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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22:02 作者: 喪喪又浪浪
今天的倪名決很不一樣,他比從前任何一次都急切粗暴,懷抱近乎桎梏,嘴上力道更是沒輕沒重,傅明灼的嘴唇和舌根都在叫囂疼痛。
除此之外,他第一次對她動手動腳了。
不可避免地,傅明灼有點害怕,她緊緊閉著眼睛,渾身發僵,心跳幾近失控,但是與喜歡的人親近是每一個人的本能,她心裡更多的是甜蜜,所以她沒有阻止,最終慢慢鬆懈下來。
倪名決得寸進尺,像是要把這些天的缺失全補上似的沒完沒了。
錦都壹號院每家每戶院落里種了幾顆桂花樹,正是滿城桂香的時刻,桂花樹滿枝頭都綴著金黃色的小米粒,馥郁的香味甜而不膩,被秋風一吹,無孔不入地鑽進車裡來,嫌如膠似漆的火熱還不夠似的,非要再添一把薪火。
傅明灼到後來已經徹底沒了力氣,癱軟在倪名決懷中,任憑他放肆。
漫長而熾熱的吻終於停下來了,倪名決額頭抵到她座椅靠背上,待到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緩些,他側過頭,嘴唇輕輕貼在她耳廓,聲音是致命的喑啞:
「你太小了……」
「傅明小灼灼,多吃點木瓜。」
傅明灼哆嗦著,哪裡說得出話來。
倪名決輕啄著她的耳垂,繼續道:「但是很軟,很滑。」
傅明灼原本就融成了漿糊的腦袋,這下算是徹底炸成了一朵又一朵的煙花。
這天風沒兜成,他們耽擱了太多的時間,傅行此都打電話過來催傅明灼回家了。
雖然明知哥哥打來的只是電話,看不到她,但是傅明灼做賊心虛,慌忙推開倪名決才敢把電話接起來。
倪名決靠回駕駛位,閉目屏息。
傅明灼一通答應,掛了電話,她眼睛也不好意思看倪名決,說了句「我要回家了」,然後伸手胡亂摸索到門把手打開門,想趕緊衝出去,卻忘了自己身上還綁著安全帶,被重新彈回座椅。
她又手忙腳亂地去解安全帶。
夜風徐徐灌進來,傅明灼解了安全帶,稍稍平靜下來,看倪名決還閉著眼睛,她好奇心發作,沒忍住快速往下看了一眼,速度太快,什麼都沒來得及看到,再抬眸卻發現他已經睜眼了,滿眼的危險訊號。
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她剛才的舉動。
傅明灼的那一絲絲平靜又白費了,她結結巴巴地問:「倪,倪名決……你是不是很,很難受嗎?」
倪名決側頭,很認真:「這麼好奇,你可以自己來感受一下。」
傅明灼落荒而逃。
假期結束,第二天兩人回了帝城。
傅明灼不再每周回家。
因為傅行此問她:「灼灼,你是不是在學校不開心?」
傅明灼確實還沒有適應大學生活,她不知道多少次在夢裡夢到自己坐在課桌上聽徐忠亮講課,身邊是熟悉而友好的同學們,左邊是林朝,前面是倪名決,等到中午,他們蹦擦擦嘉藍支隊就一起去食堂吃飯。
醒來什麼都沒有。
她偷偷在半夜哭過好多次。
她不想讓家人擔心,矢口否認:「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每周都回來?」傅行此眼神探究,「你不嫌累麼?」
周末一共才兩天,她得耗費大量時間在路上,勞累不說,能歇在家裡的時間根本就少得可憐。
儘管如此,她還是每周都堅持要回來。
傅行此一手把傅明灼從襁褓中養大,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傅明灼的人他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傅明灼又嬌氣又懶惰,一兩次新鮮勁也就算了,沒道理長期吃得下這個苦。
為了讓哥哥放心,傅明灼改成一月回一次家。
班級的秋遊活動重新約了時間,並如期進行,傅明灼很早就決定不去參加,應假期前貝含之的邀請,去貝家玩了一天。
貝含之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外公是退休的老教師,父母一個在大學當英語教授,一個在研究院工作,家中學習氛圍甚是濃厚,能培養出一個安靜好學的貝含之,一點也不奇怪。
至於和倪名決的發展,傅明灼是做足了思想準備的,原以為回了帝城天高皇帝遠,倪名決會變本加厲,但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倪名決再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進度停留於那天達到的程度。
當然,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倪名決嫌棄她小,卻又很樂在其中的樣子。
傅明灼放下心來,隱隱地,卻也有那麼一絲悵然若失。
唯一遺憾的,就是那天光顧著擦/槍走、火,都沒來得及乘坐倪名決開的車,她回憶起當年倪名決開那輛電動法拉利載她的畫面,也許是因為個人情感美化了記憶,但是她真的覺得他開車的樣子爆炸帥。
她原以為至少得等到兩人下回一起回錦城才能實現願望了。
聖誕節那天是個周六,天異常的冷,還下起了雨夾雪。
傅明灼在家裡舒舒服服睡了半上午,閒來無事跟王中王和蓋中蓋玩到臨近中午,倪名決打來電話:「我在過來的路上,你現在起床,我們出去過聖誕節。」
傅明灼看著窗外的天氣,打了個寒顫,十分堅定地拒絕了:「我們在家過,點外賣嘛!」
「出去過聖誕,給你準備了個驚喜。」倪名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