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2023-09-28 21:15:31 作者: 總有刁民想上朕
    於戈聽了反而是愣住: 「什麼…?」

    蘇言說:「她不在這裡,可能在我家,可能已經走了。總之,我與你女朋友並沒有發生什麼。倒是你要好好管一下你女朋友,不要叫她喝醉就想著上男人的床!」

    於戈更加愣了,好一會才不可置信地說:「含煙她……怎麼了?」

    看著他的表情,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忍,但畢竟那一拳還在疼痛,他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

    他的手下搜了一圈報告:「總經理,並沒有發現有人。」

    「你們……回去吧。麻煩了。」

    直到人都走了,他才疲憊地開口:「對不起,剛剛打了你。其實,我不是因為顧含煙才來,而是因為莫若……」

    他神色一凜,於戈繼續道:「因為我是這家酒店的總經理。看到,你來這裡開房的記錄。我就問了肉…莫若,她說她出差,還發了夜景給我……我以為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帶人過來……」

    後面的事,他也知道了。

    其實蘇言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顧含煙的事情說出來的,因為他不太擅長處理這些事情。但是誰叫於戈一上來就給他一拳,他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把一切都說了,結果並沒有想到,是這種情況。

    蘇言只能說:「我剛剛說的,全部屬實。」

    於戈嘆氣,最終還是說:「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沒關係。」

    ……

    後來去酒會,他並沒有想到,明明她跟他說過,林肅是她的男伴,居然變成了於戈。

    莫若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麗。

    是的,美麗。

    幾乎她一來,半個場子的男人目光都假裝若無其事地看向她。

    她臉本身就小小的,他覺得她五官中最漂亮的大概是鼻子。圓潤,從側面看,還在頂端有一個漂亮的,微微的翹起。

    她選擇的禮服款式也很好看,他其實也不太懂。但是,莫若平時在他面前都是穿著很寬鬆的衣服,寬寬大大的遮住了她的身材,只有夜晚的時候褪盡衣衫,他才可以窺得一點全貌。

    而那件淡粉色的禮服,正好地把他的好身材線條流暢分明,一點點地描繪出來。

    抹胸樣式,她的胸型很好看。

    收腰樣式,她的腰盈盈一握。

    禮服只及膝蓋上一點點。她的小腿很細很白。腳踝也小小的,惹人憐愛。

    她今天化的妝,他不太懂得這些化妝的學問,只覺得她的唇顏色與平時不一樣,應該是換了口紅色號。不是鮮艷扎眼的像夏雪柔那種令他看了覺得刺眼的大紅。事實上,他覺得除了莫若以外,在場所有女性的口紅色號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夏雪柔的口紅顏色太出眾了,而莫若的唇色是像……水蜜桃一樣的。

    他不太懂,只覺得她的唇色很誘人。

    而夏雪柔,只從那次她十分委婉地邀約,而他也委婉地拒絕以後,他原本打算獨身參加酒會。

    可是沒有想到,他開到酒店門前,夏雪柔居然好像早就已經知道他的行蹤一樣,在門口守著,然後走上前來。

    「蘇言,你是一個人吧?」

    「嗯。」他簡單應答。

    「我也是……那,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伴,這樣我們兩個人,也不顯得太淒涼。」

    他沉吟:「不好意思,我喜歡一個人,所以……」

    他話還沒有說完,夏雪柔突然就直接挽上他的手臂,對他身後笑道:「爸,您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夏雪柔身上的香水味太濃,是他不喜歡的。反而,莫若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奶香,像嬰兒一樣。每次抱著她睡覺,都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但很快他整理好情緒,回頭禮貌地對夏總微笑:「原來是夏總。」

    夏總明顯看到他們相挽的手臂,隨即含笑點頭:「好啊,好啊。小雪,居然請動蘇先生這麼年輕多金的傑出青年。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本事呢?」

    夏總這話說得有深意,一下誇了兩個人,夏雪柔卻搶在他否認之前開口:「爸,您真是的,說什麼胡話呢!您女兒什麼時候沒有本事了?」

    間接承認了他是她男伴。

    夏總還是繼續笑,拍拍蘇言的肩膀:「好啊,好啊。」

    他只能笑:「夏總也好。」

    寒暄了幾句,夏總進去了,他臉上的笑也漸漸消失。夏雪柔看到他臉上的變化,在他耳邊小聲道歉:「不好意思,你知道我爸這人的,總是操心我。今晚麻煩你了!」

    他沒有說話。

    被人利用的滋味,真的不好。

    ……

    被夏雪柔強拉著在舞池跳舞。可是他心不在焉,一直尋找著那抹淡粉色的身影。

    終於看見了。

    她在休息區的椅子上坐著,跟於戈聊天,眼中盛滿了笑意。

    於戈說了什麼,她伸出細細的手臂去打他。

    她……從來不會對他這樣親密。

    她經常嘰嘰喳喳,但是總是講著講著,突然顯露出一種不確定,試探而且小心翼翼的語氣,問他什麼事情。

    他總覺得,她好像很怕他。

    但是對待於戈,她好像就卸下了所有的心房與偽裝,笑得那麼開懷,那麼放鬆。

    而且,後來於戈也告訴他,他已經跟顧含煙分手。

    於戈半夜三更叫莫若出來喝酒那一次,明明沒有到十二點,他還是穿上衣服出去了。故意不換裡面的布朗熊睡衣,就是為了讓於戈看到。

    其實他並沒有看很久,莫若哭了,他看到了於戈捧著她的臉,幫她擦眼淚。

    他握緊了拳頭。

    莫若又絮絮叨叨說了些什麼,於戈突然抱了上去。

    他當時覺得,自己是那麼多餘。

    而且居然也出現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恐慌。

    像是心裡破了一個窟窿,外面的冷風不斷灌進來,那種抓不住她的無力感,冷冷清清,從那陣冷風中升起。

    終究還是忍不住走出來,從於戈懷裡把她帶走。

    在於戈還沒有發現他的時候,他清楚地看見了於戈的眼神。

    愧疚,抱歉,還有三分溫柔,一點情意,一點憐惜。

    那種眼神,同樣是男人,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後來於戈看向他的眼神,他也從裡面清楚地讀到了他沒有明說的訊息。

    --照顧好她。

    --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

    在舞池裡跳舞,他看到了,她抱著他脖子的那一幕。那麼親密。

    同時,他也看到了不遠處跟一個中年男人跳舞的顧含煙,臉色慘白地注視著他們兩個。

    後來是,莫若吻上他的臉頰。

    說是吻,也不算。莫若幾乎是撞了過去,可是於戈當時的表情,明顯是幸福甜蜜的。

    別來眼睛,不願意去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