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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26:44 作者: 居筱亦
    他冷冷地命令:「脫下。」

    想擺脫他?沒那麼容易!他會讓她想都不敢想!

    夏小冉愣了愣,下一秒已經被他拉到一邊,彎下腰粗魯地脫掉自己的鞋子,他不溫柔的手勁將她細白的足踝捏得通紅,她一直拍著他嚷嚷:「你快起來,做什麼呢,好疼!」她的聲音軟得跟彈棉花似的,沒有一點力量。

    傅希堯冷笑著反問:「你還知道疼?我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呢,我對你好你不稀罕是吧?」

    夏小冉立馬噤聲,咬著唇不看他。

    他隨手把鞋扔到垃圾桶去,也不管旁人異樣的眼光,用力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她赤著腳,又走得急,腳底被凹凸不平的青石磚磨得刺刺地疼,不一會兒已經出血了。

    夏小冉忍不住大喊:「你發什麼瘋,真的很痛啊!」

    手痛,腳痛,心更痛,怎麼偏偏讓她遇上這麼一個無法無天的男人?

    傅希堯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來,不過還是冷言冷語:「把腳抬起來,我看看。」

    夏小冉怕他再有什麼不講理的舉動,乖乖的提起腳板給他看,已經都紅腫了一大片,有些慘不忍睹,他鬆開她的手往回走,不一會兒又回來,伸出手說:「把你錢包拿來。」

    「做什麼?」

    「少廢話!」他拿過她的小包取出錢夾子,再回來的時候提了雙木屐回來遞給她,「喏,穿上,你的錢買的。」後面的那句話彆扭得有些負氣的成分,跟他倨傲的氣場實在不搭。

    不知怎麼的,夏小冉忽然很想笑,可她還是忍住,接過袋子把木屐穿上,已經刮傷的皮膚碰到什麼都疼,但是已經比赤腳走路好許多了。

    傅希堯盯著她穿鞋,突然憶起以前學過的一句詩----一雙金齒屐,兩足白如霜,若再換身古典的旗袍,那她就是從畫裡走出的女子了。

    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眼神變得多溫柔,只是聲音稍稍地放軟:「累了,去飯店休息。」

    餘輝落下。

    他們落腳的飯店在小鎮外,徒步走去也不過十分鐘,當然,他們住同一個房間。

    夏小冉緊張得要命,只要跟他獨處就會想起他那一夜的狠,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所以整個人處於緊繃的狀態,傅希堯自然也知道,眼神暗了暗,拋下一句:「我先洗。」拿起浴袍到浴室洗澡。

    這話把夏小冉嚇個半死,晃著腿幾乎站不穩,她想奪門而出,可是她能逃到哪裡呢,她深知他家的背景比邵峰家還厲害,無論到哪裡,只怕也會被他抓回來,到時候又不知使什麼手段羞辱自己了。

    她恨自己渺小,恨自己無能,恨自己懦弱,更恨,在裡面的那個男人。

    流水「嘩啦嘩啦」的聲音漸小,她的心也提到嗓子眼,絞著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傅希堯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他一邊拿毛巾擦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近她。

    她拼命往後縮,很快就沒有退路,他露出的糾結肌肉讓她膽戰心驚,他喜怒不定,會不會突然就撲過來,會不會再對她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折騰她?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世界是一片黑色的。

    誰知傅希堯只是拍拍她的頭,語氣很溫和:「乖,先去洗洗,走了那麼久,不嫌身上臭嗎?」

    還要洗得香噴噴的供他大少爺享用嗎?夏小冉僵直著背脊走進浴室,像準備赴死一樣。

    傅希堯好氣又好笑,這丫頭,至於這麼擰巴麼?

