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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5:31 作者: 總有刁民想上朕
    「好的,莫小姐的意思我會轉達。」

    ……

    她穿著禮服,太隆重,總不能去擠公交吧?更不可能走回去,她租的房子離這裡得有幾環。打的士?算了,車費都足夠她半個月一個星期生活費了。

    她真的後悔為什麼剛剛逞強拒絕於戈又拒絕Lisa。

    她看著手機,只有百分之五的電量了。

    很快就會沒電了。但她身上又沒有多少現金。

    心一橫,豁出去了,還是撥出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嘟,嘟。嘟」

    「……餵?」

    熟悉的清冷與疏離,居然令她鼻子一酸。

    「蘇言,打擾你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空,但是可不可以麻煩你,來接我一下,我在酒店門口……如果不行就算了,謝謝。」

    她噼里啪啦說了一大串。等待著蘇言的死亡判決書,眯著眼等了半天,手機那邊都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她心想他不會是直接掛了電話吧,一看。她撞牆的心都有了。

    手機沒電了!

    他聽到哪裡就沒電的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前面幹嘛說這麼多有的沒的做鋪墊啊,蘇言不知道聽沒聽到重點。

    嗚嗚嗚,天要亡她。

    又想到剛才他跟夏雪柔一起的身影,她更加灰心喪氣了。現在人都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更何況夜深,只有她穿著禮服,在門口晃悠。

    他們兩個真的很般配,可能蘇言就是在送夏雪柔回家呢?對,肯定是這樣的,他那麼紳士,都會送女孩子回家的。

    所以她剛剛打的這通電話,不就是自取其辱麼。

    風有些涼,吹得她連打幾個噴嚏。搓搓□□在外的手臂。她蹲下來揉揉疼痛的腳踝,迷茫地望著前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空蕩的街上開來出一輛黑色寶馬。

    蘇言從駕駛座下來,看見蹲在路邊的莫若,走過來。

    直到站在她前面,莫若才抬頭看他:「你,你怎麼來了?」

    「不不。我是說,我手機沒電了,你聽到我的話啦?」

    「你說了個『蘇言…』就掛電話,我以為你惡作劇。」

    「沒有,我還說了很多的,可是手機沒電了……那,那你是來…?」見他沒有聽到她的話,她小心翼翼地試探。

    蘇言眯起眼看她:「莫若,你是笨蛋嗎?手機快沒電你可以發微信,我都可以看到。打電話很耗電的。」

    「……我知道了。」

    其實她想過微信,但是她怎麼能告訴他,她就是怕他跟夏雪柔會發生什麼讓他沒有時間看手機的事,所以才急忙打電話麼?

    她真的,是個壞女人。

    「那你現在還蹲在這裡做什麼?回家了。」

    「你,你不是沒有聽到我後面的話嗎,你怎麼知道要來接我?」

    莫若興高采烈地猛地站起來,卻一下頭暈不穩差點摔倒,蘇言抓住她手臂服得穩穩噹噹。

    「因為你是白痴。」

    她心中溢滿了開心與喜悅。但是看到黑色寶馬的時候氣泄了一半。

    如果夏雪柔在裡面,她該怎麼辦?

    但事實證明,她果然想像力太豐富。

    蘇言上了駕駛座,莫若擔心地問:「你喝酒了嗎,要不要我來,酒駕最近查得緊。」

    「只喝了一點。」

    「那好吧。」

    掩飾不住愉悅,她坐上副駕駛。

    蘇言瞄她一眼:「系安全帶。」

    「噢。」

    乖乖系好。車子就開出去了。

    ……

    車停在她樓下。她下了車,蘇言依然坐在駕駛座沒動靜。

    她疑惑,說:「你,你不上來?」

    蘇言看她一眼,就轉頭看向前方,面色突然變差。

    她心臟一縮。他是不願意……來她家了麼?

    是因為夏雪柔麼,所以他……

    呵,那她的邀請,還真是自己多情,好尷尬。

    她咬唇,轉身打算上樓,可是蘇言這時候又開口:「莫若。」

    她停住腳步。

    「於戈為什麼不送你?」

    她不懂他為什麼突然提到於戈,只覺得一想到他為了夏雪柔故意與她保持距離,心裡很亂糟糟:「……他有事先走了。」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於戈。

    即使沒看到他的表情,她也能猜得出來蘇言此時一定是扯出一個漂亮而諷刺的笑的,因為他的語氣很涼:「原來如此。」

    話音剛落,車就絕塵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蘇先生此時心裡活動:呵,在我面前跟別的男人親親,呵,原來是他不送你才來找我,呵(╯‵□′)╯︵┻━┻

    ☆、買睡衣

    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幾乎站了一個晚上,進房間脫了鞋,她幾乎就直接跪在地上不想動了。

    身體累,心更累。

    強撐著起身,去給手機充電。然後癱在沙發上,真的一動也不想動了。

    她出來工作一年多,可能是在大公司工作,工作多,應酬也多。基本上半個月都會有這麼兩三天,在外面強顏歡笑,回到家就累的像條狗的情況,有幾次她在地鐵上,都險些睡著,幸好薪水不算少,卻也不算多。至少在應屆畢業生中,算得上比較豐厚的了。

    只是她剛癱了沒一會,覺得自己身上這件價值不菲的禮服好像經不起她這樣癱著,可能會皺。她還是無力地慢慢起來,換了一個躺姿。

    但是還是不舒服。她想了想,還是換睡衣直接去睡覺好了,妝也不想卸,澡也不想洗了,反正她也沒出汗。

    反正蘇言也不來……

    又掙扎著起來,去臥室換衣服。

    打開衣櫃拿新的睡衣時,居然發現沒有睡衣了。可能是她都拿去洗了吧,最近正好是陰雨連綿的季節,衣服又都不干。翻來翻去都找不到一件睡衣,她垂頭喪氣。但是翻著翻著,突然看見了埋在柜子底下,那件她冬天常穿的粉色妮可兔睡衣,拿衣服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

    又陷入回憶。

    那是上個冬季的時候,他們確立這種關係才僅僅三個月。

    可能床友關係,也會有傳說中的「蜜月期」一說,反正那個時候,蘇言幾乎每晚都要來她家過夜。

    但是隨之問題就來了。蘇言來過夜,可是他並不會帶換洗的衣服啊。

    而且她這個人雖然平時不怎麼愛乾淨,但是她這個人有個怪癖,那就是要上她的床,就一定不能穿外面的衣服,一定要穿睡衣才可以,就連她自己也是這樣,有的時候懶得換衣服,她寧願在沙發上睡覺也不去床上睡。

    所以,在她委婉地哄騙蘇言穿她的睡衣睡覺,但是由於他們兩個身形的巨大差距蘇言完全塞不下那么小一件衣服之後,莫若決定給他買睡衣。

    上淘,寶逛了半天,她找到的始終是什麼,中老年男人連體褲,保暖褲,打底衫,保暖棉衣這種東西。一想到她買回來,蘇言大概也不會穿,而且,真的很好笑。她原本想作罷,去商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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