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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9:12 作者: 筱禾
我想肖海再強的個性,畢竟還是常人,畢竟還是個孩子。在這種極端惡劣的生存環境裡,沒人能抗拒人類最基本的物質誘惑。他開始跟我學抽菸、學喝酒,漸漸我感覺小海的菸癮越來越大。
整個青山監獄沒有人能想到,我和肖海間的較量依然進行著,當夜深人靜,我的欲望健碩飽滿時,我們的戰爭開始了。
每當我爬到肖海的床上,覆蓋在他身上時,他雖然不再掙扎,但永遠是如死人一樣任我操作,接著閉上眼睛昏昏欲睡。他的表現幾乎使我性慾喪失,自信心喪近。我不斷地提醒、威脅他,甚至暗示他可以假裝很享受的做出慾火難耐的樣子發出呻吟,但他依舊沒能改變。最後我不得不選擇改變自己。我不再用我粗厚的手掌溫柔地撫摸他,不用我靈巧的舌頭親吻他的肌膚。我改為先用手掐捏他的皮膚,他的辱尖,撕拽他的體毛,擠捏他的欲望,直到聽得肖海痛苦的呻吟。然後手指放入他的體內,用指甲扣弄他柔軟的腸壁,這樣馬上就可以得到他的回應--近乎哭泣的哀鳴,然後不需要任何輔助用品,只用手幫忙,用蠻力強行進入他乾燥的俑道。有時我從背後抓著他的頭髮,迫使他頭最大限度往後仰,我看到他的手幾乎要挖破床單;也有時我高架起他的雙腿,看著他緊閉的眼,發抖的雙唇。
儘管這樣,我仍得不到完全的快感,因為這根本不是我喜歡的作愛方式,卻是我和小海唯一的性交模式。
那一夜我發泄後仍意猶未盡,趴在肖海的背上問他為什麼從來不見他高cháo。
「我象你這麼大時,一天能打上十幾炮。」我對他說。
「我疼得哪裡能打炮。」他回答。
我驚訝地將小海翻轉過來。因為這是我頭次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話,他在滿怨我,並暗示我他也想慡。我盯住他似笑非笑的臉龐,如水的雙眼說:「傻瓜,你怎麼不早說。」
我吻上了他的唇,感受到牙膏發出的清新氣味,和他的人一樣淡雅清新。我不厭其煩用舌尖靈巧地在他的嘴裡上下遊走,用手輕巧地觸及他胸前的突起,我可以感覺他的身體越來越有力度,越來越發燙。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的舌頭竟然開始蠕動,生澀地與我的舌尖嘶摩。
我突然抬頭,小海因為口裡的空虛而驚訝地看著我,我沖他笑,他尷尬地輕咬住下唇,牢房裡光線太暗,我猜想一定有一抹紅霞染上他的面頰。我的舌頭開始撫弄他的辱尖,然後輕輕吸吮,小海雖然沒有不安地紐動身體,嘴裡沒有泄露任何呻吟,但越來越沉重的呼吸出賣他。我的嘴離開他的辱尖,因為我感覺到我身下的堅硬,黑色捲曲、閃著誘惑光澤的叢林中,一柄寶劍直衝雲霄,年輕的欲望竟是這樣堅實、碩大。
「小東西,看看你自己!」我用手輕彈他的利器,對他打趣道。
一個漂亮男孩子青春洋溢的臉上,被慾火燎得異常明亮的雙眼,掛著羞恥不安無所適從的焦急神態,那是怎樣一副美麗的畫面。
看著他充血的,如鋼鐵般堅硬的欲望,我用手撫摸了起來,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觸及男人身體的願望。在這之前,我一向覺得那是很無趣甚至有些骯髒的地方,即使在監獄這幾年,無論多美的男孩子,我也只對他隱密的洞穴感興趣,因為那裡可代替女人的身體,可讓我盡情發泄。此時此刻,我觸摸著肖海粉紅的前端滲出青春的晶瑩玉滴,我竟然有用嘴親吻的衝動。我想自己肯定是被欲望燒糊塗了,怎麼能有這麼丟人的想法。在我的印象里吸吮男人的欲望是只有女人和「屁精兒」,再有監獄裡的「鳥屁」為生存所迫才幹的事情,我,李小武,強捍的男人怎麼會這麼想。
我慌張地一把鬆開手中小海的分身,抱住他的雙腿:「我要進了。」我說。
肖海好象突然從欲望的興奮、煎熬中清醒,條件反she般雙手用力推我。我喘息著近乎呻吟:「不怕……海……不怕……我不讓你疼……」
小海看著我走下床,取來潤滑又跨坐在床上,不知道他是期待還是恐懼。我舉起他的雙腿往兩邊拉開,將手中滑潤的液體輕柔地塗在他的隱秘,隨著塗抹的深入,我的一個手指頭滑進他的身體。