    她在浴室里磨了足夠久,他的耐心告罄,起身在門口敲了敲:「喂,還沒好嗎?」

    一直沒反應,他都想撞門了,門一下子打開,冒出氤氳的熱氣,夏小冉紅著一張臉走出來,她沒敢穿飯店的浴袍,只是拿了自己的睡衣換上,一身卡通的保守睡衣差點沒把傅希堯笑死。

    他捏捏她水潤的臉蛋說:「小丫頭,今年幾歲啊?」

    她沒理她,只是抓著衣擺,眼神也不敢往他身上看,太危險了。

    他沒生氣,反而覺得她這憨憨的樣子特可愛,拉著她梳妝檯坐下,然後開了吹風筒,替她吹乾頭髮,還時不時地問:「燙不燙?難受就說,我第一次幫人吹,沒經驗。」

    她還是不說話,滿腦子地想,今晚怎麼辦?如果他真的存著要跟她那個的心思的話,怎麼辦?

    吹風機的聲音停了,傅希堯一下把她拉起來,貼在她耳邊說:「你也幫我吹。」說著就把有些發燙的吹風機塞在她手裡。

    夏小冉怔忡了一下,也傻傻地替他吹起了頭髮,其實他的頭髮也幹得差不多了,可是還是很享受她服侍自己,他從鏡子裡瞅著她那細細的指尖在自己的頭髮里穿梭,真實別有一番情調。

    他忽然拉下她的手,輕聲說:「好了,先睡吧,明天再帶你去玩。」

    然後摟著她倒在床上,夏小冉恐懼地僵直著身體,又要來了。哪知他只是抱著她,臉埋在她的頸窩處,呼出的熱氣燙得她的神經都麻了。

    傅希堯輕笑,親親她的嘴巴:「還不睡?想幹壞事?」

    夏小冉立馬閉上眼睛,只是身體在他炙熱的懷裡不安地扭動了幾下。

    傅希堯勒得她更緊,呼吸變得比剛才還要重,眼神深深的笑容壞壞的:「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待會兒會做出些什麼事來,你知道的,男人不能忍的。」他側著身把一條腿壓在她雙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頭髮。

    夏小冉知道,臀部的皮膚傳來他身上的熱力,她怎麼不知道?可他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不會動自己了?

    她想得不錯,傅希堯今晚的確不打算對她怎麼樣?雖然他心裡很想。可是他覺得做這種事還是得兩廂情願才能美才能過癮,他又不是什麼變態虐待狂,所以還是想等她放下戒心心甘情願地對自己投懷送抱才會繼續下去。

    夏小冉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隱隱地覺得自己今晚肯定是安全了,怕他反悔似的拼命逼自己睡著,可是枕在他懷裡,怎麼睡得著?

    她開始數綿羊,一隻,兩隻……九百九十九隻……終於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

    傅希堯把空調的溫度調整了一下,拉高兩人的被子,緊緊地抱著她,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軸丫頭,做個好夢吧!

    木偶

    天蒙蒙亮的時候,傅希堯覺得有點冷,胸前空蕩蕩的,那種讓他睡得很滿足很舒服的甜甜糯糯的味道也沒了。他半眯半醒地張開眼,發現夏小冉不在他懷裡,而是靠著床沿嬌嬌小小地蜷在另一邊,只怕再往前一些就要掉到床下,仿佛豎起壁壘將他隔得很遠很遠。他頓時感覺不是滋味,一氣之下就把她扯回自己身邊。

    力道不算重,她沒有醒過來,只是不舒服地皺皺鼻子哼了一聲。一來一回,她睡衣的紐扣不安分地掙脫開來,露出一片細嫩的皮膚,白得跟上等的羊脂白玉一樣瑩潤,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直沒離開她身上。

    一個男人若溫香軟玉在懷都沒反應,那他不是柳下惠,而是性無能。

    他終於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每一處都不放過,秀氣的眉眼,尖細的下巴,白嫩的耳垂,細緻的脖頸……而跟著滑進睡衣里的手指也靈活地鬆開內衣扣子輕揉慢捻起來,**開始升溫,本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可偏在這時候聽見煞風景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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