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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9:46 作者: 千年書一桐
    可司寶不清楚這些啊,她以為謝涵睡下了,也不敢敲門更不敢通報,直接掀了門帘悄悄地進來了,哪知正好撞在了謝涵和朱泓兩人的眼裡。

    謝涵見她這麼晚了還悄悄地進來,準是有什麼大事要回復,忙先追問了一句。

    朱泓一看司寶欲言又止的,倒是很快反應過來多半又是顧家出什麼么蛾子了,「夫人,我去外面處理一下,你仔細躺好了,別著了涼。」

    「司寶,到底是誰要見王爺?」謝涵看出不對勁了,聯想起下午那會顧鑠上門,她隱約覺得朱泓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司寶看了一眼朱泓,沒等朱泓發話,謝涵拉住了朱泓,「夫君,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瞞著我?你知道我最討厭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覺了,還不如給我個痛快。」

    「也不是什麼大事,是我把顧老婆子送進了皇城司,顧家來求情了,我不想他們打擾到你。」朱泓解釋了一句。

    「這不是好事嗎?有什麼必要瞞著我?」謝涵不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回夫人,真是顧世子和沈世子來了,兩人都喝醉了,在門外大喊大叫的。」司寶幫著解釋道,倒是聰明地沒有提對方點名道姓要見的是人其實謝涵。

    謝涵一聽是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去見他們的想法,倒催著朱泓趕緊出去把人打發了,否則的話誰知道那兩人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朱泓想到這也坐不住了,忙披了件斗篷出去了。

    第九百三十九章、以死相逼

    朱泓趕到外院時,顧鑠和沈岑兩人已經被高升等人弄進了上房,正嘟嘟囔囔的,一會嫌茶水苦了一會問謝涵和朱泓為何還未到。

    朱泓一看這樣也沒法跟這兩人交談,只得命高升安排隨心幾個把人送回去,同時替他捎一句話,如果顧沈兩家放任不管,他不介意替他們管教一下,左右他也是他們兩個的上司,師出有名。

    可顧鑠不想走啊,他來趙王府的目的就是見謝涵,沒見到謝涵他是不會離開的。

    朱泓見他和沈岑兩人一口一個「謝妹妹」和「涵妹妹」,原本壓制的怒氣被挑了起來,於是,他親自上前把這兩人動手揍了一頓。

    當然了,顧鑠和沈岑兩個的手腳也沒閒著,尤其是顧鑠,這些年因為謝涵嫁給朱泓他心裡也沒少憋氣,這次借著酒意也一併發泄出來了。

    最後的結果是顧鑠和沈岑鼻青臉腫地躺到了地上,朱泓拍了拍手,又上前踹了兩人幾腳,這才命人把他們兩個送走。

    或許這天晚上註定了是一個不平靜的晚上。

    顧鑠和沈岑在趙王府醉鬧的時候,秦氏在皇城司里也鬧起了自殺,並留下了一封血書,控訴皇上罔顧君臣道義偏袒謝涵和朱泓,說什麼她要用自己的血和自己的性命為顧家為沈家為這些勛貴世家向皇上諫言,請皇上看在這些年顧家和沈家立下的赫赫戰功上公平公正地對待他們云云。

    還好,塗斌早就有警惕,除了命獄卒好生看管外,同時還特地找了四個手腳麻利的婆子輪流來伺候秦氏,因此,在秦氏割開自己手腕的第一時間便告知了獄卒,獄卒又告知了塗斌,塗斌一看這個時間點也沒法通知皇上,只得命人去通報了顧家一聲。

    顧家此時正亂糟糟地處理顧鑠的傷勢呢,朱氏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又鼻青臉腫被人抬了回來,早就一肚子的怨氣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管秦氏?

