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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9:12 作者: 筱禾
    這樣緊閉雙腿的姿勢確實很難進入他的身體,我只能一手用力向下壓住他的腿,另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同時伸入他的體內,然後死力往兩邊擴張,好讓那個地方儘快張大。

    隨著小海「啊」地低吼一聲,我的手指從他的身體裡抽出,溫熱濕潤的感覺使我明白我的手上都是鮮血。也好,算是潤滑濟了,我雙手壓住他被捆綁的長腿,努力讓自己的欲望進入他的身體,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我對他輕聲說,要配合我,自己控制兩條退豎立著,不能放下,使我能抽出雙手掰開他的隱密。但實際情況是我雙手一松,他的腿就跌到了床上,我發狠了:「既然這樣,我就只能先把你那個地方撕爛,讓它大得能放進我的胳膊。你肯定會流血而死。」

    肖海再次睜開眼睛,再次露出淒涼,絕美的笑容,只是眼角掛著一滴淚:「你讓我死吧。」他平靜地說。

    我必須承認,和肖海那晚的較量,確實以我的失敗告終。我沒有按威脅他的話那樣對他,有一絲害怕,但更多的是不忍,我不想害死他。最後我很噁心地用我的傢伙在他的身體上蹭了又蹭,直置高cháo的降臨。最後的時刻我特意誇張滿足的呻吟聲,好讓屋裡的其他人都知道我成功地上了這個極端不馴服的男孩。

    第一次上他,讓我發覺自己的殘忍,第二次上他,使我知道自己的齷齪。

    後來我將肖海身上的繩子依依解開。他痛得渾身發抖,但沒哭也沒哀鳴。那些兔崽子們的確將他困得太緊了,麻繩早已鑲進他的皮膚里,手腕和腳腕都血肉模糊。我看著他咬牙緩緩從床上站起來,挪動到他自己的床上,其間他好象要跌倒,我上前扶了他一把,卻被他厭惡地推開。以後很久也沒聽他發出任何聲音。那晚是我在大青山監獄第一次失眠。很長時間以後,當屋子裡酣聲四起,我也漸漸睏倦的時候,我聽到從小海的被子裡發出聲響,一個男孩子長久的嗚咽聲被厚重的被子阻隔,那聲音越發低沉,悠深,聽得人心跟著翻攪起來。

    一年後當我痛心疾首地說起小海無人察覺的哭泣,說起他身體的疼痛時,他很輕蔑地冷笑,他說身體再痛也是可以忍受的,他哭是因為人格被最大限度的污辱,自己不再被當作人的絕望。

    每天清晨,犯人們要5點半起床,半個小時洗漱完畢並吃過早飯,6點整出操,7點就被送到工地去燒耐火磚,或在採石場。

    早晨剛起來的時候我湊到剛剛坐起身子的小海跟前,想問問他的身上的傷是否要緊,想告訴他今天不用出操,出工時就跟著我做些記錄的工作。當我抓過他的手臂時,他先是嚇的一抖,然後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厭惡、鄙視地瞪著我。

    「好,你有種,我看你他媽的是找死。」我說完不再理他。

    我帶著賞玩的心態看著肖海緩慢地穿上衣服,特別是當他的手臂從衣袖裡伸出來時,我知道他必定是疼痛,連腰都彎下,身體顫抖了好半天。最後他還是穿上了所有的衣褲,一瘸一拐地從床上下來,往水房裡走要去洗臉。498這時進了屋,他先瞪著眼睛,盯著小海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轉到肖海的身後,突然用腳沖他屁股踹了一下:「都他媽的的幾點了,還不趕緊排隊去。」

    肖海本來就走得搖搖晃晃,被這麼踢了一腳,整個人撲向前,幸虧前面是門,他才沒摔在地下。498一下子撲到小海身上,雖然他的個子比肖海矮了近一個頭,但仍用身體將肖海死死壓在門上,雙手開始在他身上亂摸。小海穿著監獄裡肥大的棉衣棉褲,怎麼也看不出哪裡可以激起這個王八蛋的獸慾。

    「放開我!」小海怒吼,扭動身體奮力掙扎,他大概是想轉過身推開498。然而一身傷痛的他如何是這個身材矮小,卻粗壯結實,因打架使三人幾乎喪命於他手下、殘忍的中年漢子的對手。

    「妹子,好妹子,讓哥哥舒服舒服吧,我都快憋死了。」498用膝蓋發瘋似的往小海的兩腿之間一下一下猛烈撞擊,隨著他的動作,小海痛苦地呻吟起來。498的一隻手按住小海的脖子,一隻手已經解開了小海的褲子。

    我是想讓肖海多吃點苦頭,給他一些懲罰,但絕對不是這樣的懲罰。我必須阻止眼前的一切:「我說老二,你他媽的吃了春藥啦,早晨起來就要打炮。」我說著從床上站起來。

    498一定是做夢也沒想到我在屋裡正注視他的所作所為。他慌忙鬆開束縛小海的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汕汕地笑笑,漲紅的臉依然沒退色。

