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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22:02 作者: 喪喪又浪浪
    林朝停下筆:「所以你是自豪,還是吃醋?」

    傅明灼:「……」

    不理林朝,做題。

    她不是自豪,也不是吃醋。

    她就是有點兩者兼有。

    傅晨陽成了高三七班的常客,自由進出他們教室。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了傅明灼有個小她兩屆的侄女也在嘉藍讀書了,一個月過去,高三七班大部分的人她都能叫上名字。

    傅晨陽心心念念的跟倪名決的見面,終於在九月一號正式開學這天實現了,早自習下課,她頂著一張雖然做了防曬但還是在軍訓中被曬得烏漆嘛黑的臉,在高三七班門口與其狹路相逢,一頭撞上倪名決的胸膛。

    傅晨陽捂著被撞痛的鼻子後退一步,一抬頭,第一眼就把人認出來了,倪名決照片就已經很好看,真人比照片更好看,英俊得有點過分了。

    雖然她已經有了李毅然,但本能之下,她還是沒由來地一陣緊張。

    尤其倪名決滿臉冷淡和不耐,更是氣勢壓人。

    傅晨陽大腦一片混亂,遇到危險,人的本能是示弱。

    示弱的其中一種方式是抬高對方。

    傅晨陽腦子抽了,嘴也抽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想起謝嘉言繪聲繪色說過的事情,她憑著下意識獻上尊稱:「小……小姑父。」

    作者有話要說:  匿名:誒,大侄女。

    第75章

    「現在, 你們真真正正是一名高三學生了。我想你們自己心裡也有數, 我廢話不多說……」

    開學第一堂課, 徐忠亮站上講台, 一頓激情澎湃的演講當然是免不了的。這是他第三次說高三七班是真正的高三生了, 第一次在前一屆高三生高考結束後,第二次在補習班開始的時候。

    不過這會誰都沒心思去抓徐忠亮話里的漏洞, 也沒空吐槽每當徐忠亮說「我廢話不多說」就意味著他起碼要長篇大論說上半節課。

    教室里一派肅穆, 正式開學把原本補課期間就已經繃得死緊的發條又擰緊了幾分。

    全班人都在洗耳恭聽徐忠亮發表演講。

    唯有最後一排, 傅明灼和林朝把腦袋藏在高高的書堆後面,小小聲地說話。

    她們這個樣子,嗡嗡嗡地像蒼蠅在飛, 實在很影響徐忠亮的即興發揮。

    他刻意暫停, 希望她倆能自覺點。

    果然, 他一停下來,傅明灼就住了嘴,把腦袋從書堆後面伸出來了, 特別認真地看著他。

    徐忠亮滿意了, 繼續發言:「高三最後一年,都別把自己當人看, 再苦再累……」

    他一開始,傅明灼也開始了, 把頭縮回去,那嗡嗡嗡的竊竊私語攪得徐忠亮無法集中精神。

    徐忠亮暫停,傅明灼也暫停。

    徐忠亮繼續, 傅明灼也繼續。

    三個回合下來,徐忠亮瘋了,喝道:「傅明灼!」

    他氣得都難得叫對了傅明灼的名字。

    傅明灼無辜地探出腦袋。

    全班都屏住了呼吸,眾所周知,傅明灼是徐忠亮的心頭肉,徐忠亮對待傅明灼和對待別的同學完全是大寫的雙標,這語氣,要是對待別的同學,見怪不見,每天都要發生無數次,但是對待傅明灼?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徐忠亮的眼神凌厲,但與傅明灼對視的過程中,肉眼可間地柔和了下來,就連說話都輕聲細語了:「你就有這麼什麼要緊的事情非要現在上課說嗎?」

    換了別人,都能聽出這是反話。

    但傅明灼沒有這個思想覺悟,她真誠地點了點頭:「嗯!」

    特別重要,等不到下課的那種。

    徐忠亮:「……」

    高三七班全體同學:「……」

    窒息的幾秒鐘沉默以後,徐忠亮:「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就寫紙條說,不要一直在課上講話影響別的同學。」

    高三七班全體同學:「……」

    老徐本質還是那個不加掩飾的雙標精。

    而且越來越過分了。

    傅明灼說干就干,「撕拉」一聲就從草稿本上撕了一張紙下來要跟林朝傳紙條。

    然後,徐忠亮就這麼若無其事地繼續他的演講了。

    而傅明灼和林朝,就在徐忠亮的默許下開始了你來我往的傳紙條行為。

    這是林朝自打上學以來遇到過的最魔幻的情節,班主任居然主動攛掇學生在課上傳紙條,而她有幸成為了當事人之一。

    這事,她少說能吹一輩子了。

    對比林朝的震撼和懷疑,傅明灼毫無心理負擔,開始摁著紙寫字了:剛才我在廁所的時候,晨陽跟倪名決撞上了?

    林朝始終覺得事情太過奇葩,她抬頭看一眼徐忠亮,再三確認他沒打算來個瓮中捉鱉,才放心回復傅明灼:對。

    傅明灼:然後晨陽叫他小姑父?

    林朝:對。

    傅明灼:然後他居然還應了?

    林朝很抓狂: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給你說過的話重複一遍再來問我,是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

    傅明灼終於問了點林朝沒說的問題了:那不會有很多人聽到了吧?

    林朝:那倒沒有。你也知道倪名決常用的那個表情有多修羅,你侄女都快被他嚇死了,哪裡還說得清楚話,跟蚊子叫似的,我是剛好走過,再加上看到倪名決臉色變緩才確定她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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