    倒是顧琰聽說此事後急忙帶著顧琦去了皇城司,他得把自己的母親勸住了,儘管他也覺得母親若是死在皇城司的話多少能緩解些顧家目前的局面,但為人子者不能這麼做。

    誰知顧琰剛出了門,宮裡又有太監上門了,說是顧鈺在冷宮裡也鬧起了上吊,起因就是皇上命人把朱淳送到了皇后處,說以後朱淳就寄養在皇后的名下,說顧鈺的品行不足以教導孩子。

    這個打擊對顧鈺來說太大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她現在活著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兒子身上,可兒子才剛六歲,一點自保能力也沒有,誰知道離開她還能不能平安地長大?

    退一步說,即便長大了,可誰知道若干年後兒子還能不能認出她這個母親來,還記得不記得她這個母親?

    因此,無計可施又萬念俱灰的顧鈺沒辦法,只得走了一步險棋,想用上吊來博取皇上的同情。

    可皇上平生最恨的便是別人的以死相逼,因此,他不但沒有答應顧鈺的條件,反而當著顧鈺的面頒布了一道旨意,意思是顧鈺若自殺死了,他會一併把她祖母她母親送去陪葬,且剝奪了顧鈺死後葬入皇家陵園的資格。

    事後,朱栩猶自覺得這口氣還沒有出去,略思忖了一下,命人上顧家給報了個信。

    總之,他不好過了,顧家也別好過了。

    朱氏聽了之後差點沒暈過去,最後給太監塞了一千兩銀票,才托太監給顧鈺傳句話,說她若是還念著自己是顧家的女兒,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別的朱氏也沒有多說。

    誰知這還不算完,朱栩剛躺下來沒多久又傳來了朱淳出事的消息。

    朱淳本來就因為白天的事情受了驚嚇,連話都不敢說了,除了哭就是坐著發呆,誰跟他說話也不搭言,好容易哭累了眯著了,誰知半夜又被驚醒了,說是看見了鬼,之後便大哭大鬧起來,甚至哭得一度喘不過氣來,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沒法,只得去把皇后請來。

    可皇后也沒法,於是,只得一面打發人去請皇上一面打發人去請太醫。

    太醫說是過度驚嚇所致,說朱淳本來白天受的刺激就夠大,偏晚上又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且身邊的人也是陌生的,小孩子會受到驚嚇也是正常的。

    倒是朱栩聽了這話,沉吟了片刻,命人去把朱淳身邊的贊善姑姑和奶娘找了回來。

    安頓好這一切,天都麻麻亮了,朱栩洗了把臉又直接去上朝了,誰知上朝後奏的第一件事便是秦氏的割腕,隨後便是顧琰的求情以及申訴。

    朱栩本就一個晚上沒睡,再加上來回折騰受了點風寒,本就是強挺著上了朝,哪知到了朝堂上還是這些沒完沒了的爭吵,因此,他很不爭氣地暈倒了。

    謝涵自是不清楚這些,不過這個晚上她也沒太睡好,因為朱泓臉上的淤青告訴她顧鑠只怕傷的更嚴重,她倒不是心疼顧鑠,而是頭疼顧家說不定又會藉機生事。

    還別說,真讓謝涵猜准了。

    朱泓上朝走後沒多久朱氏就上門了,彼時謝涵還在炕上眯回籠覺呢。

    被門房攔住後朱氏轉身便進了宮遞了摺子去見皇后,皇后剛從延喜殿那邊回來,倒是命人把朱氏迎進了宮,進門後朱氏先是哭訴了一番昨晚朱泓是如何把顧鑠打的至今下不了炕,她說她想去趙王府找謝涵評個理,結果她連趙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說完顧鑠,朱氏又關心起了顧鈺,提出要去看看顧鈺,安撫安撫她。

    可這事皇后哪敢做主,她倒是有心想讓人去請示一下皇上,可皇上偏又病倒了,這個時候她哪敢用這些小事去聒噪他?

    見顧鈺不成,朱氏又提出了想見見朱淳,這個皇后就更不敢依了,直接以朱淳進了尚書房為由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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