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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25:19 作者: 耳東兔子
小姑娘腿再次盤上他的腰勾住,閉上眼睛,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來,疼就疼吧。」
好不容易培養的氣氛全沒了。
試問,一個姑娘一臉大義凜然英勇赴死的表情躺在你身下,誰他媽下的去手?
周斯越翻身坐起來,靠在沙發上,揉揉頭髮,懶散地說:
「算了,先不動你。」
丁羨竟然覺得有些遺憾。
「為什麼?」
他傾身去拿煙,聽見這話,一邊把煙叼進嘴裡,一邊回頭笑她:「你聽上去還挺失落的?」
「呸!」丁羨從沙發上彈坐起來,「不是說很多男的談戀愛就是為了騙女孩子上床嗎,你怎麼這麼能忍?」
他叼著煙笑,揉了揉她的後腦勺說:「猴急什麼,未來日子那麼長,我能跑了?」
他小時候吃到一樣好吃的東西,他會把這樣東西放到最後去品嘗,而不是一開始就把好吃的先吃完,爺爺說他是個先苦後甜的人,這習慣很好。
他不急著嘗試,只是他覺得他倆都還太小,每次也都是點到即止,小姑娘沒他自控力好,親到最後總也忍不住想要去剝他衣服,都被他在最後一步停下來。
還有一點兒是他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實在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在這個簡陋的地下室。
什麼都沒有,還不能讓她留點兒美好的回憶。
作為男人,也夠廢了。
一個夜晚,親親摸摸也就這麼過去了。
之後丁羨跟維拉動漫正式簽訂了合作。
孫元香當下給了她一本小說,讓她照著劇情出動漫版,一周出一次線稿,稿費按月結算。
拿到第一筆製作費的時候,是周末,丁羨給周斯越打電話。
「我有錢了。」
那邊笑了下,「不錯。」
丁羨說:「我發現賺錢還挺容易的,這樣吧,你以後在家,我負責養你好了,看你最近忙的腳不著地的,我都心疼。」
周斯越靠著椅子上笑,「看把你給得瑟的,這麼點錢就滿足了?」
丁羨嘟嚷:「三千塊呢,也不少了。」
他話不多,應著,兩人閒閒散散聊了幾句,丁羨掛了電話跟婁鳳逛街去了。
周斯越收了電話,看向坐在對面的蘇柏從。
對面的男人,五官俊逸,面容溫和,梳著一個油頭,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斯文有度,西裝襯衫規整地貼在身上,外頭是一件灰格的小背心,雙腿交疊,腳上的義大利定製手工鞋擦的鋥光發光。
而這邊年輕英俊的少年則懶洋洋地窩在椅子上,雙腿也大剌剌地敞著,黑衣長褲,休閒懶散,連頭髮都是鬆散的,修長地手指卡在烏黑的發間,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頭髮。
那股懶散勁兒,特別拿人。
蘇柏從提壺茶,一邊倒一邊說:「她似乎還不知道你父親的事?」
周斯越手指在發間微微停了,一言不發,低著頭繼續撥弄。
茶館裡煙霧騰起,裊裊青煙騰雲而上,無比寂靜。
蘇柏從將茶盞推到他面前,「嘗嘗,大紅袍,特意讓人留的。」
他端起杯子抿了口,配合地砸了砸嘴:「不錯,挺澀口。」
蘇柏從笑:「就我個人來說,我很欣賞你的能力。」
「謝了。」他不甚在意。
「我第一次知道你啊,是在上海的時候,我倆那時喝多了,我問她為什麼堅持要考清華,她說因為你在清華啊,我派人去查了你,才知道原來你是葉教授的學生。」蘇柏從說,「他之前就一直跟我說,有一學生特別聰明就是時運不濟,沒遇上好時候,還總出狀況,但卻真是他這麼多年,見過最有預判能力和前途的學生了。」
周斯越掀眼皮懶懶地掃他一眼。
「去過你的高中,老師們對你的評價也都很高,有天賦還特別努力。」
周斯越眼神漸漸凝聚到他身上,蘇柏從有條不紊地品著茶,想起一點兒說一點兒。
