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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5:31 作者: 總有刁民想上朕
    不對,她還有電腦!可以與外界聯絡!

    突然想起床頭有筆記本電腦,她邁開步子,腿一軟就坐在地上了。

    她太害怕了。

    可能聽到動靜,外面的人嘗試推開門,但失敗了。

    她爬過去摁下開機鍵。

    等待開機的時間,她快速地把房間一切可以有一定重量的東西抵在門後。

    只是門那邊似乎因為發現開不了門而沒有了動靜。

    但是她更加恐慌,說不定是去搬救兵?或者……拿工具。

    她快哭出來。

    電腦終於開了,她顫抖著登錄q, q。打開與蘇言的對話窗口:

    「救命報丨警我在家」

    接著發給於戈「救命報丨警我在家」

    正當她覺得效率太低,已經打開公司群窗口時,外面居然傳來了特別大的一聲,只有□□才有的特別提示音。

    她愣住了。

    接著門外,終於有了聲音:「莫若,開門。」

    她奔潰了,身子一軟:「……蘇…言?」

    「你怎麼了?開門。」

    他語氣有些急,居然開始用力地敲門。

    她提高音量:「我給你的鑰匙,第二把,你自己開門吧。」

    他終於不敲門。30秒後,他進來,看見已經癱在地上的莫若,再皺眉環顧四周,看見她身上的睡衣和地上皺巴巴的禮服與內衣內褲,眼中閃過憤怒與自責。他幾乎是急忙過來,扶起她抱住:「 怎麼了? 」

    懷中的人沒有動靜,過了一會兒,她的肩膀開始微不可覺地抖動。他抱她抱的更緊,眼裡的憤怒與殺氣更濃:「沒事的。不要哭,我們報警。」

    她終於哭出聲,大聲罵他:「報什麼警啊,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開車走了幹嘛還回來,進來幹嘛不說話?我以為是小偷還是劫匪還是壞人進家裡了,我差點以為我就要死了!我以為……我以為我會死掉的!你走了就走了,還回來做什麼!你出聲會死嗎!會死嗎!」

    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蘇言也愣了:「……什麼?」

    「報個屁的警啊!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她嗷嗷大哭,「你說句話會掉塊肉還是怎麼樣,你嚇死我了……」

    他遲疑不定:「所以……你要我報警,是你以為我是壞人?」

    「混蛋,混蛋,你這個啞巴,你這個二愣子!」她口不擇言地罵。

    蘇言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她還是如小獸一般碎碎地罵著。過了一會兒也累了,就趴在他的肩頭一動也不動了。

    「……累了?」他問。

    「嗯。」

    「洗澡了麼?」

    「沒洗。我才剛換了睡衣而已。」

    「你這件衣服……」

    他顯然是看見了她這件性感睡衣的。

    她沒心情解釋了:「新買的。」

    「嗯。」他低低地應。

    電腦的□□提示音突然一陣一陣急促地響起來。莫若突然想起來,她好像也給於戈發了消息,猛地掙開蘇言的懷抱,撲到電腦桌前。

    「出什麼事了?」

    「在家是嗎?」

    「如果傷害莫若的人你在看,我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158734281564」

    「我親自跟你談價格」

    「劫色的」

    「我沒事!!」

    她趕緊發了幾個字過去。

    「莫若?你別怕。」

    那邊秒回。

    「你怎麼樣,還好嗎?」

    「我沒事,沒有壞人,是我弄錯了。」

    「是不是他們逼你這樣說?我已經帶人趕過來了。」

    她慌了,衝出去就給於戈打電話:「於戈!我真的沒事兒!」

    於戈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焦急與恐慌:「 你怎麼樣,拿到手機了?沒事吧,我開著車過來,沒報警,是小偷還是什麼進了你家? 」

    「都沒有,是我弄錯了!我以為蘇言是小偷,就給你發信息了。」

    「那你怎麼哭了?」於戈沉默了一會,將信將疑地問。

    「我真的以為他是壞人進了我房間,所以害怕啊。」她的哭腔果然還是被聽了去。「謝謝你,於戈,真的對不起!但是你真的太好了,我好感動啊,你平時怎麼不這樣!如果你平時也這麼帥,我說不定就喜歡你了!我肯定扒拉著你一輩子也不放手啊!我改天請你吃飯啊!」

    「……」

    「你得了吧,還哭鼻子,真傻!」

    於戈突然語氣輕鬆起來。

    「你真傻,連是蘇言都不知道!我掛了,你們兩人世界去吧!」

    ☆、吃醋

    她掛了電話,就往房間走去。

    真的不想理某個罪魁禍首了,她直接繞開他上床蓋被子睡覺了。

    但是卻在經過他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莫若……」

    語氣低低的。

    「我要睡覺了。」

    不想再費心跟他交流,她真的很累,明天還要起來上班的。

    「你還發消息給了於戈?」

    她不耐煩地說:「難道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我還不能發給他讓他救我?」

    「你剛剛說,喜歡他?」

    她猜不出他的語氣,也不想猜了。

    想起一兩個小時前在樓下他用那副完美而冰冷地表情面對她,她突然覺得諷刺,笑道:「那你,為什麼走了還要回來?」

    「你現在是在趕我走?」

    「我只是想問清楚原因。」

    問清楚你為什麼總是可以變得這麼快,就像一陣捉摸不定的風,總是讓她覺得他是喜歡她的時候,下一秒就攬著初戀女友出現在她眼前。總是在很溫柔很溫柔的時候,突然變臉,冷冰冰的眼神殺得她猝不及防,連心都結冰。

    他像倒春寒,總讓人在能稍微感覺到他是溫暖的時候,突然堅固冷漠如一陣胡馬依北風。

    他也像是不小心被沸騰的水燙傷的手指,及時拿冷水沖洗本以為已經沒事,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被疼醒。沒有傷口,沒有紅腫,也沒有任何的異常。但就是疼。

    為什麼他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可以把她的心情攪得就像一團亂麻之後,還若無其事地來,又莫名其妙地走,又若無其事地來。

    更可恨的是,沒想到她自己,就連在最危險的時候。想的求救的第一個還是這個人。

    蘇言又是沉默不說話。

    莫若心涼了一半,同時也更加憤怒了:「蘇言。你看你總是這樣。我問你什麼,你不想回答,你就閉著嘴站在這裡,一句話也不說,你總是這樣。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樣。」

    蘇言臉上表情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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