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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5:31 作者: 總有刁民想上朕
頓時,房間一片漆黑。
莫若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扔到了床上。
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見,只感覺蘇言死死地壓住了她。
低沉的嗓音,就像年少時淅淅瀝瀝的雨,「莫若,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用一隻手抓起她的兩隻手摁在她的頭頂,力氣很大,她掙脫不開。另一隻手則撩起她的上衣,往柔軟處探去。
他的大掌碰到她的皮膚時,她還是忍不住戰慄。
……
情丨欲達到巔峰的時刻,她忍不住流淚。如果就這樣死在他懷裡,她也是願意的。因為,此時蘇言的眼神,是那麼溫柔。
……
她第一次事後,沒有立刻睡著。
在他懷裡溫存著,他捏她手背上的肉,突然出聲:「莫若,跟於戈斷了吧。」
她想了想,說:「我跟他,其實沒什麼,不像你想的那樣。之前舞會,也是他開玩笑的。我們一直是哥們,他也喜歡顧含煙,你知道的。燕雙南的事情,他確實跟我告白了,但是是在他要我假扮他女友的時候才告白的。不然我不會去的。我一直……都很認真。」
我很認真地,也只跟你一個人睡覺,也只喜歡你一個人。
當然,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
「那你回來吧。」蘇言突然冷不防地說了這一句。
「回哪裡?」b市?不回了。
「我身邊。」蘇言的聲音乾脆利落。
她大驚:「你說什麼?」
「我說,回我身邊。」
半響,她才開口,「喂,蘇言。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她還是說了。
原本以為很難開口的一件事,沒想到開了頭,接下去再說,居然也覺得沒什麼了。
「我喜歡你很久了。但是,我們兩個已經結束了。現在我一個人在這邊過得也挺好,你跟夏雪柔也挺好的,不是麼?」
她已經儘量委婉了。
蘇言沉默了很久
「誰告訴你,我跟夏雪柔有什麼?」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回答。
「我都知道的,你跟夏雪柔在一起了。你也喜歡她很久了,從高中開始,一直到現在。林笙歌也說了,看到你們……接吻。」
終究還是說出來了。
蘇言皺眉:「是林笙歌?」
她以為他是想報復人家,馬上說:「其實不止她,很多人也傳你們在一起了。」
蘇言沉吟一陣,似乎在想些什麼,終究還是開始摸莫若的頭髮:「莫若,我很嚴肅地告訴你,我跟夏雪柔,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可是林……」
「莫若,雖然我很不想打擊你,但是,你交朋友的眼光,實在有些問題。」
明明是在說夏雪柔和林笙歌的,可是為什麼扯到她交朋友上:「我怎麼了?」
他繼續摸她柔軟的發:「你跟林笙歌,很熟嗎?」
「不算熟吧,還可以。」
「你要小心她。」他吻她的發。
「為什麼?」
他依舊吻著,盡興了,才道,「是她告訴我,你與燕雙南吃飯的消息。她同樣也告訴我,你與燕雙南接吻。」
感覺到懷裡的人一僵:「完全沒有這回事!他只是跟我告白!」
「我相信你。」
她已經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對視。
看到他眼裡的真誠,她才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回想整件事的經過。
悶悶開口:「她告訴我,你來接的是夏雪柔,然後你們在車前親吻,你就,抱著她進了車裡面……」
看著她的表情,他眉頭蹙得更深。把她抱進懷裡:「莫若,我接過的女人,從頭到尾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媽,一個就是你。還有,親吻完把女人抱進車裡的事情,我只對你一個人做過。」
「可是,為什麼,笙歌她會……」
他吻她額頭:「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總之,我跟夏雪柔什麼也沒有。我只有你。」
蘇言他說,他只有她。
我只有你……
她說:「我也是。」
蘇言的吻落到眉心:「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她任由他的吻落下,一瞬間,怦然心動。
「什麼怎麼辦?」她回答。
「我們還分手嗎?」
吻已經落到鼻頭。
「我們在一起過嗎?」
很久很久,蘇言才開口。
「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麼?」
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她同樣熱切地回應。
情到濃處,她還是整理好氣息推開他。蘇言不解地望著她。她開口問:「蘇言,你……喜歡我嗎?」
蘇言看著她,突然笑了,眼中有著蕩漾在□□里的十里春光。
他湊過來吻她耳垂:「我不喜歡你。」
「莫若,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於
☆、goodbye kiss
今夜她沒有睡著,也沒有睡意。
她時不時可以聽到窗外萬籟俱寂中一點點的人聲以及晚歸的車輛輪胎划過地面的聲音。
蘇言似乎是很累了,睡得很熟,可是即使在睡夢中,他也把她抱的很緊。
她將頭放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
很沉穩。
只是這個姿勢久了畢竟不舒服,她稍微動了一下身子,蘇言卻抱得更緊,生怕她逃了一樣。
她只能慢慢地從他懷抱里一點一點慢慢地,儘量不驚動他地挪出來。然後借著窗外模糊的月光,去看他的輪廓。
今天發生的事,他說的話,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
她夢中站在淅淅瀝瀝的雨季里的少年終究是變了,長大了,成熟了。
而且,他還說了什麼?
「我愛你」。
她曾經以為,驕傲如他,根本不會說出這樣的字眼,可是對著她,他居然說了。
她是不是可以真的相信,她並不是自作多情了?他真的沒有把她當做朋友,而是從那天開始,就把她作為……女朋友一樣看待嗎?
他原來,真的是喜歡她的。
所以現在,他們就如同這世間許多普普通通的男女一樣,墜入了愛河。
她想起盛淮南還是洛枳說的那一句「世界上最不俗氣的事,就是與不俗氣的人談一場俗氣的戀愛」。大意是這樣吧,她也不太記得了。
她曾經在日記本里寫下,洛枳只有一個,盛淮南也是,但是鄭文瑞可以有千千萬萬個,而她很不幸,恰好就是那千千萬萬個鄭文瑞中的一個。
可是現在,她可不可以說,她就是洛枳,而在這個月光明亮如水的夜晚,汽笛聲傳來,她的盛淮南,擁著她睡得香甜。
她其實,心裡對於他還有許許多多的疑問,可是沒關係,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他們重新在一起,那麼餘生漫長,有的是時間慢慢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