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2023-09-28 21:15:31 作者: 總有刁民想上朕
她整理好心情,撥打他的電話,可是那邊居然顯示關機,也就作罷。
然後跟姑姑姑父還有媽媽都打了電話報平安,也祝他們新年快樂。
最後掛電話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哭了,然後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就去陽台抽菸。
總之,她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反正她意識到天已經黑了的時候,她腳邊已經全部是菸頭。
夜像迷醉的香水味,瀰漫她的周圍。在陽台上,她點燃最後一支煙,打火機是在街角簡陋的便利店買的,劣質的手感使她摩挲一陣便失去耐心。
火花一瞬間傳遞,她偏頭去吸。如海藻一般蓬鬆蜷曲的長髮被沾染夜香的煙霧繚繞。折射出萬家燈火。
屋裡沒有開燈,也不至於不亮,只是冷,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她孑然一身。
還有煙陪伴,也不算太過悽慘。她笑笑。
不知道蘇言現在在做什麼?可能還在談生意所以才關機的吧。
可是電話卻響了,是蘇言。
她眼睛有些酸澀,但調整好心情,故作輕鬆接起來:「…先生?」
蘇言沉靜的聲音響起:「莫若,開門。」
她心下一驚:「你過來啦,不是說要過了年才回來嗎?」
「我回來了,開門。」
「可是,我不在酒店……」她以為,他是忘記帶房卡。
「我知道你不在酒店。」他聲音沒有波瀾,「翠苑小區b棟1105,我在門外,開門。」
莫若幾乎站不穩……他怎麼會……
「你……」
「莫若,我不想重複第三遍。」
她感覺自己根本邁不開步子。
他怎麼會知道她搬了住所?他什麼時候知道的?那他肯定是看了酒店裡她留給他的信……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門外,顫抖著打開了門。
看到日思夜想的他,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流淚了。蘇言一貫的黑色風衣,她還沒來得及看他的表情,蘇言就跨進來一把抱住她。很緊很緊的一個擁抱。
他語氣里居然完全沒有方才的威脅,反而還有脆弱:「莫若,以後不要這樣。」
她也抱住他:「蘇言……」
他聲音里居然帶了顫抖:「我說過,不要一個人逞強。」
她一直流淚,心下也明了了。
他應該知道了吧。
「我想,等我好了再回去找你的。」她只能這樣說。
「對不起。」
蘇言把頭埋在她的肩膀,說出這樣一句。
抱了一會兒,她才放開他:「吃東西了麼?」
她沒有想到,她居然看見蘇言眼眶微紅。她大驚,同時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做法好像確實不太成熟:「你怎麼了……」
她又抱住他,摸他的背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躲你的。」
蘇言應該是真的被她嚇到了吧。
「莫若,我不允許再有下一次。」蘇言偏頭,「你吃東西了麼?」
「還沒有,」莫若回答,又問了一遍「你吃了麼?」
蘇言放開她,她才看清楚他好看的眉眼染上了一絲憔悴,莫若有些自責。蘇言回:「沒有,出去吃還是在家?」
「出去吃吧。」她家裡一點東西也沒有。
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跟著蘇言出門了。一路上,蘇言都緊緊地牽著她的手,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樣。街道有些冷清,也沒有多少人,大概是因為今天除夕,大家都回家陪家人了吧,所以他們還是走了好一段路才勉強找到一家準備收擋的沙縣小吃。
隨便點了些店家還有的東西,見人家要準備收攤了,就選擇直接打包回家吃。
回去的路上就如同來時一樣一直無言,蘇言還是一直牽著莫若的手,然後另外一隻手就拿著打包的東西。沉默是一直沉默的,莫若是不知道該怎麼開頭,說些什麼。而蘇言大約就是在等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到了家樓下,莫若才起了話頭:「……我下午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了,但是你手機關機。」
蘇言摁電梯:「在飛機上手機要求關機。」
所以……也就是說他是馬不停蹄地從國外趕回來,之後馬上就來到她這裡的嗎?
坐了那麼久飛機,還要過來這裡找她,他一定很累吧?
她本來又想抱住他,可是電梯下來了,她就先進去按了電梯。
蘇言隨後進來,卻猝不及防地在電梯門關上那一刻俯身把莫若摁在電梯牆上吻。
這個吻攻略性很強,完全不同與他們之前大多數時候的小打小鬧,只是唇碰唇的親親,而是完全浪漫的法式深吻。他毫不留情地攻略城池,莫若只能丟盔棄甲。
電梯上升帶來的微微暈眩感與蘇言的吻都帶來一種一種全新的感覺,使她沉淪。直到電梯停下來,她才被他放開,得以喘息。
蘇言大概原本是想抱起她的,可是手上拿著東西便作罷,莫若緩和一下,走出電梯走到門前開門,蘇言就在她身後等著。
蘇言進來,放下了東西。
莫若也早就已經知道他的意圖。他走過來,抱起她:「……臥室在哪?」
她指了個方向:「那裡。」
臥室沒有開燈,昏暗的房間裡,只有出門時還沒來得及拿出的手機在房間的某個角落單曲循環,放著歌曲。
是她很喜歡的歌手,Taylor Swift的《dress》。
蘇言放她到床上後,就返回關上了門。
由於視覺的一片黑暗,觸覺和聽覺以及嗅覺就變得格外敏感。
耳邊隱隱約約從遠處傳來taylor的嗓音,還有蘇言在她耳邊喘氣的聲音。
他溫熱的手指如同蜿蜒的蛇,在她冰涼的皮膚上遊動,引得她一陣戰慄。
只是動情許久,蘇言仍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耳鬢廝磨,她忍不住潮紅著哀求:「蘇言……」
「不允許再離開我。」他咬她的唇。
她沒有躲:「嗯……」
熟悉的快感很快升起,蘇言在一如既往地溫柔同時又有些霸道,她在極樂中暈眩,同時不能自己。
「make you mark on me, a golden tattoo……」
他所及之處,全部繪上金色文身。
「say my name and everything just stop.」
她顫抖著喚他名字:「蘇言…」
「I don’t want you like best friend.」
她不住地哀求。
蘇言也反常,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呢喃:「莫若,莫若。」
直到那首歌放了一遍又一遍。
在角落裡,在昏暗的房間裡,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衝上巔峰,她忍不住哭泣,伸出手,撫摸蘇言的臉龐,輕輕的,緩慢的,仿佛撫摸一件寶物:「蘇言,我愛你。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