    「我這就帶他們去食堂。」他想儘快避開尷尬的局面。

    「嘿」我拉住他:「他可是我的伴兒,我現在是專寵他。」我笑著說。

    「曉得,曉得。」498也笑笑。不過我還是看到他臉上露出了陰險的氣急敗壞的表情。

    「今晚讓甜甜和尼姑陪你,給你他媽的好好泄火。」我還是給他些甜頭,畢竟你若想過的舒服,就必須讓手下人也過好。從我16歲跟我繼父打天下時就懂得這個道理。

    等498走出屋子,我看著坐在轉頭地上的肖海,他的臉色慘白,嘴唇也少有血色,在這間張嘴能哈出白氣兒的冰冷牢房裡,他竟然滿頭汗水。他手稱著牆壁艱難地站起來。我看到他的雙腿微微發抖,我上前將他扶住,他沒拒絕。我攙著他走到床旁坐下,說:「別出早操了,也別上工了,我給你請假。」

    他聽到這話後先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轉瞬間突然緊張起來,他表情很複雜地看著我。我聽到他開口說:「留下讓你上?」他說話時面色絕望的靜如止水。

    我用牙齒咬了咬下唇,眯起眼睛,看著他漂亮的毫無血色的臉:「我告訴過你,這裡不是人呆的地方,滿號子裡都關著各種各樣的畜生。象你這樣年輕,漂亮,又不夠強壯的『鳥屁』,我不上你,自有別人上你,你就認了吧。」

    他聽著低下頭,我想他這回是真的服軟了,所以接著開導他:「床上對我溫柔主動些,人前乖巧些,學著討好。你現在被公認是大青山監獄最上等的貨色,你給足我面子,我絕不會虧待你。」

    他依然低頭,無聲無息。看著他的黑色短髮,我伸手輕輕撫摸,細細的髮絲柔軟服貼地在我手間划動。我的手下滑到他的面頰,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觸摸小海的臉,竟然是玉質般一片。我抬起他的下巴,他的臉上滿是茫然,雖然沒有乖順的跡象,也絕無厭惡或掙扎的反應。

    「對我笑一個,我還沒見你笑過呢。」我說。

    他沒笑。

    「笑一個。」我命令。

    他還沒反應。

    「你他媽的不會笑是怎麼著?」我罵道。

    「我對你笑不出來。」他簡單直率地回答。

    我很有挫敗感,他根本不把我放眼裡:「好,看來不把你小雞巴操的折騰出屎來你是不會服我。」我大罵:「給我出操去。」

    他有點發呆,好像猶豫了片刻,還是艱難地站起來,向門走去。

    「你媽逼的走快些,出操遲到一分鐘,我讓管教罰你院子裡跑50圈。」我在他身後叫喊。

    看著他步律蹣跚卻毫不遲疑地走出獄舍,我驚訝了好一會兒。我在青山監獄呆了3年,「鳥屁」被「鷹頭」們折騰的有的是,還有比他肖海慘的,但象他這樣不知死,不服軟,不認命,不迎合的我是第一次見。大概是他太年輕,出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適者生存的道理。

    那天肖海在下午3點時從採石廠被其他犯人抬回到他的床上。不是因為淒歷的七級狂風吹的人東倒西歪;不是因為繁重的勞動讓他的肩膀磨出血泡;也不是因為他早晨錯過了吃兩個窩頭的機會,午飯又被甜甜惡意扣在滿是泥水的地上,他仍然撿起唯一一個沒有滾到水坑裡,但已經變成黑色的窩頭在身上擦了擦,然後吞咽下去;而是因為他的手腕腳腕腫得趕上了我的腿粗,尤其腿腕被汗水或是泥坑裡的髒水浸泡已經發炎化膿,他終於沒有堅持住,昏迷在一堆堅硬的石頭上。

    我第一次思考了一個與吃、喝、拉、撒、睡、金錢、權力、欲望無關的問題:人的意志究竟可以頑強到什麼地步?

    那次高燒了3天後,肖海年輕的生命力開始蓬勃地復甦。我看到他依然要強地自己去廁所,或者一瘸一拐地走到食堂吃飯;看到當498命令他打掃獄舍衛生時沒央求任何人,自己用還很不靈便的雙手將屋子清掃得干乾淨淨;看到他壓抑著心底地或許是恐懼或許是厭惡,沒有哭泣,沒有弱者的哀求目光,平靜地、沉默無言地承受著我並不是邪惡欲望的撫摸時,我知道我心底某一個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我竟然被他男性的氣息所打動,我決心要好好待他。

    當肖海的身體完全恢復後,白天,我讓他跟著我在採石廠記錄其他犯人的工作份額,中午和晚上讓他與我一起分享有細糧有油有肉的特別配餐,而且自從知道他偏愛米飯後,我總是讓廚房的陳師傅多給些米飯,到了晚間,小海和我一起泡進頭鍋的洗澡水,讓其他的犯人眼紅得嗷嗷叫。肖海正式代替了甜甜、尼姑他們,成了大青山監獄的「新貴」。儘管他不象他們那樣用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得意地象其他犯人玄耀,甚至有時面露愧色,但當他享用這些特權時還是不自覺地有一絲開心的笑容,他笑時,那濃黑的眉毛下彎彎的秋水般的眼睛和兩腮邊很深的酒窩讓我經常看得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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