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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9:46 作者: 千年書一桐
可惜,隨著朱泓的仕途越來越得心應手,謝涵的煩惱卻越來越多了。
首先,自從二月初一除了孝之後,不但上門拜訪的世家夫人和官家夫人多了,謝涵接到的各種花會、詩會等聚會的帖子也多了,偏謝涵又不是一個八面玲瓏喜歡長袖善舞的人,加上她委實不想見到顧家的人,因此她一概都推了。
其次,上門送禮的多了,這點謝涵倒是一直秉著能不收就不收的原則,可架不住有的世家夫人打著各種各樣的旗號上門,謝涵也不能一概不見一概推卻。
第三,惦記朱泓的人多了,誰都清楚朱泓現在出了孝期,身邊肯定得添幾個女人,不說別的,兩個側妃和四個庶妃的位置還空著呢。
別看側妃和庶妃也是妾室,可側妃和庶妃不是普通的妾室,是可以上碟譜的,也是有品級的,因此,側妃和庶妃的人選大都是出自那些五品以下官員的嫡女或者是某些世家大族的庶女。
因此,時不時便有這個夫人或那個夫人帶著自家的女孩子上門來拜見謝涵,謝涵是煩不勝煩,可又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把人攆走,畢竟朱泓還要在官場上混呢。
這天,謝涵剛把馬夫人送走,馬夫人這次是給謝涵送請柬來的,顧鑠娶了韃靼公主後,馬夫人的女兒很快也找了一戶人家,就是禮部尚書李敦的兒子,這不兩家商定了親事,定在了三月十六。
朱泓進門見謝涵正捏著一張請柬發呆,忙從背後湊了過去,「夫人,這是誰家的請柬?」
謝涵不期然他突然進來了,可能是太過專注的緣故,因而她是一點動靜沒聽見,自是嚇了一跳,「司寶幾個小丫頭當值越來越不經心了,怎麼你進來都沒有人通報一聲。」
「是我讓她們別吱聲的,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也想看看夫人在做什麼?」朱泓從後面把謝涵圈住了,同時伸手把請柬從謝涵手裡抽走了。
「驚喜?驚嚇還差不多,對了,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謝涵轉過身子一邊幫他脫官服一邊命人送盆熱水來。
朱泓見是馬家的請柬倒是沒說什麼,他早就知曉了這件事,只是見到謝涵發呆微微有些不爽,因為他知道這個馬瑤一開始是顧鑠相中的人,他以為謝涵又聯想到顧鑠了。
「怎麼,不想去?」朱泓倒也沒敢直接問。
謝涵點點頭,剛要開口,見司竹送了一盆熱水來,接著司寶又把朱泓家常穿的衣服送了過來,謝涵伺候著朱泓更了衣,司寶把朱泓的官服仔細疊好收了起來便下去了,而司竹此時也把手巾和皂角準備好了。
謝涵親自替朱泓挽起了衣袖,伺候著他淨面洗手,然後親自泡了一杯熱茶遞到了朱泓手裡,這才開口說道:「這種場合肯定能碰上顧家的人。」
她的確不太想去,可婚宴又不像是花會什麼的可以隨意找個理由推了,這是嫁女,以她和馬夫人的關係她理應前去添一份妝。
朱泓沉吟了一下,伸手在謝涵的臉上捏了捏,「涵兒也是笨了,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親王王妃,她們見到你都要行大禮的,你說誰更嘔得慌?」
「這倒也是,可我還是不喜歡和她們說話,她們一個個都想往你身邊塞人。」謝涵乾脆伸出手去抱住了朱泓的腰,把頭往他懷裡鑽了鑽。
「夫人,天還沒黑呢。」朱泓打趣道,倒是也接住了謝涵。
「呸,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個夠?還說呢,忙了一個月都白忙了。」謝涵就手在他的腰間掐了一下,嘟囔道。
說到這事她就有些鬱悶,自從二月初一出了孝期後,朱泓每天晚上都要抱著她折騰一兩次,當然,葵水來的日子不算。
可一個月過去了,謝涵的葵水依舊如約前來,這說明他們兩個這一個月白忙了。
「這怎麼是白忙呢?涵兒,來,告訴我,你覺得夫妻之間的床笫之歡是為了什麼?」朱泓把謝涵的腦袋搬了出來,正色問道。
「還能為了什麼?難道不是傳宗接代?」謝涵眨巴眨巴眼睛,覺得這個問題委實有點難為情,同時也覺得有點怪異,
哪個男人娶妻不是傳宗接代,這有什麼可問的?
「真是個笨蛋,這怎麼叫白忙呢?如果我只是為了傳宗接代我完全可以找別人代替你,省得你受這番生育之苦。涵兒,我喜歡你,我和你做這種親密的事情是想帶給你快樂,是想讓你和我一起感受這種極致的歡愉,絕不僅僅是傳宗接代,知道嗎?」
這番話顛覆了謝涵對一個男人的認知,雖說前世今生她都沒有母親好好教導,可該學的她也學了。
因此,她知道對一個男人說建功立業和傳宗接代才是最重要的,而對一個女人來說生兒育女和操持家務才是本分,至於朱泓說的那種什麼床笫之歡,那是男人的權利,誰會真正在意女人的感受?
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納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妾,不就是貪圖女人的新鮮和年輕嗎?
可這會朱泓卻說什麼是為了帶給她快樂,不單單是為了讓她生孩子。
這個男人真是把她寵到骨子裡了,他對她的喜歡是真正的喜歡,是不帶任何功利和雜念的喜歡,這一點和上一世的顧鑠是多麼的不同。
她是何其有幸碰到了他。
「夫君,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好不好?」謝涵抱住了他。
「好。不過以後我們兩個要多做點善事,也為下輩子多積點德,這樣的話我們都能帶著記憶重生,我就不會弄丟了你,你也不會找不到我。」朱泓緊緊地抱著回應道。
他也同樣感恩遇到了她。
第九百一十章、直覺
謝涵見朱泓提到做善事,忙從朱泓的懷裡抬起了頭。
「說到這個做善事,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前幾天聽你念叨說什麼去年河南鬧水災,災情好像還不小,不如我們把去年的收成捐給皇上賑災吧。」
因著前些年的經驗,即便戰事結束後,謝涵也沒有賣糧食的想法,不過她會命高升用糧食抵扣稅賦,剩下的糧食她都存了起來,就是怕萬一再遇到什麼天災人禍的可以拿出來救急。
這不,前年的收成她捐給皇上送去了西北賑災,去年的收成又想捐給河南賑災了。
「好,夫人說好就好,左右我們也夠吃夠喝了。」朱泓對著謝涵的粉唇親了一口。
他也不是一個把金錢看得很重的人。
再說了,如今他拿著雙俸,不用謝涵,就他名下的這些產業也足夠養家了。
不過說到河南的水災,朱泓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皇上在昨兒的朝會上宣布朱汨帶人前往河南賑災。
「五皇子?」謝涵聽到這個消息也覺得有點意外。
因為按照慣例,除了太子其他皇子是不參與朝政的,更別說朱汨剛新婚不久,格根塔娜公主又是那樣的一個心性,朱汨若是不在她身邊,很難說她會不會鬧出什麼笑話或醜事來。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若論慣例,朱泓也是沒有兵權沒有實職的,可他現在卻總理整個軍情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