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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說完了。」宋禪分析完側頭才發現宋南岸一直看著自己。

    宋禪窘迫地摸了摸鼻子：「說的對不對?」

    宋南岸還真思考了一會兒，淡淡答：「對了五分之一吧。」

    宋禪跳腳：「才五分之一?」

    宋南岸：「怎麼，嫌少?看你態度認真多給了你十分之一。」

    宋禪：「……」五分之一減十分之一是多少，他要好好算一算，不然咽不下這口氣。

    驀地，宋南岸笑了笑，吩咐：「把手機錄音打開。」

    「做什麼?」

    「分析。」

    「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嗯哼。」

    宋禪：「……」第一次發現這人還有點傲嬌。

    宋南岸倏然沉吟：「今天下午，有場戲要看。」

    ……

    ☆、第十章

    宋禪在口袋裡摸了摸，自己的和宋南岸的用哪個好呢?要不把他的手機拿出來?試一下他看見手機套會有什麼反應?

    想到就做，宋禪表面平靜內心很虛地拿出手機，安慰自己，大不了就是被嫌棄然後被勒令把手機套取下來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樣想著，他索性不遮不掩地將手機拿在手心一翻騰。

    只見宋南岸瞥了一眼，不咸不淡。

    不行，還是虛。

    宋禪摸鼻子，覺得必須做點什麼才行，腦子一轉急忙解釋：「那兩個套子我拿回去看了一下，其實也差不多，字母一左一右區別不大。這旅遊景點嘛，東西都貴上天了，放著不用好像太浪費了。看你手機差個手機套，就給你的套上了。」

    宋禪吧啦吧啦說一大堆：「你不常用手機不知道，套個殼在外邊不容易摔壞，你看你每次催我打電話都急得不得了，我好幾次差點把你手機給摔地上了。」

    宋南岸：「摔壞了可以再買。」

    宋禪身形一頓，「哎，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沒摔壞你當然這麼說，摔壞了還不得怪我?」

    「再說了，你堂堂犯罪心理側寫專家，每個電話都人命關天的，這不只是摔壞了手機的問題好嗎?這是你專業涵養的問題!」

    ……

    「隨你。」

    宋禪嘿嘿一笑，就等這句話。

    「所以分析你還聽不聽?」某人聲音清冷。

    「聽聽聽，哪兒能不聽啊。」宋禪喜滋滋，打開錄音，簡直是宋南岸的無腦吹：「堂堂宋先生給我開小灶，我當然得用心聽。不過你要開錄音做什麼?」

    「錄了發給王東，我不想再分析第二遍。」

    宋禪：「……」敢情還不是給他開小灶，果然他最擅長的就是高估自己。

    「行----」吧字還沒落音，誰知手機響了起來，王東來電。

    氣氛倏然一變。

    宋禪心中一緊，喲，這節奏，怕是又有什麼大轉折出現了。他趕忙打開擴音，將手機遞給宋南岸，眨巴眨巴眼在旁邊做好聚精會神聽故事的準備。

    「趕緊來警局，陶伶招供了!」王東急切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宋禪呼吸一滯，得，堂堂宋先生的分析現在是聽不成了，趕緊去警局才是最重要的。

    誰知宋南岸聽後反而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眼中仿佛有光：「看來大戲是提前上演了。」

    「沒有導演，演員縱使有演技也不能將戲完美呈現。現在簡直是……漏洞百出。」

    宋禪望著宋南岸眸光閃動，聽著他話中藏匿的深深淺淺的含義，眸色也沉了下來。

    二人很快趕到警局，進門便見到了王東。

    「怎麼回事?」

    「陶伶招了，李常古是她殺的!」

    宋南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人呢?」

    「審訊室!」

    審訊室內，刺眼的白熾燈亮著，只見陶伶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此刻見有人走了進來，受驚似的朝門口望去。

    當看見宋南岸走進門時，她倏然別過了眼，一副不敢與之對視的模樣。

    宋南岸和王東落坐，神情嚴肅，宋禪也跟著走了進來，站在一旁。

    宋南岸朝王東頷首後拿著筆開始一絲不苟地觀察面前坐著的女人。

    「你說人是你殺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陶伶的頭髮已經凌亂，短短時間內仿佛老了好幾歲，此刻的她是平靜的，神情麻木，好似已經心灰意冷：「我是李常古的情人，從來到花遙開始就是了。」

    只聽她聲音平靜道：「我要照顧女兒，這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他需要女人不缺錢，所以我選擇跟了他。」

    「他有暴力傾向，這是我跟了他之後才知道的，起初他打我，我忍了，因為沒錢，沒了他我和女兒很難活下去，可我的軟弱只換來他一次又一次的毒打!」

    「後來，那是第一次，我女兒知道他打我，阻止他時被他一巴掌扇在地上……我越來越不想忍受了，他做什麼我都無所謂但他不能傷害我女兒!他憑什麼!」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激動。

    「我勸不動女兒，她每次阻攔都會跟著我一起被打，可她還是個孩子!他一個男人使狠勁兒她怎麼承受得住!直到有一次，伏子被他打在地上踢肚子，晚上開始喊肚子痛，我把伏子送去了醫院，醫生說傷了子宮，內出血，對以後的生育能力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