小海閉起眼睛似乎在吞咽口水。
「不疼吧?」我問。
他搖頭。
接著是兩根手指:「疼嘛?」我再問。
他搖頭。
我三個手指放到他體內時,肖海蹙起眉頭。
「疼?」
他沒回答。
我抽出自己的手,欲望上也塗了潤滑劑,緩緩地,小心翼翼地進入他的身體。當我的欲望全部沒入小海的身體後,我聽到他發出放鬆般輕聲的嘆息。從他臉上失望的表情和塌軟下去的欲望可以知道,他依然痛苦。其實這樣充分的準備不會讓他感覺到疼痛,大概是前幾次粗暴交合的創傷所引起的感覺。
此刻我生理上的欲望已經不是重點,我想要看到小海快樂,我-想-給-他-帶-來-快-樂。我沒有急忙抽動自己的身體,再次用手溫柔地,調逗的,花樣翻新地愛撫他的所有的敏感區域。欲望的火焰再次燒上小海的身體,我加快手中的速度,加大手裡的力度。我另一隻手一把扯過肖海臂膀:「抱住我!」我命令道。他探起身體,雙手如鐵鉗般掐住我的腰間,我也同樣攥著他的臂膀,開始律動自己的身體……他的體液噴博泉涌,直達我的面部,當我和他的臉上身上滿是他青春的液體的時候,我聽到自己說:「海,你真棒!」
是的,我是對他說:你-真-棒,不象我以前對其他女人或男孩說「你真美,你真好,你真漂亮,你真臊,你真緊……」我對他說了「你真棒」這話。肖海男性慾望的喧泄竟是那樣的有力,驚心動魄,他給我帶來的衝擊甚至超過欲望深入他體內的刺激。難道……難道我身體裡潛藏著同性之愛的慾火?!
我幾乎茫然了……
算起來肖海進來已經快半年了,每個月都有犯人的家屬來探監,但我從來也沒見過有人來探望小海。監獄裡有因犯罪被親人拋棄的孤獨囚徒,但海這么小的年紀,又是很輕的案子,他的父母不該這樣絕情。
我在管教那裡給我媽打了電話,她說她又想親自來看我,給我和這裡的管教帶幾筐美國大櫻桃和上好的檔山蘇梨,她還問我想要什麼東西,我想起小海曾說希望能看看高中的課本,還有練習題什麼的,就請老娘找這些東西帶過來,老娘奇怪的不得了。我還想到我們的潤滑劑用完了,擦手油的效果肖海好像不是很喜歡,但我怎麼能和老娘說,還是等我爸的秘書老陳他們來時再帶來吧。
當我將課本、練習冊遞給小海的時候,他高興得又露出那兩個迷死我的小酒窩。我問肖海,出去後想幹什麼,他說考大學,我沖他做個想要嘔吐的鬼樣,他不以為然地看了我一眼。我又問他的父母為什麼不來看他,他笑著回答他們很忙。
「他們是幹什麼工作的?」我問。
「我爸是合資企業的中方經理,我媽……」他想了想:「不知道具體幹什麼,不過是在美國微軟公司。牛不牛?」他沖我笑笑,很有諷刺意味。
整個號子裡的人都說我徹底征服了野妞兒,我表面上很得意,可心裡感覺還差些什麼。這半年來我和肖海相處得應該算不錯,怎麼說呢,床上我們是最默契的,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也和諧,但在人前,肖海的反應非常不令我滿意。他現在是我的伴兒,享受著特殊待遇。他應該象其他伴兒那樣在人前表現的討好我、迎合我,應該象個女人般做出小鳥依人的樣子,可他表現得還不如我手下的弟兄。
一班和五班的鷹頭都早就相中了肖海,私下裡多次和我商量要小海陪他一兩宿。他們知道煙、酒、食物我沒什麼稀罕的,就說用兩個甚至三個伴兒換我一個,我只能推說看不上他們的伴兒。幾次這樣的回河後,他們開始到處造謠說我根本上不了野妞,八成是野妞上我,我快氣炸了。
一次五班的鷹頭疤臉在工地上竟然當我的面說我做不了野妞的主,我說他是放他娘的屁。然後他吐著煙圈沖正做記錄的肖海一努嘴,說:「你讓他現在給你吹蕭,我就信你的。」他說完對另外幾個班的老大嘻嘻笑。
「伴兒」當著大家被他爺們兒干都是常有的,何況吹瀟。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否則就是告訴他們我不是肖海的爺們兒。
「妞兒,你過來」我大聲沖肖海喊。他有些發楞,畢竟我向來是叫他小海或者海,他從來不喜歡別人叫他野妞,不過還是跑了過來。
「他們幾個不相信每天晚上你陪我睡覺,讓我操,所以我捨不得把你換出去。」我笑著給肖海遞話,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