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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9:46 作者: 千年書一桐
    「陳武還沒回來呢。」彎月提醒了謝涵一句。

    「這倒是,奇怪,他跑哪裡去了?」謝涵嘀咕了一句。

    「喏,那不是嗎?咦,他怎麼把他帶來了?」新月又趴在欄杆上往下看了。

    謝涵聽了這話抬眼看去,只見朱如松跟在陳武后面一起進來了。

    謝涵見此直扶額,好容易躲了十天把這人躲過去了,怎麼這陳武又把他帶來了?

    正碎碎念時,陳武已經把人帶了上來,謝涵想躲也躲不過了。

    「主子,我在街上碰上他的,他說已經在外面找了你十天了。」陳武怕謝涵責怪,先解釋了一句。

    謝涵還沒開口,只見朱如松先咧開了嘴,「賢弟,我聽說這有熱鬧看,誰知沒有趕上熱鬧,倒是趕上了你,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

    「你一天到晚就沒有點正事,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鑽?」謝涵頗有些頭疼地看著對方。

    年齡也不小了,家裡又是那種情況,他能守住自己的那點家業嗎?

    這個時候的謝涵完全忘了,那天晚上她對朱如松的評價是這人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單純無害,曾經她還懷疑這人就是朱泓冒充的呢。

    「誰說的?我現在也看書,也學著管事了,可這幾天不是知道你來幽州了嗎?我怕你沒人罩著受欺負,所以沒事就在街上轉悠,萬一真碰上有人欺負你我好幫你啊。」

    謝涵聽了哭笑不得,當然,說一點都不感動是假的,從來沒有人這麼掏心掏肺地對她好,而且貌似是真的沒有目的,就是單純地想對她好,想護著她。

    只是,這世上真有這麼純粹的好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不躲

    謝涵這一苦笑不要緊,可嚇壞了朱如松,忙上前抻了抻謝涵的衣袖,「你該不是真的被人欺負了吧?」

    「哪能呢,我身邊有這麼多人,哪有……」

    謝涵的話還沒說完,新月咋咋呼呼地叫起來,「這可說不好,上次我們來幽州的時候可不就碰上某人欺負你嗎?還差點害我們司書挨了鞭子呢。」

    一旁的司書聽了使勁點頭,「嗯,可不,到現在我一想起那天的鞭子還噗通噗通亂跳呢。」

    「還有啊,方才幸好我們是坐在樓上,否則剛才樓下的那場大亂說不定也會被殃及,那才倒霉呢,你是沒看見,剛才有好幾個人可狼狽了,身上都是茶水不說,有人腦袋還被茶杯的碎片劃破了呢。」新月見司書如此配合,更是來勁了,連比帶劃地說了起來。

    「就是,公子,你說這些人看著一個個都像是讀書人,怎麼做起來的事情一點都不像讀書人。」司書再次附和道,言語中頗有點忿忿之意。

    「打住。」謝涵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還一唱一和起來了,她們越說那朱如松的眼睛就越往她身上瞄,再說下去,只怕他真的得拿起謝涵的手親自查看了。

    「朱兄,我真的沒事,不好意思,我們……」謝涵轉向了朱如松。

    「賢弟,走,我帶你去吃飯去,正好我還有點事情想問問你呢。」朱如松打斷了謝涵的話,再次抻了下謝涵的衣袖。

    謝涵原本是想告辭的,可一聽說對方有事要問她,又怕是和那天晚上談話有關的內容,於是,她看了陳武一眼,「這樣吧,我和這位朱兄就在這樓上喝點茶,你們去樓下等等我們。」

    陳武點點頭,阿金聽了忙去安排重換茶水。

    待樓上只剩他們兩個時,謝涵這才問道:「這些日子你真的每天都在街上轉悠找我?」

    朱如松點點頭,撇了撇嘴,「你又不肯告訴我你住哪裡,我只好每天上街找你。」

    「那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就是你上次問我的那兩個案子。」

    原來,朱如松上次見謝涵對梁銘和雲知府的案子有興趣,回去之後他又找人打聽了下。

    梁銘當年沒了之後,給他看病的那個郎中的確被抓下了大牢,而且沒多久就死在了牢里,不過具體死因不明,往上報的是傷寒。

    至於那個雲知府,當年判決下來之後,他的兩個兒子都被送到雲州的一個煤礦做苦力,而女眷都被送往金州的軍營。

    「不好意思,我目前只能打聽到這些了,再深入下去只怕會驚動別人。」朱如松一臉歉意地看著謝涵。

    「你找誰打聽的這些,會不會已經了驚動別人?」謝涵忙問道。

    「放心,我……」

    朱如松的話沒說完,只見門響了兩聲,接著是他的一個隨從推門進來了,「二公子,大公子帶人進來了,和那幾位公子撞上了。」

    「他來做什麼?」朱如松問完又忙看向謝涵:「我們從後門走吧,回頭讓我的人去通知你的人,就說我把你帶走了,放心,我會送你回家的。」

    「不好,你哥哥肯定已經知道你來了,說不定已經看見我們了。」謝涵搖頭。

    朱如松上次能追著他去書鋪,這次他也同樣能追著朱如松來茶樓,所以躲肯定是躲不過了。

    再說了,他們坐的雅座又正對著下面的大堂,雖然位置有點靠里,坐著下面的人未必能看到,可一旦站起來,下面的人肯定能發現他們。

    「不如我們一起下去吧,就說我們也是剛碰上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謝涵看向朱如松,她在徵求他的意見。

    在她看來,與其躲躲閃閃的讓對方猜測,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他們碰上,左右謝涵的身份現在是個小男孩,怕什麼?

    越怕才越有鬼呢!

    朱如松倒是明白謝涵的心思,挑了挑眉,「既這樣,我們也不著急下去了,就在這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也好。」謝涵點點頭。

    她也想看看新月和彎月還有司書跟了她這麼長時間有沒有一點長進。

    於是,兩人也不再說話,都坐著凝神偷聽起來。

    其實,朱如松的哥哥今天還真不是奔謝涵和朱如松來的,他是聽別人說茶館裡有幾個少年郎因為一首詩打起來,便想過來看一眼。

    哪知一進門,茶館裡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公子圍著小二打聽後面的故事情節,於是,他便瞥了這幾人一眼。

    原本他沒有認出新月和彎月來,可誰知他看見了陳武。

    第一次在寺廟門口和謝涵碰上的時候他就記住陳武了,陳武當時站在謝涵面前和他弟弟的隨從對峙,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的,因而當時他多看了陳武一眼。

    第二次在書店再次碰上謝涵,他被一個隨從臨時叫回去了,從書店門口出去的時候他也看到了陳武,因此,他對陳武的印象很深。

    既然認出了陳武,他便再看了那幾個人一眼,這才覺得其中幾個人有點面熟,有些像那天在寺廟門口碰上的。

    因此,他走了過去,先是對這幾個人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司書,因為他記得當時他弟弟的鞭子就是甩向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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