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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22:02 作者: 喪喪又浪浪
倪名決不想經歷被座位主人叫起來的尷尬,在原地等了一會才進去坐。
他已經站了將近四個小時,一坐下去簡直舒服得不得了,更何況還有傅明灼馬上雙手握拳,狗腿地給他敲腿。
更舒服了。
舒服得他覺得自己哪怕站四十個小時都值了。
傅明灼足足給他敲了有十分鐘的腿,特別認真,力道也掌控得很好,一刻不停,敲完了大腿,她甚至還彎下腰去試圖給他敲小腿。
倪名決把她拉起來:「好了,我不累了。」
傅明灼又殷勤地把倪名決面前的小桌板放下來,然後把自己面前的零食和飲料都堆到他那去:「倪名決,你吃。」
倪名決啼笑皆非,過一會,他伸手去拽了一下她的頭髮。
這丫頭片子一乖起來,簡直要人命。
接下來的旅途中,動車停停走走,每次停靠,倪名決都做好了有人會有人來認領位置的準備,但老天很眷顧他,一直沒有人來。江城的前一站,車子停靠完畢,關門啟動發車,意味著他可以一直坐到終點站。
傅明灼簡直高興死了,在座位上蹦躂得歡快:「說不定那個人也跟我一樣忘帶身份證沒趕上車。」
「原來世界上真的不止你這麼一個麻煩精。」倪名決埋汰道,嘴角卻無法抑制地翹著。
傍晚五點多,兩人下了車,與早就等候在此的陸沅林朝袁一概三人匯合,蹦擦擦的第一次旅行至此開始了。
傅明灼畢竟是第一次在沒有大人陪同的情況下出行,家裡多少有點不放心,傅行此要求她白天每隔兩個小時向他匯報一次平安。
傅明灼乖乖照辦,定了鬧鐘,每過兩小時就準點在和哥嫂的三人群里發照片說話。
我們在吃海鮮,剛剛抓上來的帝王蟹,太鮮啦!
今天我們來海邊玩,但是太陽太大了,沙子也很粗,我的腳都走痛了。
突然下雨了,我們正走在路上,都來不及跑就被澆透了,成了五隻落湯雞。
今天一直在下雨,我們決定待在酒店不出去了,現在我們要去酒店的室內游泳池游泳了!
……
宴隨會關心一大堆,傅行此要麼不回,就算回了也都是冷冰冰的。
但事實上屏幕那頭的傅行此很惆悵,問宴隨:「她每次跟我們一起出去旅遊都鬧得雞飛狗跳,跟她朋友出去好像很和諧?」
宴隨沒當回事:「畢竟他們是同齡人。」
傅行此覺得傅明灼這熊孩子狼心狗肺。
「你還好意思說。」宴隨埋汰他了,「你每次都對她很不耐煩,動不動就凶她,她那些小夥伴不跟你似的,一個個都很慣著她的。」
傅明灼每天的第一條消息都起碼在早上十點以後,大家都是等她睡到自然醒的。
除此之外,傅行此發現問題了,指著照片上倪名決的臉發出疑問:「怎麼每次合照,他都站灼灼旁邊?」
宴隨翻看了一下。
還真是。
「灼灼還小,沒心沒肺的。」宴隨制止傅行此的草木皆兵,「再說你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像灼灼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了。」
傅行此冷笑:「就是因為我太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整天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所以我才不放心。」
宴隨挑眉,明知故問:「哦?你那時都想我些什麼?」
傅行此暫時沒空管倪名決為什麼每次都站傅明灼旁邊了。
六天後,蹦擦擦啟程回錦城,買到了高鐵票,只要五個多小時,比坐飛機便捷。
收拾好行李,五人前往動車站。
「小鬼,臨時身份證帶了嗎?」林朝斜睨傅明灼,「再忘帶我們就把你丟在這裡不管了啊。」
傅明灼志在必得地拍拍背在身前的書包:「放心吧,我帶了,我就放在這隻小袋子裡。」
順利到了安檢口,傅明灼臉上嘻嘻哈哈地跟袁一概說話,手拉開書包的小夾層,把手探了進去。
頓時,面上表情一僵。
再摸一下,表情更難看了。
大家也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了,袁一概小心翼翼:「明灼,你怎麼了?」
陸沅則直接些:「明灼,你身份證呢?」
傅明灼火急火燎地低頭去看。
可是袋子裡空空如也。
「小鬼,你不是吧?」林朝驚了,「你不又把身份證搞丟了吧?落酒店裡了?」
傅明灼快哭了,手毫無章法地在空無一物的袋子裡來迴轉動:「我明明記得我昨天晚上把身份證放進這裡的。」
「那你身份證呢?」
傅明灼不信邪,開始搜身搜行李。
來回折騰了好一會,她沮喪地放棄了:「真的沒有了。」她又自責又委屈,「我昨天睡前真的把身份證放在這個袋子裡的,真的。」
「好了,你趕緊去補身份證。」陸沅溫和地安慰她,「別又趕不上班車,快,我陪你去。」
「我陪她吧。」一直默不作聲的倪名決說。
「萬一又沒票。」陸沅考慮到來的時候倪名決就沒買到票,總不好讓兄弟來回兩趟都是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