「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優秀。」他放下茶盞,朝他看過去,「但,好人難當,壞人好做啊。你看趙震海在外頭名聲好吧,誰不對他歌功頌德,說他公正廉明,兩袖清風的。」
「說重點。」
似乎觸到他的逆麟,周斯越終於不耐煩。
蘇柏從也不再繞彎:「你把手裡所有的軍方排爆資料給我,我幫你把趙震海拉下台。」
世界是黑暗的,所有的交易都是骯髒的,不過是披著虛假的外衣。
你不曾見過的黑暗,那才是深淵。而那裡,曾伸出無數隻手,試圖將行走在邊緣的人給拖進去。
手機又在桌上震了震。
周斯越低頭看,還是丁羨,他回神,抓了把頭髮,接起來:「嗯?」
電話那頭小姑娘聲音無比興奮,「你喜歡黑色還是藍色?」
「什麼事?」
「你就回答就好啦。」
「黑色。」
「型號?」
「什麼型號」
「腳,幾碼!」
「你給我買鞋子?」
「我就隨便問問。」
「不能送鞋子,別買。」
「那你等會給我一塊錢就好啦,快說碼數,我看到那雙鞋子就想到你啦。」
「四十四。」
「你比我大十碼欸。」
「什麼時候回來?」
「快啦,我再陪婁鳳逛一會兒,晚飯你自己吃。」
周斯越掛了電話。
蘇柏從看著他,「怎麼樣,我說的,考慮一下?」
「你要那資料幹嘛?」他目光坦然,乾淨,卻看通透。
「知道軍方為什麼不跟我們合作,而找了你們這些大學生麼?因為怕被我壟斷科技輸出市場,在商言商,凡事一個利字,我沒理由不分這杯羹。當然,趙震海也不是什麼好人。」
……
丁羨晚上把鞋送過去,直接被人扣在地下室了。
她剛敲開門就被人直接扯進去頂在牆上,周斯越粗暴地吻上去,比任何一次都激烈,甚至都來不及等她說一句話。
丁羨能察覺到他心情很差,狀態很不好。
周斯越大多時候親她的時候會逗她,今晚這種掠奪式的親法還是第一次。
丁羨貼在門口,抱住他腦袋,「怎麼了?實驗出問題了?」
他不答,一個勁兒去堵她的嘴。
見她躲的厲害,直接扣著後腦勺給她按在門上:「想親你還要理由麼?」
他整個人是熱的,可眼神是冷的。
「不是,你今晚不對勁……」
他低頭一個深吻,唇齒交纏,瘋狂地撕咬親吻,太激烈了,丁羨再低頭時,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服都被人掀了一半。
就這樣,他還是沒碰她,強撐著身子翻身沉沉倒在床的另一邊。
黑色的床單,修長的身影,他仰面躺著,像一隻剛從囚籠里出來的困獸,疲倦又睏乏。
丁羨把掀了一半的文胸拉回去,側躺在他邊上,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去捋他細碎的黑髮,低聲問:「心情不好?」
「嗯。」他閉著眼,沉沉地應了聲。
「比賽?」
周斯越搖頭。
「實驗?」
還是搖頭。
丁羨想到一種可能性,「難道是我比你會賺錢了,你自尊心受挫?」
周斯越還是閉著眼,哼唧一聲,「就你那三千塊錢?」
丁羨發現他的五官怎麼看都好看,特別是睡覺的時候,忍不住拿手戳了下,滿滿的膠原蛋白,反駁道:「看不起我?」
「哪敢。」他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那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
周斯越忽然睜眼看著她說,「你跟那老男人什麼時候單獨喝過酒了?」
「誰?」
他重新閉上眼,不願再說。
丁羨醒悟過來,「你說蘇柏從?」
「反應過來了」他輕嘲。
「就為這事?」
他不再作聲,不置可否。
丁羨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下,「我舅舅也在啊,又不是單獨的,而且是他喝我又沒喝。」
周斯越反身將她壓在下面,進行第二輪的索取。
衣服又被推上去,丁羨迷迷糊糊想:今晚真是太反常了。
第七十六章
「去非洲?!!」
周斯越一句話, 把她神智給激清醒了, 整個人直接從床上彈起來,去推他埋在她胸前的腦袋,「等----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