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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8:09 作者: 懂事長
    年豐泰不時看看車內後視鏡,兩人抱在一起,一個冷艷傲氣,一個梨花帶雨,雖然剛才自己氣沖沖地過去「討公道」,剛吼了一聲,差點被冷艷美女一腿斷了子孫根,現在還被「要挾」不得不送她們回去,不然就要報警說他酒駕,好啦,他昨天晚上是喝了一點,接風宴嘛,但是一大早車上載著兩個絕色倒是挺賞心悅目的,雖然有點孬種,不過話說回來既然知道他喝了酒還上他的車,她們倆不怕麼?真是有意思,看來回國是對了,心中正沾沾自喜眼睛就收到鏡子裡傳來的一記冷眼,哼哼兩聲,急忙專心開車,目不斜視。

    車子停在一棟歐式小樓前,city sweet?很熟悉的名字,年豐泰看著名牌沉呤,也許她們會請他喝杯咖啡什麼的,可是白晶晶把美兒扶進屋裡出來只丟給他一張名片。

    「車子。」手在耳邊做一個打電話的動作,白晶晶一個利落的轉身「啪」把門關上。

    年豐泰話還哽在嗓子眼,他其實真的很想喝杯咖啡再走的,這一幕讓他想起一個典故:狡兔死走狗烹。

    作者有話要說:  出差,剛回來

    ☆、剪不斷的關係

    仲卿雙手抱頭靜坐在沙發上,齊修賢幫他簡單處理好手上的傷口,也難得地安靜呆在一旁,畢竟兩個人都沒有閒聊的意思。

    「所以,金美兒是你的前妻?」仲卿聽到前妻兩個字,心裡有點酸澀,他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齊修賢嘆了口氣:「白晶晶是我的表妹,我並不想太張揚我家裡的關係,所以……」齊家在C市頗有名望,他高祖父那一輩開始就在學術界多有建樹,市里幾所高校都有他們家族捐贈的教學樓還有獎學金,但他一直都不想走家裡安排好的路子,所以仲卿並不知道他和白晶晶的這層關係。時尚派是一個月前接的設計案子,這是他爸爸授意的,正逢爺爺大壽,他不好做逆子只好接下,過後才知道這是白晶晶和金美兒合開的婚紗公司。

    「昨天我告訴你的重要客戶就是她。」誰知道仲卿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會在公司加班的人,今天剛好就「睡過頭」,設計稿又剛好被他帶回家,鑑於白晶晶的淫威他只好殺上來,一行人就撞到了他和文淑「激情後」的一幕,就像冥冥之中安排好了。

    文淑已經把衣服換好,睡衣摺疊整齊放在床上,臥室設計簡潔打掃乾淨,很符合仲卿的個性,臥室一角放著一個畫架,牆邊還斜靠著幾張畫板,凌亂的顏色,過多的冷色調看起來讓人覺得絕望,也許是在未知的某個夜晚他的即興之作,孤獨而又絕望。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仲卿突然仰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兩手覆在臉上搓了搓,他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起身走到門邊抓起車鑰匙對文淑揚揚了手。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秋日的陽光格外溫暖,透過打開的門在地上畫出一道金邊,如此美好的早晨他卻錯過了。

    文淑愣了一下,他沒事了嗎?他即不解釋也不默認,只是……只是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平靜。

    「哎,美女當然是我送了。」齊修賢一把攬過呆若木雞的文淑,不容仲卿反駁,推著她向門外走去。「你手受傷了,好好休息。」出門前還對他眨眨眼,仲卿回他一個感激的微笑,房子裡又只剩下他一個人,整個人窩進沙發里受傷的手像是麻木了一樣毫無感覺,頭痛得厲害嗡嗡直響讓他想起了救護車的聲音。

    雨夜,那個睜著小鹿般大眼睛的女孩窩在他懷裡,他感到懷裡傳來的絲絲涼氣,便把她住身上靠了靠,外面的兩個人用棍子在周圍捅了一圈,還好草叢很隱匿並沒有發現他們。仲卿注意到外面的兩個人已經走遠了,低頭看向懷裡,女孩正貼在他胸前兩隻小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咬著嘴唇把自己縮成一團。大手把她臉上粘著的頭髮撥到耳後,突然的接觸讓她混身一震,急忙抬起身,圓圓的大眼裡滿是驚恐。女孩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的頭髮很凌亂一個精緻的玳瑁髮夾歪到一邊,身上雖然穿著校服,但是腳上的鞋子卻十分講究,他認出那個標誌,因為劉碧麗喜歡在辦公室炫耀她的定製皮鞋,上面就有這個標誌。仲卿不知道為什麼要和女孩一起躲進山洞,也許是因為那雙動人的大眼睛,雖然不知道她的來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智障。

    雨很大,且山路崎嶇,仲卿不敢輕舉妄動,剛才兩人說到守墓人,想必是守墓人也被他們控制了,所以那裡也是不能去的。

    「該死。」不停地滑動手機,還是沒有信號。

    懷裡的女孩體溫似乎有點高,摸摸她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小洞裡不可能有可取暖的東西。

    怎麼辦?仲卿擔憂地抱緊她,他一定要想出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拖延症,呵呵

    ☆、惡夢歸來

    蒼白的小臉,緊抿的嘴唇,床上的人似乎睡不安穩,囈語不斷。陶知靜輕撫美兒的臉龐,接到警局的電話夫婦倆人就往醫院趕,只說美兒受了點傷,受傷可大可小,美兒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如果美兒真的有什麼事她和政勛都要內疚一輩子,金政勛反握住妻子的手,倆人偎依靠在一起。另一間病房內,仲卿歪倒在床上暈睡著,他和女孩躲在土洞裡,小女孩剛開始還清醒,漸漸地發起了高燒,大雨稍停了些後他便抱著女孩沿著小道找到自行車把她載下山,一路上雨幕迷濛,女孩幾次想要滑下車座,仲卿只好把脫下上衣把女孩綁在身上,前面是呼嘯的山風和冰冷的雨,後面是女孩高熱的身體貼著他的,身體幾近麻木只是機械地蹬著腳踏,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她一定不能有事。

    「美…兒,美兒……」陶知靜的聲音有點發抖,美兒暈睡了一天一夜,巴掌大的小臉越發尖瘦,額頭上的白色紗布很刺眼,剛才一個惡夢終於把她嚇醒了,她半坐在床上怔怔地看著陶知靜,似乎沒有聽懂她的呼喚,嘴巴抿了抿小手還把被子往胸口提了提一幅很害怕的樣子。

    「美兒,我是媽媽。」陶知靜幾步上前捉住美兒的手一邊親吻女兒的小臉,感受到媽媽手心的溫度,美兒嚶嚀幾下終於哭起來,積蓄多時的眼淚很快把被單給打濕了。金政勛在門外聽到妻女兩人的哭泣聲,一時雙手握拳恨不得把那兩個歹人大卸八塊。

    咖啡廳內。

    「仲先生,你想要什麼回報都可以提,我們金家一定竭盡所能。」

    金政勛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半新的白襯衫清淡的臉,坐得筆直,不算是青年才俊,倒也規矩有禮。

    仲卿清咳幾聲,那天把金美兒交給警察後,他只留下學校的電話就匆匆地走了,自己也因為長時間淋雨高燒不退只好在家躺了幾天。想不到她竟然是金氏家族的人。

    「我並沒有什麼想要的,謝謝您的好意。」即是做的好事他領了,雖知道她是巨富之家,但也不貪婪。

    看他眼中並沒有猶疑之色,金政勛也不強求,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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