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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22:02 作者: 喪喪又浪浪
    倪名決也不跟她客氣,真的就先去了。

    不多時,嘩啦啦的水聲在衛生間裡響起,傅明灼坐立難安,在最後關頭又忍不住拿出手機百度了----雖然這些年來,尤其是這些天來,她已經查過無數遍。

    從理論知識來說,她傅明灼也算得上是個身經百戰的秋名山車神了。

    但是都只是紙上談兵,一切沒有實踐基礎支撐的理論知識都是紙老虎。

    等裡面的水聲一停,傅明灼心裡一哆嗦,做賊似的把手機扔遠了,「咚」地一聲摔在地面上,她如夢初醒地彎腰把手機撿起來,裝作很認真在看攻略的樣子。

    「傅明灼,到你了。」倪名決只穿了一件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頭髮在滴水,脖子和浴袍的v領處露出來的皮膚都是濕漉漉的。

    完全詮釋什麼叫做色誘。

    傅明灼「哦」了一聲,視而不見,十分冷靜地走進了浴室。

    傅明灼在浴室一待就是大半個小時。

    倪名決左等右等等不到傅明灼出來,倒是等到了林朝的微信:臥槽啊天殺的,我這裡都半夜三點了!小鬼還纏著我不讓我睡

    倪名決:?

    隔著屏幕都能看出林朝的崩潰:我快困死了,那個慫貨嚇得不敢出來,你直接破門而入吧

    倪名決:「……」

    他走到浴室邊上,叩響了浴室門:「傅明灼。」

    水聲停了,傅明灼聽似淡定的聲音響起:「啊?」

    「再不出來我進來了。」

    「你別進來!我就好了。」傅明灼慌忙叫道,與此同時,是手忙腳亂抖開浴袍的聲音。

    三分鐘過去,浴室門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傅明灼。」倪名決再次催促。

    「……啊?」傅明灼的聲音已經在浴室門口了。

    「還沒好?」

    「……」沉默片刻,傅明灼下定了決心,「那你保證。」

    「什麼?」

    傅明灼摳著門,絮絮叨叨地說:「保證會輕一點,我,我真的很怕痛,你知道的呀,我連打針都很害怕,你要給我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不然我會有心理陰影的。」

    「行了。」倪名決嘆一口氣,「我保證,你先出來。」

    傅明灼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開了門,看到一個已經換好t恤和牛仔褲的倪名決,頭髮也已經幹了,半分旖旎都不剩。

    「你……」傅明灼錯愕地瞪大了眼睛,他這個架勢,哪裡像要完成成人儀式,倒像是要出門。

    「說真的,我沒想馬上對你怎麼樣,我餓了,準備先出門吃個晚飯來著。」

    傅明灼沒有注意到他漸漸晦澀不明的眼神,聽到他說要先出門吃飯,立刻得過且過地鬆了一口氣,哪料到下一秒,便聽到他說:「不過,既然你好不容易才準備好的,就不辜負你的勇氣了。」

    傅明灼一顆心重新被吊到萬里高空。

    只是倪名決再也不給她拒絕的餘地,在踉踉蹌蹌被帶往目的地的途中,她的兩個拖鞋全掉了,翻轉過來,可憐巴巴地躺在花紋繁複的地毯上,遭到無情的拋棄。

    他的親穩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熱烈,觸,摸也前所未有的急迫。

    浴袍松松垮垮,不堪一擊。

    帶著水汽的皮膚一與外面打著冷氣的空氣接觸,傅明灼本能地瑟縮,卻又被他強硬地按壓著舒展開來,覆以灼///熱的呼吸。

    沒有小說里那種「身體被劈成兩半」那麼誇張,但也確實是她這被保護得周全完備的人生里感受過的最強烈的痛感。

    這個世界猛然之間變得很小很小,小到只有他手臂在她枕邊撐起的方寸之地,這個世界光怪陸離,又混亂,又綺麗,有隱秘的疼痛,也有不可言喻的快、感。

    所有混雜著痛苦與快樂的狂瀾,都是他一個人製造的。

    其實時間真的沒有很久,不算前/》戲,兩三分鐘而已,縱然她的倪先生天資聰穎,過目不忘舉一反三,荒廢兩年學業沒日沒夜學上兩個月又是嘉藍人人景仰的榜首,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未能免俗,毛頭小子初嘗情/>愛,又猴急又孟浪,滿口答應的承諾作了廢,力道的掌控能力早就不歸他管。

    只是對傅明灼來說,已經很長很長,長到足夠她動一億次要把他推開的念頭,卻又一億零一次含著淚把他抱緊。

    傅明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毫無美感。

    倪名決抽了紙來,粗略清理過後,又給她擤了鼻涕擦了眼淚,把她牢牢抱住。

    傅明灼緩過神來,哭得越發厲害了。

    「好了好了。」他哄著,去親她紅腫的眼睛,「沒事了。」

    他一哄,傅明灼從原先的抽泣變成嚎啕大哭,手背捂住眼睛不讓他親,背過身去:「你騙我!你答應我輕一點的,我好痛。」

    「好了,我道歉。」倪名決自背後將她密密摟進懷中,「還痛嗎,我揉揉。」

    傅明灼覺得他沒誠意,揮開他的手,憤怒地控訴:「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說話不算話,騙我。」

    傅明灼哄不住,但也沒鬧騰多久,長途飛行後本就疲勞,又經歷一場性/事,她很快體力不支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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