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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這樣，舊天道就不滿。

    這天地拋棄他的速度, 正如那些人的信仰。

    這麼想著，舊天道對元棠的殺意更濃。

    「你真是好命！」了解自己使命之前, 就能得到這麼多神器靈寶。

    舊天道看著元棠不斷上漲的修為，還有眉心愈發清晰的天道神印, 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若是旁人，還能大喊一句「天道不公」, 他卻只能靠自己！

    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元棠懶得搭理舊天道，不過是新舊天道交換的事情，到了他哪裡，仿佛成了什麼可憐可悲的結果。

    若是他真的稱職，又怎麼會有她的出現？

    倒是舊天道念念叨叨, 如祥林嫂一般，活該被替換！

    想到這裡, 元棠也抬頭看了看輪迴鏡，唇角輕輕勾起, 對身邊的龍屹川道：「打！打一個轟轟烈烈！打出一個全新的靈仙界！」

    只有將舊天道擊敗，才能騰出手來解決域外天魔。

    沒有舊天道, 元棠對這片世界的掌控只會更加得心應手。

    再有靈仙界諸多修士的相助，要將域外天魔趕出去, 指日可待！

    龍屹川的臉上也揚起肆意的笑容, 再看他的時候, 額上長出威武銳利的龍角，一雙金瞳里儘是張揚。

    「好！就讓我們打出一個全新的靈仙界！」

    一劍一槍，配合默契。

    元棠以劍正面對敵，龍屹川在旁邊為她掠陣。

    劍氣霸道，槍若游龍。

    舊天道又因為自己做的事情被人發現，信仰之力源源不斷的流逝。

    他本身是沒有軀體的。

    為了完成自己的計劃，舊天道早早的放棄了自己的軀體。

    如今，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就要從梧桐的身體裡出來了。

    不過片刻，舊天道再也沒有餘力讓自己躲藏在梧桐的身體裡。

    只見一個模樣陰柔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誅殺劍再被控制，也認出了如今控制自己的不是劍主。

    幾次想要脫手而去。

    都被舊天道死死抓住。

    舊天道手中巧勁，一道靈力灌輸在誅殺劍中，「別人拋棄我也就算了，不過只有靈智的破銅爛鐵也要反我？」

    靈力灌注在誅殺劍上，劍身被暴漲的靈力撐開，裂紋密布。

    不過須臾，誅殺劍就在他的手裡破碎了。

    誅殺在碎裂的那一刻，發出悲鳴。

    也不知道是在為自己悲哀，還是為自己的劍主被這樣的天道迷惑，走上不歸路而悲哀。

    誅殺的劍鳴觸動昆吾，昆吾劍更是光芒大盛，隨著元棠的每一次動手，落在舊天道身上的時候，都帶著雷霆之勢。

    昆吾劍不算萬劍之祖。

    但它能與那些有靈智的劍溝通。

    就在剛才，它感覺到了誅殺劍的悲哀，也讓它對舊天道憤恨。

    「我不信！我不信！」

    在失去了此界生靈的信仰後，舊天道迅速衰敗。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甚至修為倒退到他幾乎站不穩的地步。

    前期舊天道還能跟元棠和龍屹川有一戰之力。

    隨著元棠的實力暴漲，而舊天道的衰敗。

    此消彼長。

    舊天道如何是元棠以及龍屹川的對手？

    槍尖和劍尖刺入舊天道的身軀。

    哪怕是一抹靈識，也這靈氣傷得口中鮮血直流。

    眉心那抹天道神印，更是在這一口鮮血吐出來的時候，迅速消散。

    舊天道感應到，雙手死死捂住額頭，仿佛這樣就能將神印留在自己的眉心。

    「我不要！我不要！我是天道，我是永生不死的天道！」舊天道癲狂的大喊，「我不相信！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龍屹川把槍尖拔出，「你不相信也要相信。害死了那麼多人，你覺得靈仙界還會有什麼人擁護你？就連對你也算是忠心耿耿，當了一輩子棋子的梧桐都沒有得到好下場！」

    龍屹川不反感舊天道為了活著做出算計。

    誰不想活著？

    螻蟻尚且偷生！

    但舊天道做出的所有行為，都是不符合他身份和職責的。

    就不要怪這天地，怪此界生靈都拋棄他。

    元棠額間的神印愈發清晰，那一襲青衣也不知什麼時候化作了一件羽衣。

    長發高高束起，身後出現神印金環。

    「你……」舊天道看到元棠的這個模樣，眼神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自己從「始」出來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個樣子的。

    「你成天道了！」舊天道頹喪得低下頭去，根本不想看見元棠如今的模樣。

    他失敗了！

    汲汲營營數千年，最後還是落得這個結果。

    「你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的錯？」元棠走上前，抬手將輪迴鏡召回手裡。

    「你看看這個。」

    輪迴鏡能夠記錄這天地間發生的所有事情。

    鏡子裡出現的，是舊天道剛剛進入靈仙界時候的模樣。

    意氣風發的舊天道，對當時的靈仙界生靈也是有耐心，和愛護的。

    是什麼時候起，他變了呢？

    舊天道目光怔然……

    是他那次針對了一名人間修士。

    對方沽名釣譽，背地裡做了許多惡事。

    但是因為隱藏得很好，一直沒有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