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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6:22 作者: 顧盼瓊依
「沒有。」房井臣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另一隻手捉住她的,「怕不怕黑?」
想想也是,房井臣這種大家子弟哪裡有過過普通人家的停電,唐珈葉看了眼與他交握的手,他的手很暖和,抿唇笑著單手托住下巴看他點蠟燭,「不怕,我已經習慣了,小時候在鄉下經常停電,而且一停就是一夜。」
這蠟台和杆蠟屬於燭光晚餐的那一種,下面的蠟台是用透明水晶做材質,上面是白色的蠟燭,在蠟燭與蠟台間有一圈白色花與翠綠葉做映襯,點起來十分浪漫。
房井臣用打火機點好,一瞬間客廳里亮了起來,「這象不象我們的燭光晚餐?」
「象!」唐珈葉看看坐在對面衣著考究的房井臣,再看看這浪漫的蠟光。
房井臣直朝她眨眼,「老實交待,是不是你給我的驚喜?」
其實她應應景,說個『是』就可以了,也會給這難得浪漫的氣氛增不少色,可唐珈葉沒轉過彎來,老實說,「不是,這蠟台和蠟燭是以前有一次和米婭逛街看到,然後米婭買了四隻,送了我其中的兩隻,昨天童童在家點了一次,今天是第二次用。」
尷尬與失望顯而易見出現在房井臣臉上,唐珈葉也心知自己過於心直口快,暗暗埋怨自己,怎麼在溫賢寧面前能做到字字斟酌,小心謹慎,到了房井臣這兒說話卻不經大腦思考。
豬腦袋!
「珈葉。」房井臣這時候輕喚,她抬起眼帘,他朝她溫柔地笑,「知道我為什麼愛你嗎?第一點是因為你有我在別的異性身上看不到的韌性,你就象是不倒翁,不管四面八方朝你使多大的勁,你總倒不了,第二點因為你可愛,從不隱瞞你在想什麼,我喜歡你這種率真的性格。」
唐珈葉恢復成了愛開玩笑的唐珈葉,故意用促狹的聲音說,「你確定不是在給我戴高帽子?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可愛率真?社會上這種女孩可是很多的,為什麼我是最特別的一個。」
房井臣眼裡縮出笑意,清清喉嚨一本正經地回答,「可愛率真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多一分叫做作,少一分叫傻,叫呆,因此你才是最恰到好處的可愛率真。」
一番情話說得人甜到心坎,唐珈葉抿唇直笑。
房井臣怔怔地凝視著她濕潤如花瓣般的唇瓣,氣氛微妙,等到下顎被他輕輕托起,他的臉近在咫尺,並且他的唇越來越近,唐珈葉才意識到下面會發生什麼。
男女間交往接吻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沒什麼不可以的,更何況不知道什麼原因,此刻她腦海里猛然跳出來溫賢寧陰沉的俊顏。
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思緒出現幻覺,她怎麼會在這時候想到他,不可能,她要證明,在自己的心目中房井臣比他好一萬倍。
於是,當房井臣的雙唇離她僅有半公分,她慢慢閉上眼睛。
一個輕如蟬翼的吻落在她櫻桃般的粉唇上,房井臣垂眸看她的反應,唐珈葉的濃密睫毛只微微一顫,並沒有推開他。
如獲至寶,房井臣瞬間捧住她的臉,低頭噙住她的雙唇,輾轉舔吻,仍嫌不夠,依勢將她綿軟的身子緊緊摟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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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pter346不省人世
正文插pter346不省人世黑色攬勝泊在樓下,溫賢寧側頭看向唐櫻沫,目光柔和而溫暖,小公主睡在后座,身上蓋著他的西裝外套,看小公主睡得這麼香,他忍不住想多待一會兒。
時間倒回到傍晚,溫賢寧一回家就聽到客廳里有笑聲傳來,溫父溫母笑呵呵地坐在沙發上和著拍子邊笑邊拍,唐櫻沫站在中央,又唱又跳,給二老唱新學的兒歌。
「好,好,童童唱得真好聽。再給爺爺唱一首……」
吃完晚飯,他要送唐櫻沫走,父親臉有些拉長,溫母也老大不願意,不快地嘀咕,「賢寧,孩子才剛到家,我們還沒和孩子說上幾句話,你急著送走幹什麼?」
居溫賢寧沒回答,牽起唐櫻沫的小手,「來,爸爸送你回家。」
一聽說回家,唐櫻沫眼睛一亮,雙手並用從椅子上爬下去。
溫母清楚兒子還在生自己的氣,不想理她,可看看活潑可愛的孫女,一想孩子是溫家的,就得認祖歸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赭溫母也不管兒子願不願意聽,特意拉他到一邊催著,「律師都跟我說了,是你親自取消的律師函,行,你這麼幫唐珈葉我不管,反正我只要我溫家的孫女,你爸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你趕緊把孩子給搶回來,還要把姓也改過來。至於名,我也認為要改,凡是那姓唐的起的名就不好。你要實在想不出來,我去請大師給孩子起名字,一定要起個應風水的,對孩子以後前途好的名字。」
