住,那麼修長的手指,竟無法全然掌握住。
安潯驚醒,手忙腳亂的想要從他懷裡起身,卻不小心一下摔到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