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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22:02 作者: 喪喪又浪浪
最開始傅明灼央求他和袁一概一起陪她住幾天的時候,他就料到最後傅明灼會不肯讓他走。
果然如此。
只是他確實不能再留下去了,袁一概一走,屋子裡就只剩下他和傅明灼孤男寡女兩個人。
先不說他住在這裡合不合適,負責傅明灼起居的阿姨又會不會和傅明灼的哥哥通風報信,更重要的是他沒法保證自己可以次次克服情///欲的誘、惑。
一次兩次能忍。可三次四次呢?三十次四十次呢?
傅明灼的個子還在不斷增高,她甚至還沒有長完全,他不能碰她。
他搬出去,為她好,也為他自己好。
所幸,傅明灼這人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被他叫醒的時候她甚至忘了生氣,高興了好一會才記起自己還在跟他賭氣。
但是為時已晚,於是這場風波就算這麼過去了。
倪名決早上叫她起床,傍晚跟她一起遛狗,晚上送她回家,三餐都和她一起吃,除了晚上不跟她住一起,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傅明灼很快適應了獨居生活。
為期大半個月的高強度軍訓也終於在萬眾期盼中落下帷幕。
軍訓過後有一天假期。
軍訓匯演一結束,傅明灼就趕往了機場,坐最近的航班回了家。
她刻意沒有提前告訴家裡自己要回來的消息,要給家人一個驚喜。
飛機落地,錦城已是燈火璀璨時。
傅明灼在機場排著隊打到車,她從來沒有離開家人這麼久的經歷,此時重新踏上錦城這片熟悉的土地,聽著周圍的人操著熟悉的錦城方言,就連空氣里都充滿了獨特的家鄉的味道。
她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家裡。
到家十點多了,阿姨來給她開的門。
阿姨一愣,沖樓上喊:「先生,行此,阿隨,快下來,灼灼回來啦!」
住在三樓、行動還不是很便的傅唯反而是最先下來的。
十八年求而不得的父愛,好不容易爸爸喜歡她了,僅僅相處了一個多月就又是大半個月不見,傅明灼有點近鄉情怯,難得捏捏扭扭起來。
傅行此和宴隨也很快下樓來。
「果然一白遮三丑。」傅行此捏著傅明灼的下巴來回看,嫌棄,「黑得發光了都,我早就說了,防曬霜都是女人交的智商稅吧,你姐姐還不信。」
「一看灼灼就總是偷懶沒好好擦防曬好不好?」宴隨反駁。
在歡聲笑語中,傅明灼很快就沒有了束縛,恢復了熱情似火的本性,遵從內心,抱住了爸爸不肯撒手,抱住的一瞬間,眉開眼笑。
傅唯摸著她的腦袋笑:「就一天休息,怎麼還跑回家裡來了?也不嫌折騰。」
「我想你們嘛。」傅明灼腦袋換了個方向,看著傅行此,「哥哥說他不信我每次放假都會回來。」
「就一次回來能證明什麼?」傅行此嘴角抽了抽,拆她台,「說不定你下個禮拜就偷懶了。」
「你怎麼知道?」傅明灼振振有詞,「下個禮拜六我們班要組織班級出遊,我沒法回來。」
傅行此一臉「看吧我就說」的表情。
傅明灼對此次班級出遊報以極大的興趣,唯一遺憾的是倪名決不跟她一個班,沒法一起去。
班級活動的前一天下午,下課以後她約任曉杜若雨:「晚上我們一起去超市買東西吧?」
兩人都說不去。
「明天出去玩你們不買點吃的嗎?」傅明灼好奇道。
任曉和杜若雨的表情都是一愣,互相對視一眼,任曉含糊其辭地說:「哦,我們晚上還=想去圖書館。」
傅明灼費解地「哦」了一聲,也不強求,她讓倪名決陪著一起去好了。
貝含之抱著一摞書從旁邊走過。
傅明灼張了張口,想叫住她。貝含之是個妥妥的學霸,平時學習特別刻苦,每次上課都坐到第一排正中間,認真聽講。
傅明灼的母親叫梁赫之,因著名字的原因,傅明灼對貝含之很有好感,不過貝含之性格太冷傲了,剛進學校的時候她還跟任曉杜若雨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回寢室,但沒過幾天,她就開始獨來獨往了。
傅明灼每次看到她,她都是孤身一人,傅明灼試著跟她打過幾次交道,她都不冷不熱愛理不理的。
任曉和杜若雨說她在寢室也是這樣,特別不合群。
傅明灼記得,貝含之是班裡少數幾個拒絕參加班級活動的人。
班級活動都不參加的人,怎麼可能會去超市呢?
傅明灼想到這,就一咕嚕咽下了邀請貝含之一起前去超市的念頭。
晚上她在倪名決的陪伴下去超市掃蕩了整整一推車的零食。
倪名決友情提請她:「你帶不了那麼多東西。」
傅明灼當然知道,她又往推車裡扔了幾條巧克力:「帶不走我可以留在回家慢慢吃嘛!」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透,她就興致勃勃地帶上鼓鼓囊囊的書包,前往教學樓前的空地集合。
奇怪的是,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不是約的6點20嗎?現在6點15分了,大家都起得這麼晚嗎?
傅明灼在寢室群里發了條消息催促:任曉,若雨,你們什麼時候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