不勝其煩,溫賢寧皺起眉,甩開母親的手淡淡扔下一句,「再說。」
「什麼再說?賢寧……賢寧……」溫母急得不行,可溫賢寧根本不聽,大步轉身離開,去客廳里牽起唐櫻沫的手,往屋外走去。
搖下車窗,應該是停電了,整個樓道里一片漆黑,樓里的一些窗戶里依稀透出蠟光,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家有沒有蠟燭,從這裡往那扇窗戶看過去,一點光看不到。
傍晚她那麼著急的打電話,他敢肯定她一定在等童童,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可以看出來她真的很愛童童。想到這裡,溫賢寧眯起眼盯著那扇窗戶,心坎里柔軟到盪起一股股暖流。
突然非常想見她,很強烈的想法,禁不住回頭看看唐櫻沫,他沒有打擾小公主,輕手輕腳緩步下車,鎖好車門,抬腳開始蹬樓梯。
一會見面要說什麼?身體陡然有些僵硬,可是腳步沒停,他啞然失笑,怎麼弄得跟個毛頭小子第一次見情人似的緊張?
終於來到那扇防盜門前,抬起手輕叩門,沒動靜,又叩了兩下,裡面有了動靜,門瞬間開了。
唐珈葉頭髮凌亂,嘴裡掩飾不住的喘-息聲,「……童童呢?」
陰沉的厲眸緊鎖在她異常的神態上,她看上去明顯氣息不穩,雙唇有可疑的紅腫,眼神看上去竟有絲朦朧。
溫賢寧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如往常一樣平靜,然而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真正感受,胸口如同被人剖開塞進一塊大石頭,他的心在往下沉,一路往下沉,沉到谷底,沉到看不見的深淵。
他的嗓音帶著厚重的暗啞,卻聽起來既輕鬆又無害,「怎麼不歡迎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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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這一句話唐珈葉下意識扭開防盜門的鎖,溫賢寧越過她逕自走進去,目光從桌上的燭光晚餐掃到那花瓶中那一大束妖艷的藍色玫瑰,再落在頎長挺拔的房井臣身上,最後定格在唐珈葉紅腫的唇瓣上,低頭髮出輕笑,聲音玩味,帶著淡淡的,捉摸不定的嘲弄,「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看起來我似乎打擾了二位的好事。」
明明室內空氣暖和,唐珈葉卻打了個寒顫,感覺到皮膚上傳來被寒風颳刺的森冷,背靠在門框上,心臟突突跳個不停,怎麼也制止不了狂亂的心跳,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去摳門框,嘴裡吸著氣怎麼也就不出話來。
以她對溫賢寧的了解,越平靜下面越是埋藏著驚濤駭浪。與他說話時的慵懶不同,他的眼睛銳利如刀,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如獵豹,仿佛只要她在語言上稍有不注意,便將她整個吞噬入肚。
就在她愣神的瞬間,房井臣向前邁一步,才發出一個音節,只見眼前一陣厲狠的勁風疾馳掃過。
「井臣。」唐珈葉看到溫賢寧冷不丁地一拳迎面擊向房井臣,等到她出聲時只見房井臣頭一歪,突然整個人直直向後倒去,轉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井臣……」
溫賢寧一把逮住直直奔過來的唐珈葉,低頭看著她嚇壞的表情,嘖嘖兩聲,聲音仍舊悅耳,「心疼了?沒關係,你可以打回來,我不還手。」
眼角的餘光瞄到房井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紅唇不受控制地開始抖動,唐珈葉惱火地咬起銀牙,「溫賢寧,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和你有關係?弄得跟個捉-jian在床的丈夫一樣,你不覺得你很噁心嗎?」
溫賢寧慢慢斂去笑,聲音和臉色漸漸變冷,「唐珈葉,我對你的縱容已經夠多了,從現在起你不再享有這個特權。」
「瘋子,你在說什麼!」唐珈葉完全聽不懂,溫賢寧的拳頭硬度她是一早領教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力氣比平常男人都要大,四年了,看來他這項優勢還沒改變過。