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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9:46 作者: 千年書一桐
    「不,我的意思是娘要是能找到生錢的法子,我也想試試,娘也知道,杜家的日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家裡孩子也多,這些年全仗著小妹接濟,可小妹成親後要去京城,以後只怕也顧不上我了,我……」

    「這倒是,誰有也不如自己有,這樣吧,娘知道你有點私房,你把那些銀子拿來給我,我去和姚太太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讓你也入一股,她家有一個當鋪,生意好著呢,我把五百兩銀子放進去一年翻了一番。」

    「什麼生意一年能翻一番?」杜廉進來了。

    「相公,你怎麼來了?」小月嚇了一跳。

    「娘子,為夫沒用,連累你了。」杜廉慚愧地低下頭了。

    「相公說的什麼話,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我是……」小月猜想方才的對話只怕有一部分被杜廉聽了去,有些不太好解釋了。

    「姐夫多心了,大姐是在為我確認一件事。」謝涵從書架後面走出來了。

    「你,你不是去看花燈了嗎?」鄭氏的嘴巴張了起來,很快又轉向了小月。

    「還有我們,娘。」謝澤謝鴻謝瀟三個依次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

    「還有我。」謝耕山最後出來,黑著一張臉。

    「你,你們在做什麼?」杜廉看出了不對勁。

    「二嬸,我們去長輩面前說吧,今兒把事情做一個了斷,對了,別忘了帶著你手裡的這包燕窩。」

    「涵姐兒,這燕窩怎麼啦?」鄭氏猜到了幾分真相,可還想掙扎一下。

    「沒什麼,正好給你留著吃,從明兒開始,我會命人專程給你燉上專程看著你吃。」說完,謝涵喊了一聲司畫司書。

    兩人很快掀了門帘進來。

    「小姐放心,奴婢好幾年沒做這事了,想當年在鄉下奴婢天天盯著林先生喝杏仁茶,才三天林先生就受不了全招認了。」司書笑呵呵地進來上前去接鄭氏手上的包裹。

    鄭氏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驚嚇之下手不自覺地一松,手裡的包裹掉下來了,誰知司書要去撿的時候,鄭氏突然瘋了似的踩上了這包燕窩。

    第六百五十章、攤牌(三)

    謝耕山幾個一看鄭氏的動作,更是臉如死灰。

    「看來,二嬸心裡清楚的很,到底是誰給你的燕窩?」謝涵扯了扯嘴角,苦笑一笑,問道。

    「沒,不清楚,我什麼也不清楚,我,我也不知怎麼回事,不對啊,我怎麼突然把這燕窩踩壞了,我,我在做什麼?我最近怎麼老是糊裡糊塗的?」鄭氏蹲下來開始扒拉著地上的燕窩渣子。

    「沒關係,我既然能知道這燕窩裡有什麼自然也有法子重新配,不過我可沒有燕窩給你配,直接放進粥里給你餵進去。」謝涵的臉上一片清冷。

    「你,你,你什麼意思?小小年紀怎麼會這麼狠毒?我是誰,我是你的二嬸!」鄭氏忽地站起來跳起腳來指著謝涵罵道。

    「很快就不是了。」謝涵冷笑一聲,看向謝耕山。

    「娃他爹,她,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鄭氏驚恐地上前抻住了謝耕山的衣服。

    「你,你,你太讓我失望了。」謝耕山看了鄭氏一眼,閉上眼睛狠心地把鄭氏甩出去,隨後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由於謝耕山用力比較大,鄭氏退後幾步撞到了書架上,書架晃動了幾下,雖然沒倒下來,可有不少書掉了下來砸在了鄭氏的頭上,小月謝澤幾個見此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張氏和謝春生兩人來了。

    原來是新月和彎月過來找謝涵,見到這邊的動靜,知道事情鬧得不小,忙回去把祖母和祖父搬來了。

    「祖母來的正好,我有一件事和祖母商量。」謝涵一邊說一邊扶著老太太回到對面屋子她的炕上,一面細細地把前因後果告訴了她。

    新月一聽這消息這麼勁爆,忙命身邊的丫鬟去把自己父母喊來,吳氏知道了,孫氏、葉慧和李福秀等人也都知道了,梁茵、紀氏、杜郎中幾個也知道謝家又發生大事了,紛紛提出告辭,司琴和司琪把人留下來了,並把大家請到了張氏的屋子裡做一個見證。

    「杜老爺子,你來說說這包燕窩裡有什麼?」謝涵開口了。

    杜郎中看了看滿屋子的人,倒是也沒相瞞,把這包燕窩被藥水浸泡一事說了出來。

    張氏一聽這燕窩吃了不能生育且還會變成痴傻兒,拿起炕帚就往鄭氏身上打去,而鄭氏也早就跪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說,到底是誰給你的東西?」張氏倒是明白,這兒媳多半是被人利用了,她這個腦子應該想不到這些的,而且就算是要下毒,她也絕不會捨得花銀子去買這麼一大包燕窩。

    「娘,我說,我說,我說了你能不能饒過我?」鄭氏上前抱住了張氏的大腿哭了起來。

    「還饒,怎麼饒?你給小妹下藥的時候怎麼不說饒?小妹這些年是怎麼對我們的,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新月向來眼裡不揉沙子,罵道。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謝沛管住了新月。

    鄭氏再怎麼不堪,這會還沒休呢,輪不到新月一個晚輩來置喙。

    「怎麼沒我說話的份,要我說都是你們慣的,當年二嬸逼著小妹給大家置辦嫁妝逼著咱家分家的時候你們就該開口攔住她,可你們一個個都不吱聲,如今好了,她胃口越來越大,心腸越來越黑,連……」新月不服,不管不顧地把鄭氏的老底揭出來,她是怕大家再心軟饒過她。

    「新月,你少說兩句,聽話,這事有長輩們做主。」李榆看了一眼旁邊哭成淚人的小月和一臉慚愧的杜廉,上前捂住了新月的嘴。

    「二嬸,這事干係太大,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把前因後果說出來,我先提醒你一聲,二王子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你把實情說出來,說不定他還能網開一面,給你一個痛快。」顧鏨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

    「行了,你跟著添什麼亂?」顧璟喝住了自己的兒子。

    「父親,我這怎麼是添亂?我是在幫你們好不好,今兒要是不問個明白,趕明兒謝妹妹要是真出事了,二王子會把我們這些人都送去陪葬的,他那個人瘋了什麼做不出來?」顧鏨閒閒地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對對對,說,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說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讓老二休了你,你要是不說,我直接把你休了丟進大牢去。」事關謝涵和一家人的性命,張氏不可能心軟了。

    「我,我不認識他們呀。」鄭氏嚇得癱倒在地上了。

    據鄭氏說,給她燕窩的人她根本不認識,對方是趁她出門的時候把她打暈了蒙上眼睛帶進了一間小黑屋,給了她這包燕窩和一千兩銀票,說她要是不聽話的話就把她殺了,把她幾個兒子也殺了,要是乖乖聽話的話不但這一千兩銀票歸她,就是謝涵以後的家業也歸她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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